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豐年和秦天風趕到時,王植和梁福根與童百仁一起,正好坐上樑福根的車。
秦天風看了一眼遠去的車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剛剛那個背影,好像有點兒眼熟?
想了想,卻沒有想起他在青蘭市這邊有什麼認識的人。
秦天風索性不再多想,跟着白豐年一起向住院部走去。
到了住院部,秦天風亮出身份,兩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柳瑩瑩的病房外。
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一眼病房內似乎已經睡着的柳瑩瑩,白豐年頓了頓,最終還是敲響了門。
柳瑩瑩剛剛躺下,閉上眼,一陣敲門聲就突然響起。
她扭頭一看,門外似乎站着一個人。
隨後門被打開,一名身穿得體的白色正裝,臉上帶着一絲歉意的青年走入。
“抱歉,柳小姐,打擾了。”
柳瑩瑩驚疑的看着青年,她不認識這人。
準確的說,是完全沒有見過。
這時,白衣青年背後,走出另外一個身穿藍色正裝的青年。
“你好,我們是從大夏市來的專項調查組的人。”
“我叫秦天風,這位是我們組長白豐年。”
“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晚的細節。”
秦天風說着,拿出證件給柳瑩瑩看。
柳瑩瑩看過證件,沉默了一下,道:“你們問吧。”
“抱歉,柳小姐,雖然我也不想讓你再回想起那天的痛苦經歷,但是這是必要的流程,希望你能夠理解。”
白豐年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再次表達歉意。
“沒事,我能理解,你們問吧。”
其實早在下午的時候,青蘭市警察局就派人來做過筆錄。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雖然她不想再回憶那晚上的事情,但是卻也沒有了多少牴觸。
唯一讓她意外的是,這兩人居然是大夏市來的。
而且這位叫白豐年的組長,意外的和善。
要知道,下午來的那兩個警察,表情可是很生硬的。
“謝謝柳小姐的理解。”
“阿風,開始做筆錄。”
聽到白豐年的吩咐,秦天風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調整好錄製角度。
隨後又拿出紙筆,做好手記準備。
轉眼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筆錄做完,白豐年站起,“謝謝柳小姐的配合。”
“……真的能夠將那兩個人渣繩之以法嗎?”
沉默了一下,在白豐年打算轉身離開時,柳瑩瑩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柳小姐,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白豐年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多少起伏,但是卻讓柳瑩瑩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
“謝謝。”
柳瑩瑩眼中閃現淚光。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柳小姐,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那兩個人渣,絕逃不脫法網!”
秦天風道了一句,跟着白豐年離開病房,走時還不忘輕輕關門。
……
時間一轉眼,過了三天。
在一位自願免費爲柳強辯護的知名律師的幫助下,今天,他們終於獲得了探視的權利。
在去往羈押柳強的羈押室的路上,王植耳朵微微一動,他聽到隔壁樓傳來一陣騷亂。
其實以王植現在的屬性,別說是隔壁樓的騷亂聲了。
哪怕是隔壁街道的說話聲,只要聲波傳播到他這時沒有衰減到一定程度,他想聽都能聽清楚。
只不過,一般情況下,爲了正常生活。
王植都會把聽力控制在一個相對正常的範疇內。
不然的話,日子就沒法過了。
這次來警察局,他稍稍調大了一點兒聽力範圍,而且設置了關鍵詞。
他之所以注意到隔壁樓的吵鬧,就是因爲裏面出現了關鍵詞。
於是,王植心念一動,傳入耳中的吵鬧聲頓時清晰了起來。
砰!
會議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隨後,在會議室內的衆人一臉喫驚中,秦天風押着一個鼻青臉腫的便衣就走了進來。
秦天風一隻手將鼻青臉腫的便衣按在桌子上。
另一隻手掏出一個鈕釦大小的微型竊聽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你們這是搞什麼!?監視我們嗎!?”
“誰給你們的權力,居然敢來監視我們!?”
秦天風對着會議桌另一邊的馬自清咆哮道。
太生氣了!
秦天風簡直氣炸了!
雖然之前白豐年提醒過他,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青蘭市警察局這邊,居然真的敢派人跟蹤監視他們。
不止如此,居然還想偷偷將竊聽器安在他身上!
真真是不知死活!
當他秦天風是喫乾飯的嗎!?
馬自清看到秦天風押着人進門,就知道事情要糟。
當看到鈕釦竊聽器時,他更是恨不得暴打一頓那個鼻青臉腫的便衣。
還能更沒腦子一點兒嗎!?
不是說了讓遠遠的跟着嗎!?
居然妄想將監聽器放到秦天風身上,腦子裏都是水嗎!?
馬自清一邊腦子極速轉動,一邊揮手將會議室裏的人都趕了出去。
隨後,他臉上露出非常抱歉的表情,賠笑道:
“誤會!都是誤會!秦副官,我想,他應該是認錯人了,把你當成某個嫌疑人了。”
“狗屁!你見過長我這樣的嫌疑人嗎?!”
秦天風不聽還好,一聽馬自清的解釋,更來氣了。
“這個,秦副官,犯罪和長相沒有關係的。”
“真的是誤會,他應該是真的認錯了。”
“不信我給你找找,還真的有一個和你有幾分像的犯罪嫌疑人。”
馬自清一邊說着,一邊還真的打開電腦,開始翻找了起來。
秦天風見狀,有些驚疑,難不成,真的是搞錯了?
不!不對!
哪有跟蹤犯罪嫌疑人,往對方身上安竊聽器的!?
裝!我讓你裝!看我一會兒怎麼揭穿你!
不一會兒,馬自清翻出了一張通緝令照片,調大給秦天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