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你那副鬼樣子。”
“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羅士信對待不喜歡的人,向來都是毫不客氣,毒舌加攻擊。
“你當我喜歡你啊,就你長得這副德性。知青農場裏面你連號都排不上,你還指望江小小喜歡你?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你沒看見顧傑有多上趕着跟在江小小屁股後面。你和人家比差遠了。”
江詠梅也毫不遜色,到了這個時候,大不了就是撕破臉。
胡朝陽看着這一對正破口大罵的男女,不由得搖搖頭,雖然兩個人在這裏罵,可惜他依然要把這兩個人湊做一堆。
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個道理什麼時候都用得上。
“你們倆別在這裏歪歪,我告訴你們一聲,你們倆要是今天不承認你倆的戀愛關係,明天不去扯結婚證。
提前告訴你們,咱們這生產隊可是有先例的,到時候把你們送到某會去。
有什麼結果,你們自己想想吧。這種作風問題,可是要懲治。
自己想想後果,到時候你們倆誰也別想好,我可是爲了真心爲你們倆考慮,畢竟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怎麼也不可能算在我胡朝陽的頭上。
不過你們倆的話,到時候不光丟人,而且還得受罪。遭多大的罪?你們大概是沒有見過是怎麼對付這種的事情。
再說你們已經那樣,名聲臭大街了,再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難道要大家戳斷脊樑骨?想一想以後,你們不出門了,不見人了?”
羅士信一聽這話,有些得意了,嚇唬一下是有必要的。
“這個女人就應該有這個下場。”
“活該,讓她設計害人,這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你也別在那裏得意,你這種男人會是什麼下場?送到那裏,成天要推着糞車去掏糞。而且每天掏完糞回去,還要讓你在那裏寫檢查。
你以後還要不要臉?難不成你們以後不做人了?”
羅士信一聽這話,一想到那掏大糞的工作,立刻噁心的差一秒能吐出來。
“你胡說,不就是去開荒嗎?怎麼變成掏大糞?”
“當然是去開荒了,開荒的懲罰是針對你們昨天晚上傷風敗俗的事情,做出的懲罰。是給所有的社員一個交代
但是前提是你們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
領證了就是情不自禁,沒領證就是亂搞男女關係,性質是不一樣的,到時候就必須把你們送到縣裏去,這是兩碼事。”
胡朝陽心裏清楚得很,在他們生產隊裏,所有的社員都看不慣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不管是男人,女人對這種事情那都是深惡痛絕。
他們生產隊可是老實本分的人,見不得這樣的壞風氣。
在所有老人的眼中,這可是敗家喪德的事情。
別的事情人們都可以稍微容忍,偏偏他們生產隊對於這種事情,那絕對是深惡痛絕,嚴厲打擊。
羅士信和江詠梅嚇了一跳,兩個人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他們只是知道這種名聲不好聽。
但是沒想到懲罰會這麼嚴厲,本來以爲隊長處理,大不了就是下地乾點苦活累活。
可是現在看樣子,如果不承認的話,是要往死裏整。
讓羅士信娶詠梅實在是讓他不甘心。
“就沒有點兒其他法子?過兩天我爹媽就會想辦法把我調走。”
羅士信非常有把握,他爹媽的能力很強,肯定不忍心他在這裏受苦。
只要他打電話回去訴苦,爹媽肯定會想辦法。
“你也得能活着回去,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這種情況一旦報上去,那就是污點,你想回都回不去。記在你的檔案裏,你還想回去?做夢吧!”
胡朝陽那是有恃無恐。
“那怎麼辦?真的要讓我娶這個女人?”
羅士信其實跟胡朝陽不熟,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不熟也得不恥下問,不然真出事兒後悔都來不及。
“反正你們自己考慮,這是你倆的事情,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你們不扯證後果那就自負,不相信一會兒你們等隊長來了,看看隊長怎麼跟你們說。”
羅士信和江詠梅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冷哼着,把臉扭到了一邊。
不大一會兒功夫,吳大奎帶着人進來了。
“你們三個人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隊長,這事情跟我沒關係,你到場的時候也看見了,他們倆那副樣子幹了什麼心知肚明,我可是完全是被攪進了這趟渾水。”
胡朝陽立馬叫屈。
“你爲什麼去到呢?一會兒我再問你,我再問他倆,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吳大奎直接讓胡朝陽閉嘴,哪兒都有這個胡朝陽的事兒。
闖禍還闖到人家知青點去了。
不過胡朝陽在村裏雖然偷雞摸狗,什麼事情都幹,但是胡朝陽還真沒在男女問題上出過事兒。
這一點全生產隊的社員都能作證。
再加上無論吳大奎多麼正直,私心裏多少還偏這些土生土長的社員們。
再說就胡家那兩口子的架勢,要真知道了這件事,不護着他們兒子纔怪。
到時候還是一堆麻煩事。
看着面前的三個人,一個順眼的也沒有。
好好的鬧這些幹什麼。
可是也知道年輕人難免會犯錯。
也不希望給知青沒臉。當然更希望他們自己給出一個態度,認真改正錯誤的態度。
免得吳大奎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