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敢侮辱除魔宗,我看你是找死!!”
大長老怒火沖天,強橫的金丹之力籠罩整個監獄,周圍的修士們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威壓,被壓的跪倒在地。
葉凡承受的壓力比這些人更強烈,可葉凡硬生生的扛住了,哪怕他的骨頭被壓得咯吱咯吱亂響,他都沒有屈服。
他就這麼咬着牙硬撐,哪怕口中溢出鮮血,他也沒有跪下。
大長老看着堅韌不屈的葉凡,心中的憤怒反而降低了,他很欣賞心性堅韌的弟子,而葉凡完全符合這一點。
可想到宗門被咬死的女眷,想到她們死不瞑目的雙眼,大長老散發的威壓再次增強,如同一座山般壓了過去。
這麼可怕的威壓,根本不是葉凡能承受的,可他依舊選擇了硬抗,全力護着殭屍血分身。
噗!
鮮血從葉凡口中噴出,他的耳朵中溢出鮮血,就連雙眼都被壓力壓得充血紅腫。
可葉凡依舊沒有退縮,他只是在擔心,因爲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他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他很擔心自己昏迷後,除魔宗會抓走大師兄,關押到鎮魔司受刑。
這時候。
在葉凡努力撐着,不讓自己昏迷的時候。
殭屍血分身毫無感情的雙眼,泛起一絲波動,那是李軒降臨了。
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李軒看着前方死撐着的葉凡,看了看金丹巔峯的大長老,他輕彈了一下手指。
嘭!
金丹級的威壓突然崩碎,如同玻璃掉在地上被瓦解碎裂。
整個監獄中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壓迫力,而葉凡也從壓迫中恢復過來。
不過。
除魔宗大長老,卻驚訝的看着李軒,驚疑不定的盯着。
作爲金丹巔峯的大長老,他的威壓就算宗主都不可能如此輕鬆的破除,整個宗門的長老和執事都做不到這一點。
可現在。
面前只有築基大圓滿的殭屍,竟然將威壓破除了,這令金丹大長老腦子都在發矇。
“什...什麼情況?”
大長老懵逼了兩秒,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受錯了,甚至懷疑自己昨晚沒睡好,導致威壓沒釋放好。
可很快他反應過來,他是金丹巔峯修士,就算一年不睡覺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威壓確確實實被破除了。
這越發令大長老懞圈,感覺面前的殭屍古怪的過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大長老懵逼的望着李軒,等着他的答案。
“大長老,築基期的殭屍是不會說話的。”
旁邊的修士忍不住提醒,感覺大長老有些奇怪。
“對,我忘了,我被整懵了。”
大長老的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驚疑未定的看了李軒幾眼,這纔看向葉凡,想從葉凡這裏得到一些信息。
“葉凡,你剛纔說殭屍是你大師兄,爲什麼?”
“大師兄是我以前武館的大師兄,後來爲了救我,爲了救一個村子的村民,
可大師兄卻戰死了,連血液都流乾了,甚至他死的時候都是站着的,那一幕也是我永生難忘的場景,
後來我們埋葬了大師兄,並且多次看望大師兄,可突然有一天,大師兄的墳墓被人挖掘了,屍體不翼而飛,
我很痛苦,四處尋找,最終在我又一次陷入危機的時候,大師兄出現了,在絕境中把我救了回來,
從那以後大師兄一直幫助我,守護人族,哪怕他成爲殭屍,他也沒有傷害一個人類,反而一直守護人族,
大師兄的功績可能感動了上蒼,他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行走,甚至不需要吸食血液,只需要吸收靈氣就能存在。
大師兄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所以當宗門有人被吸乾後,我就到處尋找罪魁禍首,後來我們被宗門關押在了這裏。”
葉凡大概講述了一些曾經的過往,哪怕他耳朵鼻子都溢出鮮血,他也第一時間將過往講述出來,這纔有時間擦拭血液。
“竟然是這樣!”
大長老聽到這話驚訝的看向李軒,雖然心中依舊帶着懷疑,可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葉凡沒有說謊。
主要剛纔李軒彈指間破除金丹威壓,令大長老感受到了殭屍血分身的不凡。
這麼不凡的殭屍,作案後應該早就逃走了,根本不需要承受關押之苦,所以大長老有些搞不清了。
也在這時候。
除魔宗宗主帶着一羣高層,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目光冷冽的看向李軒。
“怎麼沒有押入鎮魔司?”
宗主走進來後皺眉看向大長老,似乎責怪他速度太慢。
宗主的話令大長老有點沉默,他想到了剛纔的場景,還有葉凡的講解,大長老認真道。
“宗主,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隱情,而且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這頭殭屍殺的人。
萬一弄錯了,那就是我們的失職。”
“確切證據?”
宗主聽到這話眉頭緊皺,因爲他確實沒有證據,誰也沒有看到殭屍傷人。
可宗門弟子被激起了怒火,都想爲死去的孤兒寡母報仇,所以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
“宗門檢測中,只有這一頭殭屍在宗門,而且將它關押後,再也沒有人被襲擊,
這一點不能當做證據嗎?而且就算沒有證據,殭屍也是邪物,就應該處死!”宗主冷聲道。
“宗主說得對,殭屍本就是至陰至邪的魔物,總是會傷害人類,必須將它押入鎮魔司,讓它承受焚煉之刑。”
“殭屍天生吸食人血,這樣的陰暗生物根本不配生存在世界上,就算沒有證據也應該弄死它!”
宗門的長老們議論紛紛,目光憤恨的盯着李軒,一個個喊打喊殺,要殺死殭屍。
“大家靜一靜,這件事我覺得還是等等,主要我們真沒有證據,而且葉凡是宗門的小天才,滅殺了很多邪物,功勞不小,他又和殭屍關係很好。
如果就這麼殺了殭屍,葉凡肯定對宗門不滿,我覺得找到證據,讓葉凡心服口服纔是重點。”大長老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