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你給老孃滾回來……”
臥室的衛生間裏,女總裁憤怒的咆哮着。
不過可惜,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
而且糖豆在逃離作案現場時,還不忘把衛生間和臥室的房門關嚴。
更何況,樓下客廳裏,還有小塔姆這道防線在呢。
韓拾初也知道爲啥小塔姆會突然開電視,並且加大音量了。
好傢伙,考慮的相當全面吶,層層嚴防死守。
這種情況下,樓下的衆人怎麼可能聽得到她的咆哮聲以及求救聲嘛。
更讓女總裁崩潰的是,她竟然忘了拿手機。
現在被困馬桶上的她,怎麼辦嘛?
哪怕叫破喉嚨,估計樓下的人也聽不到。
蹲在馬桶上的女總裁,咆哮了近十幾分鍾,嗓子都快啞了。
處於崩潰邊緣的她也終於是放棄了求救。
現在,唯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路,等韓拾初回房間,可根本不知道他會多久上樓。
有可能就在下一秒,但也有可能一兩個小時之後,誰知道呢?
另一條路,自救。
自救的方法雖然很多,可但凡能想得到的,身具潔癖的她,似乎都有些接受不了。
如此糾結猶豫了近半個小時,她的大腿都麻木了。
也幸虧是恆溫馬桶,不然大冬天的,屁股不得給凍得透心涼啊?
不能再等了,再蹲下去,她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狠決之色,緊咬銀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就在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動手的千鈞一髮之際,洗手間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韓拾初強忍着笑,問道:“老婆,你在裏面嗎?”
“在,在,我在。”女總裁激動且急切的迴應道,“趕緊給我拿盒紙巾進來。”
早有預料的韓拾初,自然不是空手而來的,拿着紙巾的他直接推門而入。
一推開門,女總裁蹲在馬桶上的窘迫模樣就映入眼簾。
此時的她,哪裏還顧得上尷尬?
直接伸手索要,“快,先把紙給我。
韓拾初把紙巾盒遞給她,然後倚靠在盥洗臺上,雙手環胸,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女總裁剛要有所動作,卻看到他竟然還在。
秀眉微皺,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啊?我,我洗漱啊。”狡辯完他還做出一副準備的樣子。
“滾……”
韓拾初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好傢伙,獅吼功啊?耳朵都被震耳鳴了。
從她咆哮的怒吼聲中,完全能感受到她此時此刻的怒火,有多大!
在心裏默默的爲小塔姆和瓜糖豆祈禱兩分鐘。
這種情況,恐怕誰都阻止不了暴怒的母老虎吧?
“老公~”
正當他想得出神之際,洗手間裏傳來女總裁的輕聲呼喚。
韓拾初有些懵逼。
咋回事?剛剛都還是暴跳如雷的喫人母老虎,怎麼眨眼就變成溫順的小綿羊了呢?
女人,果然善變。
韓拾初搖了搖頭,再次一把推開洗手間的門,問道:“怎麼啦老婆?”
微微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扶…扶我一把,腿…腿麻了。”
看着她的囧樣,沒想到堂堂女總裁也有今天,韓拾初有些哭笑不得。
也沒有伸手去攙扶,而是直接摟着她的後背和雙腿,將她抱了起來。
把她放在牀沿邊坐好,然後緩緩蹲下身,幫她揉搓起雙腿。
揉搓一會兒後,韓拾初問道:“現在怎麼樣?”
女總裁扶着他的肩膀,試探性的站起身。
走了兩步,發現沒問題後,她再次變身了。
烏雲瞬間佈滿她整張臉,喫人般的眼睛裏還偶有雷電閃過。
拿起自己的拖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赤着腳就急吼吼地向樓下走去。
韓拾初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當看到女總裁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小塔姆明顯哆嗦了一下。
接着她連忙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
假迷三道的打了個哈欠,還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副瞌睡十足,毫無精神的模樣,奶糯糯的說道:“爺爺,小人兒瞌睡來啦,要睡覺覺啦。”
聞言,霸哥連忙抱起她,問道:“今晚跟爺爺睡,好不好呀?”
“嗯。”小塔姆乖巧的點了點頭。
霸哥頓時一喜,抱着她就往房裏走,“走嘍,爺爺講故事給小寶寶聽嘍。”
女總裁看着抱着小塔姆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霸哥,想阻止,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明天再找她算賬吧。
反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韓拾初對小機靈鬼簡直佩服得不行。
厲害厲害,小腦瓜不僅好使,而且小演技也是槓槓的。
輕而易舉的就化險爲夷,屁事麼有。
小塔姆倒是憑藉聰明靈活的腦瓜和爐火純青的演技,成功脫身。
可瓜糖豆就慘了。
它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索性趴在地上裝死狗。
看到它,女總裁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高舉着拖鞋,不由分說就朝它狠狠砸去。
“嗚…嗷……”糖豆悲慘的哀嚎一聲。
女總裁還不解氣,脫下另一隻拖鞋又砸了過去。
“嗷…嗷嗷……”
又是慘痛的幾聲哀嚎。
“滾過來。”女總裁叉着腰,怒氣衝衝的吼道。
糖豆掙扎着站起身,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它竟然只站起了兩隻前腿。
就這樣拖着它的“下半身”,步履蹣跚且艱難的一步一步向女總裁走過來。
嘴裏還在不斷的嗚嚎,眼睛裏竟然還蒙上了一層水霧。
總之一個字,慘,慘不忍睹的悽慘。
瑪德,韓拾初也真的是服了這兩個老六。
小塔姆和瓜糖豆,一個比一個狗,一個比一個老六。
他清晰的看到,女總裁砸過去的拖鞋,只是擦身而過而已,根本就沒有砸中。
更何況,即便砸中,兩隻棉拖又有什麼威力?
至於把你砸癱砸廢嗎?
行,你們這些老六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