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心機白蓮花[穿書] >第89章 番外篇一
    浮雲峯道法演練學堂。

    “從今日起,你們的鴻楚師伯就要閉關修煉了,試煉課改爲老夫代上,由老夫來爲爾等講解修真之道。”

    師叔捋捋自己的鬍鬚,也不管底下如何抱怨,徑直提問道,“你們這些小郎君們可知,人是從而而來啊?”

    話一問出,底下有人思索片刻,隨後回答,“是男女結合,精血凝聚而成。”

    師叔露出笑顏,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不錯不錯。這世上的人啊,確實由男女精血混合凝聚而成。”

    “故精爲輪迴之伊始。爲師是想以此來告誡你們,身爲修道之人,需得身心清明,戒去淫/欲與貪戀,體內元陽不可妄瀉。否則道未成而精氣散,何談修成大道,爾等可知曉了啊?”

    ……

    底下有人不耐煩了,聽來聽去也就這些理論,哪有比試招術來的暢快。

    “岑師叔的理論教學,實在太無聊了。”

    “就是就是,學這些理論有什麼用?比試的時候跟人耍嘴皮子嗎?我要成爲的是鴻楚師伯那樣的劍修大能……”

    “可惜鴻楚師伯只收了謝懷衣一個親傳弟子。哎,你瞧瞧,謝懷衣是不是在打瞌睡?”

    “真的真的,他好像還在說夢話了,你們聽……是不是什麼不哭了之類的?”

    …………

    臺上師叔搖頭晃腦講解着,冷不防聽見臺下弟子們的吵鬧聲,戒尺一拍,隨即一道青光凝成的水箭便浮現了出來,“何人在此吵吵鬧鬧,擾亂學堂秩序?”

    一羣少年們瞬間噤聲,有人指着謝懷衣的位置,“……在那兒。”

    岑師叔眼一眯,順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見底下那位鴻楚的好弟子支着腦袋在犯困,雖然是個天賦極強的好苗子,但偷懶還是要罰的。

    那水箭便直直朝着少年的方向射去。

    “師弟、師弟――”

    身旁陡然傳來幾聲提醒,少年渾然不覺,夢中猶輕聲哄着人,“好了好了,你不喜歡的話我不做了,你別哭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

    話音還未落,那道水箭將人淋得透溼。

    少年撐着腦袋的手一滑,下巴差點沒磕上案桌,再次睜眼時,便聽見四周響起了一陣大笑。

    謝懷衣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一旁的師兄身上,眼神迷茫又有些困惑,師兄好像瘦了點,沒那麼胖了?

    嗯,他懷裏抱着的娘子呢?

    謝懷衣攏了攏發麻的手臂,心思輾轉,緩了半天才清醒過來,原來竟是個夢?

    上頭傳來師叔的訓斥聲,“謝懷衣,學堂之上打瞌睡,鴻楚師弟便是這般教導你的嗎?”

    聽到訓斥的聲音,謝懷衣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進學。

    他擡頭便瞧見了四周方方正正的學堂,以及講臺上眯眼生氣的岑師叔。

    立刻老實低下頭,“弟子知錯,請師叔責罰。”

    少年人躬着腰,腰背微屈,恭恭敬敬的朝着上頭鞠了個躬。

    師叔滿意點頭,擡手示意人坐下,“責罰倒也不必了。念你是初犯,下學後將今日授課的內容抄上百遍給我,先坐下聽課罷,莫要驚擾他人了。”

    謝懷衣低聲應了,這才捻了道避塵訣將周身的水漬全部抹去。

    不過他心底仍有些不解,爲什麼自己會做那樣的夢?夢裏的小娘子被他抱在懷裏輕聲哄着,好似自己對她做了一些極爲不可饒恕的事情。

    那人哭的好可憐啊,眼圈和鼻尖都紅了,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手指輕輕扯着他的衣袖,靠在他胸口極可憐地喊他的名字,聽着就惹人心疼。

    謝懷衣伸手揉了揉胸口的位置,似乎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緒在裏頭醞釀。

    一旁的師兄朝他遞來一個微妙的眼神,“師弟,你是不是做春/夢了啊?”

    年少時的謝懷衣還沒有修煉出日後那般皮厚,聽到春/夢一詞有些不自在,再聯繫上他夢裏的那些內容。

    那臉色瞬間有些薄紅,偏還要板着一張臉,抿着薄脣回了句,“沒有。”

    師兄笑眯眯的,鍥而不捨地追問,“這又不是什麼令人羞恥的事情,這說明師弟你成人了啊。話說回來,你到底夢見什麼了,爲何耳朵這麼紅呢?”

    謝懷衣轉過頭,袖袍下的手指捏的緊緊的,氣惱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師兄你好煩。”

    噫,那惱羞成怒的樣子也太明顯了吧!

    …………

    等到煙煙醒來的時候,約莫快午時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沒摸到人,又喊了幾聲,也沒有人迴應。

    煙煙覺得有些奇怪,那人又跑哪兒去了?

    她支撐着身體坐起來,目光落到實處,這才發覺屋內的擺設有些不大對勁?

    熟悉中又帶了點陌生。

    屋子還是那個樣式,不過屋內的擺設有些奇怪,位置不對,而且四周太過於乾淨整潔了,兩邊桌椅擺放的極爲整齊,一副不染纖塵的模樣。

    好奇怪啊?

    哪哪兒都透着股兒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煙煙又打量了一番,漸漸回過神來了,這屋裏原本擺放的那盞碧色屏風好像不見了,桌上擺着的花瓶也沒了,還有好多她買回來的小玩意兒,統統都沒有了。

    難道是謝懷衣都給她扔了嗎?

    煙煙掀開被子想要下牀,結果發現自己的鞋子也不見了,她環顧一圈才發現,這屋子裏好像沒有她的衣服。

    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難不成連衣服也被他丟了嗎?

    煙煙摸索着,好在牀頭還疊了一套乾乾淨淨的白色長袍,她直接拿過來套在了身上,穿着有些不合適……

    也是在這時候,屋外似乎傳來了一陣人聲,“師弟,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啊?臉色怎麼這麼差,莫不是夢中慾求不滿?”

    謝懷衣不太想搭理他,加速往前走着,“師兄不需要做功課嗎?爲何總是跟着我,我要回去練劍了。”

    “師兄只是關心你的身心問題,師弟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胖師兄咂咂嘴,內心表示,他家師弟的脾氣是真不好。

    謝懷衣斜他一眼,懶得搭理。

    他伸手推開房門,一擡眸就瞧見屋內牀鋪上坐着個柔弱女子,那女子身上隨意裹着他的長袍,墨發鬆鬆散散的垂到了腰際。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因爲動作太大,連肩上的衣襟也不知何時滑落了,露出一截瑩潤白皙的肌膚,目光略帶些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