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綜藝都是這樣,別管鏡頭前有幾個人,鏡頭後絕對都是一大羣。
爲了照顧直播攝像師,啾啾沒敢蹦躂的太快。
這一路上,貴點的松茸和藥材都沒有碰到,倒是採了幾朵沒毒的菌菇。
再找不到其他東西的話,午飯只能是菌菇湯了。
啾啾一想起野菜湯的寡淡,整個人都不好了。
關鍵,滾滾不愛喫蘑菇啊!
這時,費清勤那個二貨又落在了後頭。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站在一棵倆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前,瞎搗鼓。
啾啾興沖沖倒了回去,探頭去看。
同時探過來的,還有攝像機。
只見費清勤小心翼翼用木棍扒拉開了厚厚的枯葉,底下還是厚厚的枯葉。
希望落空,啾啾給了他一記一眼難盡的眼神,轉頭又往前走去。
費清勤捥尊解釋:“我剛纔看見那下面有東西在動!”
啾啾乾巴巴道:“那沒準就是小蟲子,噢,也有可能是蛇!”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一度讓費清勤懷疑她真見了蛇,也會這麼面無表情,不由展開聯想。
蘇父是個狠人,還是經濟學家,聽說那場對決了半年的離婚官司,以蘇母淨身出戶結束。
蘇母離婚後,就帶着蘇雀秋回了川渝老家。但具體位置在哪兒,連蘇父都不知道。
蘇雀啾剛當小明星那會兒,蘇溪悅還跟他提起過,妹妹的日子過得很苦巴拉巴拉!
費清勤便想,沒準兒這丫頭就是在山裏野大的,所以爬樹趕豬是專業的。
費清勤出身不錯,一家子專業人士,爸爸媽媽是搞化學的,哥哥是搞物理的,就他物理化一般,進了娛樂圈。
在家被各種專業人士壓制,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出門又遇見個專業人士,就……很煩!
費清勤揹着筐子跟在後頭,想讓啾啾出糗的惡意,不用系統提醒,啾啾自己都有感應。
【哎,你在不在?】
啾啾主動找系統聊事兒。
系統以爲她有求於他,正要擺擺譜,就聽她又說:【我要是把費國慶引到陷阱裏去,犯不犯法?】
唉喲我去,一上來就想當法制咖!
系統覺得自己亞歷山大,沉聲教育道:【你你你,怎麼可以害人呢?】
啾啾:【你不是說我的惡毒人設要崩壞了!】
系統一噎,原劇情裏蘇雀啾確實惡毒,但乾的最多的就是勾|引和破壞人感情的事情。
系統道:【你要是在節目裏這麼搞,會被他粉絲寄刀片兒的。】
啾啾也不是那不講理的滾滾,她嘆口氣道:【看吧,他要是再煩我的話,我一個忍不住,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這話聽的系統提心吊膽。
好在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啾啾的運氣好,還遇見了一小片老竹林。
我的天啊,滾滾瘋了,高興的在竹林裏轉了三圈,終於找着了三個還不成規模的冬筍。
系統:【三個也太少了吧!】
啾啾很知足,甚至感恩:【還要啥自行車啊!】
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他也是要臉的人,接下來的路,雙眼死盯着地面,艹,不知道爲啥,到他這兒,地上除了枯葉就是枯葉。
一直尋到中午時分,在倆人還沒餓死前,轉回了駐營地。
嶽淺和韓佳山也回來了,這倆人的收穫也不多,幾朵能喫的蘑菇裏還混了兩朵顏色格外鮮豔的毒蘑菇。
啾啾可不想躺闆闆,一言難盡地將那兩朵毒蘑菇扔了出去。
這毒蘑菇是韓佳山採的,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來升火做飯!”
費清勤:“我幫忙。”
一看啥沒找到的也不止他自己,一直緊繃着的心情頓時鬆懈了不少。
午飯的菜單是筍一鍋,蘑菇一鍋。
韓佳山負責升火,費清勤負責洗切做。
做菜這事兒,啾啾不會。
她只會扒乾淨筍皮,嘎嘣嘎嘣生啃。
費清勤剝筍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守在旁邊。
大約是她這種休閒的行爲,讓編導覺得沒啥可剪,給了她和嶽淺一人一根竹竿,告訴他倆河裏有魚,可以加餐。
滾滾不愛喫魚,她就等着喫筍。
費清勤見她蹲在原地不動,沒好氣問:“怕我偷喫?”
啾啾認真點頭,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可費清勤卻笑了,將鍋往她面前一推:“要不你數數有幾塊?”
三顆還不成規模的小嫩筍,一共才切了九塊,還不夠滾滾塞牙縫的。
這還用數嘛!
啾啾白了他一眼,念念不捨地在心裏跟她的小嫩筍告了個別,這纔不情不願地拎着竹竿,跟嶽淺一塊到了小河邊。
啾啾表示自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裝模作樣地舉了半個小時的小竹竿,便迫不及待的要回駐營地。
嶽淺也沒攔着。
廢話,誰不餓呀!早上就喝了碗湯多菜少的野菜湯,而上午的運動量至少得有兩萬步,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
兩人如下山的餓虎興沖沖地回去,卻發現駐營地一片狼藉,跟遭人打劫似的。
啾啾的小嫩筍散落一地,滾了一層泥。
這簡直是比鍋還要大的悲傷!
韓佳山解釋:“剛剛不小心鍋翻了,勤哥的手……”
講真的,韓佳山說了什麼,啾啾一個字都沒有聽。
她的悲傷有那麼那麼大,恨不能親手掐死費清勤。
她生氣地跺了跺腳,早就忘了他的警告,大喊:“費~國~慶……”
啾啾氣呼呼的想找費清勤理論,他打翻的可不是單單幾塊筍那麼簡單,他打翻的是她的希望!
費清勤的手燙了個小水泡,正在隨組的醫務人員這兒處理。
啾啾的聲音傳來,他愣了片刻。
醫務人員好心提醒:“好像是在叫你!”
費清勤扯了一下嘴角,笑的跟他蠟像一樣,失真又難看。
別好像,根本就是。
眼看這倆人爲了午飯要吵起來,嶽淺和韓佳山趕緊當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