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穆清粲然一笑:“好啦,從嶽,你不用解釋,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那個楚憐兒竟然上手上腳的勾引你,真是讓人作嘔。”
杜從嶽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剛剛那樣羞辱她,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了,她以後應該也不敢這樣了。”
“不過剛剛我真的是爲你捏了一把汗,阿清你也太大膽了,她犯着心絞痛,你竟然用內力對她動了手,還好她沒事。倘若你要是真的傷到了她,可如何是好。”
夏侯穆清眯眼笑了笑,輕輕錘了杜從嶽的肩一下:“從嶽,你就是太仁善了,看到弱者,就忍不住同情。難道你沒有發現,楚憐兒根本沒有發病,她是裝出來的嗎?”
“什麼?”杜從嶽驚奇:“這……這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夏侯穆清撇撇嘴:“你不記得她上一次發病的時候臉色蒼白,無法喘息。而她這一次,只是口裏叫着痛啊,難受啊什麼的,完全沒有第一次的反應。”
“什麼站不住了,受不了了,通通都是裝出來的。我師妹也有哮症,哪一發病會像她這樣。她裝得也太假了,我一眼就看了出來。也只有你,會被她的柔弱給矇騙了吧。”
杜從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是被她給騙到了。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卻沒想到心機竟如此深沉。”
夏侯穆清看着杜從嶽,調笑而言:“不過從嶽,你倒還真是把她的心吸引過來了呢。她說着要嫁給富貴人家,可見到了你,什麼都不顧了,只想着要勾引你,你的魅力還真是大。”
“她雖然體弱,好歹也是個千南蠻大小姐,她這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找上了你,你就當真沒有一點心動嗎?”
杜從嶽知道夏侯穆清是故意調侃,索性配合着她一塊玩笑:“是啊,她是楚大人的女兒,又那樣溫柔賢惠,我真是差一點就被她給吸引了呢。”
“你……”夏侯穆清伸出手,欲要打杜從嶽。
杜從嶽一把拉住她的手,握住,款款而笑:“好啦阿清,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早說過要娶你爲妻,心裏必然是隻有你一個人的。”
“任憑那個楚憐兒是知書達禮也好,貌美如花也好,我都不會喜歡的。”
夏侯穆清滿意一笑,俏聲說:“你知道就好!”
杜從嶽又繼續說着:“其實我本也不喜歡楚憐兒的爲人,初見那天,聽她那番不顧家國只顧自己的言辭,我就知道她並非是什麼良善之人。”
“不過她是楚大人的女兒,楚大人於我們有恩惠,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對她以禮相待。”
夏侯穆清點點頭:“這我是知道的,她若不犯我,我也不會犯她。若是她再想着勾引你,我是絕對不會再放過她的。”
杜從嶽吸了口氣:“她今天受了你這樣的羞辱,恐怕也不敢再來對我們做什麼了。我們在這裏是爲了鑽研武學的,對於她這樣的人,無需接近,也用不上冒犯。”
夏侯穆清瞥瞥眼:“她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名譽,應該會好好想想今天我說的話。只要她不來拆散我們,我也不會再爲難她的。我夏侯穆清是堂堂俠女,又何必會跟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計較。”
夏侯穆清甜甜一笑,“我知道,我也信你。”
殊不知,楚憐兒在樹後看着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不禁咬牙切齒:“翠兒,我們走!”
“小姐,喝杯茶吧。”
“不喝!”
楚憐兒一掌將翠兒遞上來的茶水打翻,大聲嚷着:“能不能別來煩我!”
翠兒跪在地上,滿心擔憂:“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煩擾小姐的。但是小姐不能總這樣不喫不喝,不開心啊,這樣小姐的身子會承受不起的。”
楚憐兒緊緊的抓着手中的帕子,彷彿要將其撕裂一般:“夏侯穆清那個賤人敢對我如此羞辱,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
“我這樣的堂堂太尉府上的千南蠻,竟然被那樣粗魯蠻橫的賤人羞辱了,你叫我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翠兒只得低着頭勸她:“小姐,那個夏侯穆清固然可惡,可是你也犯不上爲了她生氣,不值得呀。”
楚憐兒瞪着眼睛,憤恨而言:“這口氣,我必須要出,我要讓她離開從嶽哥哥,讓從嶽哥哥心甘情願的娶我爲妻!”
翠兒想到夏侯穆清凌厲的樣子,不由得心有餘悸:“小姐,依奴婢看,還是不要招惹夏侯穆清了。她會武功,您萬一招惹到她,她再傷到你怎麼辦?”
“沒有的東西!”楚憐兒瞥了翠兒一眼,憤憤而罵:“她不過就會那麼兩下子,就把你給嚇着了,虧你還是我楚憐兒的人,這麼沒有用!”
翠兒顫顫巍巍地說着,“小姐恕罪,奴婢是怕小姐受到傷害呀。”
“哼。”楚憐兒白了一眼翠兒,滿面不屑:“沒眼價的東西,我是太尉府上的千南蠻,她不過是個會一點拳腳功夫的草莽之輩。”
“在我的地盤上,她能對我做什麼,她又敢對我做什麼,難道我還會怕她不成?”
翠兒低聲說着:“是,是奴婢目光短淺,小姐無需怕她。”
楚憐兒凝聲又問:“翠兒,你說那個夏侯穆清蠻橫粗魯,論相貌,論才學,論家世,她哪一樣能跟我比,爲什麼從嶽哥哥會喜歡她那個賤人,而不喜歡我呢?”
翠兒想了想,只能說:“大概是杜公子沒有看到她的真面目,被她矇蔽了吧。”
楚憐兒拄腮思慮,聲音恨恨:“她敢如此羞辱我,我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不過我也不能用太顯眼的方式去報復她,若是讓從嶽哥哥覺得我的品行不端,反倒會弄巧成拙。”
“我想不用我親自動手,就讓從嶽哥哥清楚她的品行,並發現我的好處,從而讓從嶽哥哥離開她,心甘情願的到我的身邊。”
“此事說來簡單,可卻不是那麼好做的,翠兒,你說,我該用什麼方法好呢。”
翠兒想了想,生出了一計:“小姐,奴婢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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