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學者爆發症候羣。
也就是遠山默口中,遠山家祖傳的【亢奮能力】。
擁有這種特性的人,當感受到一定程度以上的刺激時,就會分泌出約爲常人30倍的內啡肽,以此種神經傳遞物質爲媒介,會讓大腦小腦脊髓等中樞神經系統的活動急劇亢進。
而這最終,導致人在亢奮狀態時,理論思考能力,判斷力,進而到反射神經等等都會有飛躍性的提升...
嘛,總而言之。
擁有這種特性的人,只要因性方面而興奮起來,就會暫時性的進入超人狀態。
男人爲了留下自己的後代,在保護女性時都會本能性的發揮出或多或少的超常能力。
而亢奮模式,就是將這份本能放大到極限。
甚至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副作用。
例如,二哥遠山金次進入亢奮能力之後會衍生出第二人格——
一個對女性充滿魅力牛郎形象。
對女性是那麼溫情,那麼讚美,那麼撫慰,那麼呵護,每次回想起來,遠山金次都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而且那種狀態下的金次,會對女孩子提出的任何要求言聽計從。
被迫成爲專屬於她們的『正義的使者』。
也是多虧當時遠山默也在那所學校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小手段,才讓這羣女生停止這種行爲。
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是遠山家的養子,但也擁有這種亢奮能力。
而且是那種無需藉助任何手段就可以進入爆發狀態的亢奮能力。
副作用方面也沒有遠山金次那樣離譜,只是稍微有點小暴力。
就像是當初參加東京武偵高考試那天的清晨——
正在嘗試消除亢奮狀態副作用的時候,偶然在路上遇到被小混混糾纏的白雪姐。
身爲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怎能坐視不管?
於是在亢奮狀態下出手,成功將幾個小混混送進了醫院,自此以後白雪姐的態度便多了幾分恭敬。
再結合那段夢境,對於自己的來歷倒也是有了猜測,但這種猜測有些不願去相信....
傍晚時分。
窗外的夕陽被逐漸拖入地平線,晚霞映紅了整片天空。
金色的餘暉順着陽臺灑落到室內的沙發上,鹹魚般的遠山默正趴在上面昏昏欲睡。
這算是使用亢奮能力過後的副作用之一。
每次使用完能力,都會感到十分疲憊,以至於下午的課程都沒上完,直接回到家準備睡覺。
不過曠課也沒關係,反正專業課的學分充足,甚至平時去上課都是爲了鍛鍊身體,順便解解悶。
“哈——欠~”
再次重重的打了個哈欠。
眼皮如同窗外的夕陽,漸漸地變得沉重,不知不覺的輕輕合上,發出細不可聞的鼾聲。
“——叮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丟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
不想理會。
可是那邊的人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電話接連不斷的打進來。
耳邊吵鬧的鈴聲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可惡,是....誰啊?”
遠山默氣呼呼的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莫西莫西?”
“請問是遠山先生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異常稚嫩的女孩兒聲音。
眉頭微微皺起,猜測起對面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而且其中的女性,,但根本不是這個聲音。
“遠山先生,我想要和您做一筆交易。”
這個陌生的詞彙令他的眉頭鎖得更緊。
“是的,我們想要從您那裏購置一批武器?”
“......”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話語,電話這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道:“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然後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呵,真是搞笑。”
隨意的將手機丟到一邊,向後方倒去,身體頓時被柔軟的沙發包裹。
電話裏談購置軍火?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雖說他的這個身份還算是隱祕,但是不少國家已經知道,就是因爲沒有證據才一直沒有抓他。
鬼知道電話那邊是不是釣魚執法之類的。
而且藍幫這個組織他也是有所耳聞,據說前身是海盜的一個龐大組織。
可是人家有着自己的渠道,怎麼可能找上他。
還是一個應該和小學生差不多大的小孩兒?
開什麼玩笑!
即便有着武偵這種可以持有武器的職業,但是那邊的禁槍依舊非常嚴格。
找自己購買武器?那和找死也什麼區別嗎?
況且,作爲‘世界警察’的美國,可一直想方設法的找到關於自己犯罪證據,打算把自己送進去。
這不是明擺着給人機會呢嗎?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再睡會兒吧。”
濃重的睏意令他放棄思考,調整一下姿勢,緩緩閉上雙眼,再次前往夢之樂園尋找周公商談人生。
......
與此同時,藍幫城內。
鳳凰形狀的金色水晶燈懸掛在天花板上,紅色的穗子從上面垂掛下來。
正下方擺着一張硃紅色的圓桌。
圓桌旁,一名用蝴蝶結系在左右梳着雙馬尾的黑髮少女坐在太師椅上。
“竟然...竟然掛斷了。”
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呆呆的注視着已經熄滅的手機屏幕。
“可惡!”
啪!的一聲,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
“可惡的東瀛人,竟然敢掛斷珂珂的電話!”
“這種傢伙就應該被好好的收拾一頓!”
“對啊對啊,我們現在就去日本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無禮的傢伙吧!”
還有兩個無論是穿着還是長相都和太師椅上的少女一模一樣的黑髮蘿莉圍繞在周圍嘰嘰喳喳。
“珂珂,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應當親自拜訪,而且這種事,對方也不可能在電話裏和你交談。”
桌子對面,一名全身上下透着書生氣的古典男人坐在那,手中拿着本書靜靜的翻閱,臉上始終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雖然這名男子看上去十分瘦弱,卻隱隱約約散發着一股不好招惹的氣息。
以至於那幾名少女當即止住了聲音,連回應都沒有。
甚至看向男子的目光都透出微妙的懼意。
只是那名男子也沒在意這幾名少女是否回答,自顧自的說道。
“過些日子,我們親自去拜訪一下吧。”
仍然沒有迴應,在這落針可聞的大廳內,僅剩下翻動書頁發出的微弱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