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狼未免太過危險,傷了他家小閨女可怎麼好?
不過燕桑桑的身上從小便有好運氣,依着她的那個能力,似乎這些狼在小丫頭手裏也不會傷她。
再瞧瞧燕桑桑那小臉賣萌的模樣他便心軟了。
這丫頭,倒是古靈精怪的。
大暴君再三思量後,也便不再阻攔着小丫頭,他便抱着小姑娘往前走了幾步。
小姑娘終於心滿意足,可以上前瞧一下。
他讓燕瑾把他抱着往前走了一步。小姑娘如願以償地走到了第一個鐵籠子跟前,水眸盯着籠子裏的狼。
瞧了一會兒,小傢伙便試圖將手伸過去摸,但這一次燕瑾也沒有阻攔她。
既然小傢伙都這麼說了,那他倒也不用擔心,小丫頭那能力能讓她安全。
可小姑娘準備上前去摸摸時,身後一個道士卻突然猛地向前,一個踉蹌撞到了小姑娘的手,險些將燕桑桑的小手給推到那狼的嘴邊。
燕瑾手疾眼快地拉回了小姑娘,將小丫頭抱回懷裏,便將那道士給狠狠地踢了下去。
或許那些道士有些道行,就在他擡頭的時候,突然看到燕桑桑額間的魚尾似乎發着微弱的光芒。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燕瑾懷裏的小姑娘,眼神充滿了驚恐。
這不就是他們師父所說的錦鯉妖嗎?
他記得那個老師父說過,若是見到了錦鯉,要麼是錦鯉妖,要麼是錦鯉仙。
這小姑娘一看就只是妖怪,這麼小的年紀能有什麼道行?
可是無論哪種錦鯉,都有無盡的好運和好處,只要得到了錦鯉,無論是妖精還是神仙,對他都百利而無一害。
道士指着燕瑾懷裏的燕桑桑朝着衆人吼道:“這是妖怪!妖怪在這裏,真正的妖怪在這裏!”
衆人疑惑地瞧着他的位置,只見他指着一個玄衣男子懷裏的小丫頭,那小丫頭生得嬌俏可愛。模樣更是水靈動人。
絲毫不像他所說的妖怪。
更何況目前那些狼羣還在發狂,比起這個小丫頭,似乎他們更相信這些道士是什麼所謂的無良巫師。
自打當他們來了之後,整個街道都變不正常了。
再看看那些還在發狂的狼,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樣在籠子裏發瘋,若是籠子打開恐怕都要喫人了。
他們更願意相信那些道士纔是他所謂的妖精。
“這小姑娘是妖精,你莫不是和我說笑?明明是你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道士讓皇城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你們,這狼會突然發瘋嗎?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北燕的人,在我們北燕,狼是很有靈性的動物。”
“大夥兒說得不錯,這些人指不定是從哪裏來的無良道士,不知道是什麼壞心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巫術把這些狼給弄得變異了。”
衆人圍着道士這麼一說,心裏越發開始懷疑起這些人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在北燕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無非就是些坑蒙拐騙的道士來騙錢來了,這樣的手段,可謂低級。
“壞道士滾出皇城!滾出皇城!”
“對!滾出皇城!莫要禍害了我們!”
衆人說完便紛紛拿起雞蛋和青菜等各種能打人的東西,紛紛往那些道士身上砸。
什麼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是騙人的,他們如今所見到的都是這些道士把皇城搞得烏煙瘴氣的。
“四哥,這是壞人遭到了報應嗎?”
燕司翎乖乖站在燕堯身邊,他看着那些道士好慘啊。
可是他竟然污衊了他的桑桑妹妹,桑桑妹妹纔不是妖怪呢!
對於污衊燕桑桑的那道士,燕瑾冷眼望着他,心裏已經盤算好怎麼對他用酷刑。
衆人羣起而攻之,;江南那道士治得死死的。
道士憤恨地看着這些人的嘴臉,他知道他們已經不再願意相信他。
他心裏打了主意,想那些狼給放出來咬死這些人!
似乎看準了他的動作後,他每走幾步便被身後的男人給一腳踢飛出去。
衆人這下也瞧清楚了,這人是想把籠子給打開,讓狼出來咬死他們啊!
“這個沒良心的道士,我早就看他不正常了,如今他居然想打開鐵籠讓那些狼跑出來咬死我們!”
“對!大夥把這些人給趕出去吧,這些人瞧着別人不像是好人。”
百姓們羣起而攻之,紛紛上前,想要把這幾個心術不正的道士給綁起來嚴刑拷打。
眼看着像自己逼近的人羣,道士驚恐地朝着鐵籠旁邊退了幾步。
見局勢控制不住,便對着他們倉皇解釋道:
“他就是妖怪。如若你們再一意孤行的話,你們今日死的就是你們了。我今兒就把話放在這裏了,如果不相信,那下一個後悔的便是你們!”
道士極力解釋,便惡狠狠地對着燕瑾懷裏的小姑娘吼着。
可衆人根本不買他的賬:“這道士還在胡言亂語,打死他!”
話落,衆人便再次朝着他扔着臭雞蛋。
道士:“……”
大暴君沒想到這無良道士居然想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小閨女。
他連狗頭鍘都不想請,他想將他給當場處死。
小姑娘瞧着燕瑾上前便知道,他大暴君爹爹這是想殺人了。
小姑娘拍拍自己的胸脯對着他道:“皇爹爹,這次不用你出手啦,桑桑能證明自己哦!”
小傢伙說罷便蹭了蹭想要從他的懷裏下來,可卻被燕瑾抱得緊緊的。
他再次的將小丫頭給拉了回來,並且聲音沉沉的對着她道:“桑桑莫要下去,那人過於危險,朕將他處死。”
聞言,小姑娘卻也搖了搖腦袋,否認了他的這個決定。
畢竟大暴君再出手殺人的話,那他的神魂便不能迴歸主位了。
她來到人間可是有任務的,便是要讓幾位大暴君不再造殺孽。
瞧着小姑娘認真的模樣,燕瑾也便不再跟她反着來,畢竟是自己的閨女。
況且小丫頭不喜歡殺伐。
“都讓開!都讓開!”
在道士即將被衆人給打死的時候,身後又來了一隊人馬。身後的轎子里正擡着一個神祕人。
不知這人又是誰。
在轎子接近時,他們能依稀看到轎子裏頭似乎坐着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
雖然道長坐在馬車裏,他們看不見面目,可卻能辨別出來,那道長一襲白衣,銀色頭髮披散在肩。
這又是哪位?
轎子停下,那位身着白衣的道長從轎中出來,白衣僧袍,出塵謫仙。深邃的輪廓透着滿滿的仙氣,似下凡渡劫的溫潤神靈。
他和那些道士這麼一站,那些個道士們明顯遜色不少,只是能和這些人站在一起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