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凝輕輕捏了下手，這是事實，即使不想承認也沒辦法。
他繼續說：“我可以幫你一把。”
江一凝忽然彎脣冷笑，“這次又是什麼要求？繼續陪着您睡一夜？”
陳墨劍眉幾不可見地蹙了下。
“陳墨，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江一凝再也憋不住了，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江氏是沒昔日那麼輝煌了，但也不至於淪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口氣不小。”陳墨忽然勾脣，劍眉輕斂，慢不經心的開口說道：“那你說說看，除了東一，如今的江氏還有誰會多看一眼？”
江一凝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陳墨這個狗男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狠狠紮在她心頭上。
昔日的江家有多輝煌如今就有多淒涼。
江一凝心裏明白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說的沒錯，現在能幫助江氏的人只有他。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側身，“你真願意幫我？”
陳墨擡眸掃她一眼，脣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她與當年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總喜歡拿那雙溼漉漉的眼真誠的來問自己答案。
男人不說話，江一凝有些按捺不住了，上前幾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問你話呢。”
那雙纖細的手臂活脫脫的攀附在他身上，哪怕隔着一層布料，他好似感受到那夜裏的狂躁。
陳墨性感的喉結輕滾了下，拉開她的手，“想好代價了嗎？”
聞言，江一凝神色一僵，幾乎是反射性地抽回手。
來根本不是爲了合作，而是爲了羞辱她！
江一凝氣的渾身顫抖，她的手指殘留着男人袖口的餘溫，溫度滾燙的幾乎快將她整個吞滅，偏偏陳墨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還是說你準備眼睜睜看着你爸一手創辦的公司毀在你手上？”
頓了下，男人傾身壓向她，悅耳的嗓音正說着最卑劣的話，“我等得起，江氏卻未必等得起，你說呢？”
“我就算再差勁也不至於爲了利益而出賣自己的身體，陳總，慢走不送！”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會議室，不遠處的張玲見狀忙迎上來，瞧着江一凝臉色鐵青，到嘴的話愣是沒問出來。
……
陳墨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寡淡笑笑，幾年不見，脾氣倒是一點未變。
不多時候，他離開江氏，張玲見狀跟着過去。
“陳總，能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嗎？”
陳墨低頭瞥眼時間，張玲趁機開口，“我們小江董脾氣直，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您今兒過來必然是奔着合作來的，既然這樣，何不如試一下？”
陳墨淡淡一笑，“張特助跟了江董事長這麼多年，倒是學會了他身上那套圓滑。”
張玲自認爲這麼多年的摸爬打滾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的本領，只是沒想到面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時到底還是有幾分敬畏。
“回去告訴你們小江董，人呢，最好能屈能伸。”
他點到爲止，知道這人精是肯定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