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他們五個人正玩兒的開心,今天收穫豐厚。

    眼前的張麗榮不知道最近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錢,今天玩兒的特別大方。

    黑子他們三個人,陸陸續續從張麗榮手裏贏了有七八十塊錢,眼瞅着再這麼玩兒一夜的話,差不多能贏一百多塊。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黑子給自己的手下瘦猴使了個眼色。

    瘦猴立刻站起身,跑到外面去開門。

    現在誰都不說話,也不玩牌,主要是怕外面會不會是公安來。

    如果是公安來的話,立馬這一攤子就得收了。

    “誰啊?”

    瘦猴沒去開門,反而是警惕的站在大門邊。

    大門的門縫兒足可以看到外面,隱隱綽綽看到有三個人站在門口。

    “你跟黑子哥說一聲,我是來找張麗榮的。”

    瘦猴一聽這個話,加了幾分,“小子,你是誰啊?”

    能找到這裏來,那可不容易。

    黑子一聽這話,瞅了一眼張麗榮。

    “找你的?”

    張麗榮愣了一下,“找我的?我沒告訴別人我在這兒玩啊。”

    “我叫江少傑,是江少軍的哥哥。”

    黑子一聽這話,江少傑也在他這裏玩過,不過那就是一個小屁孩兒,屁也不懂。

    被別人恭維幾句就飄飄然。

    純粹就是個不長腦子的。

    張麗榮一聽這話,緊張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江少軍這兩天到處在找自己。

    沒被他找到人,還被他們家的人給揍了一頓。

    不會這個江少傑是來幫着江少軍跟自己要錢的吧。

    “你就告訴他,我不在。”

    黑子看了一眼張麗榮那緊張的神色,就知道恐怕這裏有恩怨。

    直接走到了院子外面。

    “兄弟,你找錯地方了,張麗榮不在這裏。”

    張麗榮到底身上還有不少錢,他們今天沒榨乾張麗榮,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不買張麗榮的賬。

    “兄弟,你就是黑子吧。我叫江少傑,我雖然不是這一片兒混的,不過久仰你的大名。咱們開門見山,你讓我進去見見張麗榮。有些話呢,只有我們倆方便說。

    我肯定不會礙着你做生意,不過你要是不讓我進去。那我就得使一些非常手段。”

    黑子臉上帶了興奮的神色,好些年沒人敢這麼囂張的跟自己說話。

    “哦,我要是不讓你進去,你準備使一些什麼非常的手段。難不成去找公安?”

    一般人不過就是會拿這個來威脅自己,他們這種街面上混的自然,不願意得罪公安。

    最怕的也就是公安。

    江少傑莞爾,“黑子,我心裏清楚,我既然敢來,自然調查的清楚,你姐夫就在這個片兒區。我肯定不會自找麻煩。”

    黑子不由得嚴肅起來,對方既然來之前調查過自己,那就不好辦。

    看樣子人家是有備而來。

    給瘦猴使了個眼色,瘦猴把大門打開。

    江少傑帶着人走了進來。

    黑子迎上去,瘦猴和他的另一個兄弟豹子,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了他的身後,三個人對三個人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場面。

    江少傑伸出手,“黑子,我是來找張麗榮的,涉及到的是私人恩怨,所以我真的不想和你產生任何矛盾。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句話的道理,黑子哥我想你應該懂。”

    此話一出,黑子和瘦猴,豹子三個人對視一下,這話聽着莫名的有一股寒意。

    雖然他們是在街上混的,可是恪守一個道理。

    外面的事情不涉及的家人。

    一聽這話,黑子就明白,張麗榮估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這要真涉及到對方老爹的生死,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

    自己要是護着張麗榮,恐怕到最後就變成了人家會把報復的目標報復到自己身上。

    張麗榮一聽這話,急忙衝了出來,站在黑子的身旁。

    “黑子哥,你別聽他胡說。”

    “你叫江少傑是吧?今天這件事本跟我無關係,我今天就做個和事佬,咱們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解決一下,你看怎麼樣?”

    黑子說這個話的時候,意味着他還是想護着張麗榮。

    張麗榮聽了這話,有些得意洋洋。

    “江少傑,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

    江少傑輕笑了一聲,大步走進屋裏,直接拉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

    黑子一看,倒是嘴角露出了笑容,眼前這個江少傑看起來氣勢到比自己這個街面上混的黑子哥還厲害。

    幾人走了進去。

    變成了三方態勢。

    “江少傑,你那個弟弟江少軍和你又不對付,從小到大可沒拿你當哥哥看待,你現在這麼着急爲他出頭,未免骨頭也太軟了一點兒吧?”

    張麗榮當然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江少軍和家裏的哥哥,姐姐就沒有一個關係好的。

    在他的眼中,這些哥哥,姐姐那都是外人。

    和江少軍兒玩兒到大的張麗榮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他對江家的家務事瞭解的很深。

    也是因爲這樣,他纔敢騙江少軍,因爲沒人會給江少軍撐腰。

    “江少軍拿不拿我當哥哥看,對於我來說無所謂,不過你從江少軍手裏騙走了老爺子治病的200塊錢卻是兩碼事。江少軍再不好,他也是我父親的兒子。

    江少軍和我之間的事情是一碼事,可是老爺子的事情又是一碼事。”

    江少傑坐在那裏,目光冷冽的注視着張麗榮。

    張麗榮不由得被那目光看得哆嗦一下,他當然知道江少傑在機械廠裏那是狠角色。

    剛進機械廠當徒弟的時候,聽說機械廠不少的老人欺負他。

    這位可是敢拿板磚,直接拍在自己頭上的一位狠人。

    一般人沒人願意得罪這樣的人。

    張麗榮心裏暗暗有些後悔,他一直覺得這兄弟兩個不對付,自己挑撥一下,江少傑就不會管這些事,說不定還巴不得江少軍栽了一個大跟頭。

    卻沒成想江少傑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你也別廢話,那兩百塊錢是我問江少軍拿的。你江少傑來問我要,就是要也是江少軍來跟我說這個話。咱倆論不着。”

    張麗榮這是鐵了心要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