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間的人,身份一個比一個嚇人。
雲海食府的董事長陳文箏以及他的妻子都在,薛鶴鳴和薛餘柔以及江北的定海神針許文霍也在這個包間之中。
不過,坐在主位上的卻並非許文霍,而是雲海會的新會長宋巖睿。
她盯着牧澤,問出了這樣一句,“這是來賠罪了?”
她這樣一問,坐在她左手邊的老人手裏的雞腿掉在了桌子上,他急忙撿起雞腿啃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什麼都敢問,看牧澤的樣子也不像是來賠罪的啊。
他可不想再被踹一腳,這麼大年紀了,要面子。
宋巖睿身邊的中年男子同樣沉默着對付桌子上的飯菜。
“牧先生。”
“牧先生。”
“牧先生。”
許文霍等人則是紛紛起身,恭敬的打招呼。
牧澤退出包間,看了看,確認這個包間是天人居無疑。
宋巖睿等人聚在一起,必定正在談重要的事情,甚至有可能談論的就是他,雖然許文霍等人表現的恭敬,但牧澤也沒留在這裏的打算。
沒有邀請,貿然入場,那是自討沒趣,也是給對方難堪。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走錯了。”
他把包間的門關上轉身離開。
走錯了!
宋巖睿不幹了,她站起來就要追出去,可想到追出去可能被薅頭髮,又氣鼓鼓的坐下。
陳文箏急忙站起來解釋道:“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牧先生也在這裏訂了包間。”
“哼,來都來了也不說喝杯酒。”宋巖睿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她看向陳文箏,“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來找人的,原本訂這個包間的是誰?”
“陳鴻超,雲海遠洋集團董事長陳崇亮的長子。”
薛餘柔這時接話道:“陳鴻超和牧先生是同學。”
宋巖睿明白過來,她看向陳文箏,“陳老闆,我不喜歡講這種排場,只是早就聽說雲海食府的飯菜好喫,這纔來這,隨便一個包間就可以。”
“那個叫陳鴻超的是離開了,還是換了包間?”
陳文箏倍感惶恐,急道:“換了包間,因爲讓他讓出包間,我已經吩咐下去,今天費用給他們打八折。”
陳文箏急忙站起來,“我親自去辦。”
很快,陳文箏回來看着宋巖睿,“宋會長,牧先生在雲海仙包間。”
宋巖睿沉默了片刻站了起來,“不喝我的酒,我去喝他的。”
“你們先喫,不用等我。”
她起身走出包間後想了想,決定先去洗手間補個妝。
此時,在另外一個包間中,各種讚譽聲都送給了陳鴻超。
“陳總就是有面子,雲海食府的董事長不僅給咱們打八折,還親自送來了酒。”
“那必須的,也不看看咱們陳總是誰,在咱們雲海,陳總的父親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船王。”
“過獎了。”早已喝的紅光滿面的陳鴻超站了起來,“真的很想去天人居敬杯酒,能讓陳文箏陳老闆做出這些事情的人可不簡單。”
立馬有人提議,“要不咱們過去看看,看陳老闆的態度,對方應該也是體面人。”
陳鴻超打了個酒嗝,“我是喝了不少,可還沒喝多,真去了要打擾到對方說不定有麻煩,還是不去了,不過我確實要去敬杯酒。”
“去敬咱們的大班長一杯,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牧澤,就是他口中的大班長。
“對,咱們去大班長那看看,說不定正躲在包間裏哭呢。”
“走着。”
這時一名俊朗的男子站了起來,“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就你事多,一會兒自己去。”陳鴻超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其餘同學急忙跟上。
這些人中,有些人是同情牧澤的遭遇的,甚至想要在今天去赴約,可以照顧的話,也會照顧牧澤。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鴻超也訂在今天聚餐,陳鴻超在這些同學們當中,屬於混的頂尖的那批人,這個面子沒人敢不給。
很快,陳鴻超帶人來到了雲海仙包間外。
敲門自然是不會敲門的,他上前一腳踹過去,直接把包間的門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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