這…這麼狠的嗎?
韓拾初都想哭了。
丈母孃啊丈母孃,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對我偏愛的如此深重,我…我喫不消啊!
看着韓拾初又是顫慄又是熱淚盈眶的反應,眉姐還以爲他是被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給感動的。
當即微笑着安慰道:“沒事的拾初,不用感動,媽可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呢。”
韓拾初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媽,我謝謝你噢~~
欲哭無淚的他看着這一鍋紅燒肉不寒而慄。
怎麼搞喲?這要是全部喫下去,恐怕今晚上自己得蹲在馬桶上睡覺了。
拉成軟腳蝦都是小事,搞不好,會要人命的啊!
韓拾初萬萬沒想到,丈母孃的偏愛,竟然會如此沉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媽,你快出去歇着吧,廚房裏的事交給我就行。”韓拾初暗暗嘆息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
眉姐眼睛都快笑成一條月牙了,欣慰的點頭道:“好好。”
等把眉姐推出廚房後,韓拾初看着一鍋紅燒肉陷入了沉思之中。
客廳裏。
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着天,不過大多都是霸哥和老虞在回憶以前學生時代和當兵時的糗事、趣事。
他們的談笑跟小塔姆可沒啥關係,她也不樂意聽。
趴在地板上,面前擺兩個盤子,她就自顧自的開始摳草莓籽。
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摳籽這項工程了,越摳越有意思,越加上癮。
虞初蟬看見她摳完一顆,連忙說道:“小湯圓,把你的草莓給我喫一顆。”
小塔姆隨手就從盤子裏拿起一顆遞給她,連頭也不擡。
可手伸在空中半天也沒被拿走,她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發現女總裁正雙手環胸,一臉冷笑的盯着自己。
小湯圓皺了皺眉頭,問道:“腫麼啦?不想喫啦?很好喫的噢,超甜的。”
說完還怕她不信,一口就把手裏的草莓扔進了嘴裏,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說的話的可信度。
“嗯~嗯~超甜,超多汁的。”邊嚼還邊含糊不清的讚歎道。
女總裁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要喫你摳了籽的。”
“唔……”小湯圓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不行。”
“爲什麼?”
“人家給爸爸準備的。”
“媽媽不能喫?”女總裁皺了皺眉頭,有些喫醋的問道。
小湯圓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拿起一顆沒摳籽的草莓遞給她,答案嘛不言而喻。
女總裁氣呼呼的質問道:“爲啥你對你爸爸比對媽媽好?”
還不等小塔姆說話,旁邊看不下去的眉姐就沒好氣的說道:“爲啥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愛喫喫,不喫一邊兒待着去。”
“別一天天的沒事兒找事,煩人。”
女總裁沒搭理眉姐的吐槽,而是盯着小湯圓,希望她能告訴自己一個答案,好讓自己心服口服,徹底死心。
小湯圓歪着腦殼想了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說道:“麻麻,幫窩倒杯牛berber。”
小塔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
突然,她扯起嗓子,大聲喊道:“爸爸,爸爸……”
正在廚房裏切菜的韓拾初,聽到客廳傳來的呼喊聲,提着刀走到門口,探出腦殼瞅了瞅。
問道:“咋啦?咋啦?小湯圓你喊我幹嘛?”
小塔姆大聲回道:“給小孩紙倒杯牛奶。”
韓拾初沒有說話,直接把頭縮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看見他端着一杯牛奶走了出來,遞給小湯圓,“吶,慢慢喝,別嗆着啦。”
說完轉身就回了廚房。
“啊~~”小塔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牛berber,然後望着女總裁說道,“看見沒?這就是原因。”
女總裁嘆息一聲,好吧,她承認她輸的徹底。
眉姐冷嘲熱諷道:“連三歲小孩都分的清清楚楚,你這麼大個人難道還不知道?”
“小孩的世界很單純,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親近,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名堂。”
呃……
說的確實沒錯,但小塔姆這個三歲小孩兒可不單純,她比猴兒都還精呢。
餐桌上。
韓拾初親自上的菜,他特意把那道紅燒肉放在了餐桌的正中間。
看着這道紅燒肉,老虞和女總裁下意識的就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的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而被使以眼色的,除了韓拾初還能有誰?
“咳咳……”老虞假迷三道的咳嗽兩聲,然後故作一副驚喜莫名的表情。
激動道:“呀,老婆這是你親自做的拿手菜嗎?”
“我正遺憾昨晚沒喫着呢,沒想到老婆你今晚又做了啊,還是老婆對我好,有口福嘍,我先嚐嘗。”
拿起筷子,他就作勢去夾肉。
女總裁拍打了一下他的手,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爸啊,你就甭自作多情了,這菜啊,可不是給你做的。”
“嗯?啥意思?不是特意給我做的嗎?那是給誰做的啊?”老虞繼續裝傻充愣。
“還能給誰?眉姐給她的好女婿做的唄。”
這女總裁,真有陰陽人潛質。
老虞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滿的說道:“不是昨晚就特意給這小子做了嗎?咋的今晚又專門給他做啊?”
虞初蟬聳聳肩,攤了攤手,“那有啥辦法啊?誰讓她女婿就愛喫呢,沒招兒。”
韓拾初直愣愣地看着這倆居心不良的父女,瑪德,實在是太陰險,太狡詐,太狠毒了一些。
這雙簧演的,老母豬戴胸罩,一套一套又一套啊。
像霸哥和小湯圓這種一無所知的,已經完完全全被他倆的雙簧給騙到了。
都不禁盯着那道紅燒肉,心裏直犯嘀咕,有那麼好喫嗎?怎麼都還爭搶起來了呢?
城市套路深啊,韓拾初想回農村。
眉姐死死的瞪了女總裁一眼,沒好氣的懟道:“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我女婿愛喫,老孃我也樂意給他做,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