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爺她拿了女帝劇本 >第299節龍膽亮銀槍
    這一年多來,西涼世子在外面行走的所做所爲在西涼軍中慢慢的流傳了開來;大搖大擺的赴寧王朱桂之約,晉陽城門口大敗寧王世子,運河之上大敗黃金火騎兵,殺得漢王世子朱景圖獨自一人灰溜溜的回青州了;雖然當時世子殿下並沒有在那船上,但是因爲那些人都是隨世子殿下出行的,自然是將功勞記在世子殿下身上了。

    世子殿下一人在陸家莊的武林大會上殺得無人敢出言,大鬧了天下六大聖地之一的稷下書院,最後依舊大搖大擺的安然離開,那稷下書院的人一直用筆桿子辱罵西涼,西涼軍中也多有不滿,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大快人新。

    進入玉京城的頭一天,就直接馬踏守備司,古往今來可是從未有人這麼幹過,也沒有人敢這麼敢;後來甚至大鬧了大理寺、京都府衙,最後都是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甚至在皇宮大殿上直接扇朝廷重臣的巴掌;這一莊莊一件件的事情,讓西涼軍對自家的這個世子殿下開始有了改觀,有這麼一位世子殿下好像也挺不錯的;軍中也開始慢慢的有人點頭,覺得將來西涼軍交到世子手上也是挺不錯的。

    這些事情自然是西涼王蘇戰、張儀等人暗中佈置的,爲了就是提升蘇尋安這位西涼世子在軍中的威望,方便之後她接掌西涼大印。

    整個西涼軍共有五大營,分別是北山大營、長寧大營、置高昌大營、嘉納堂大營、巨石城大營,五大營中以北山大營爲主,西涼王的軍令都是由此出,平日裏都由西涼王蘇戰麾下四凶將之首的鐵馬冰河蕭血衣坐鎮。

    這北山大營在整個西涼邊境的防線上是屬於中間位置的,爲了方便整個防線的調度蘇戰纔將這裏設爲了主營。

    這一日一隊人馬緩緩行到北山大營前,門前的守軍一眼就看到了領頭那一騎上是個身體有些佝僂的老者,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卻是讓他們忍不住要下跪;因爲身上甲冑在身無法下跪,最終是齊齊抱拳躬身,嘴裏喊道道「拜見大將軍」

    領頭那人正是西涼王蘇戰,整個西涼軍的靈魂人物,別看身子都已經佝僂,但是一身的虎威還在。

    「都免禮了」蘇戰擺了擺手,隨着他開口說話,嘴裏冒出了白氣,冬季的西涼着實是冷。

    跟隨西涼王一同前來的北地槍王張齊策馬向前,從懷裏掏出信物給守門的校尉查驗,確認無誤了這纔開門放西涼王一行人入內。

    這是西涼軍的規矩,出入間都需要先驗明身份,這是蘇戰當初親口定下的規矩,所以連他這個西涼王都不能避免,如果是戰時的緊急狀態,會有另外一套簡化版的流程。

    大營之中涼字旗、蘇字旗在冷風之中獵獵作響,張齊扶着蘇戰下馬,在營中的一些將官紛紛過來行禮。

    「懷化將軍在哪?」西涼王裹緊了一下身上的狐毛大氅開口問道。

    「回稟大將軍的話,懷化將軍這會應該在中央大帳,末將這就遣人去讓懷化將軍前來拜見。」

    「不用了,我過去,正好有事要找他聊聊。」

    別看這西涼王身子有些佝僂,腿腳卻依舊利索得很,一路行到中央大帳外。

    「你就留在這裏,如果一個時辰之後我還沒有出來的話,你便帶人進去」西涼王對北地槍王張齊說道。

    「王爺,莫非懷化將軍他........」張齊聽了西涼王的話心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閃過,欲言又止。

    「目前一切都還沒有證據」西涼王擺了擺手。

    「王爺,不若讓末將隨你一同進去?」

    「不必,目前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你等再此等候即可,」西涼王當下走向那大帳,門口的執戟郎連忙躬身行禮,有一個準備入帳通知蕭血衣,被西涼王制止住了,隨後將大帳門口的執戟郎

    全部揮退了下去。

    大帳的簾子一掀閃出了一道紅色的身影,一股暖風從大帳內吹了出來,卻是那蕭血衣在帳內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西涼王躬身行禮「拜見義父。」

    「不必多禮」西涼王當先走了進去,蕭血衣跟在身後。

    大帳內有爐子正燒着炭,溫暖如春,這炭是最好的獸首無煙炭,爐邊燒炭的一名小軍卒連忙起身行禮。

    「你先下去吧,我跟懷化將軍有事要談」西涼王摘下大氅,蕭血衣連忙接過掛在了一旁的衣架。

    大帳中有個大鐵案,案上擺放有金牌、令箭、帥印、虎符、硃砂筆等等;西涼王在桌案後面的大椅上坐下,蕭血衣端了一碗熱湯過來「義父趕緊喝碗熱湯去去寒吧。」

    「你也坐吧」西涼王一口熱湯下肚,便覺得一股暖意從喉嚨一路下去「你跟隨我多久了?」

    「孩兒自小就受了戰亂之苦成了一個孤兒,三歲的時候有幸遇到義父被義父帶在身邊,如今已有二十四年三個月了」蕭血衣在下首坐定,這纔開口回答道。

    「這個事情你倒是記得清楚,我如今都已經記不住了」西涼王完全是一副嘮家常的模樣。Z.br>

    「義父統管西涼軍政事務,日裏繁忙得很,加上時間已久不記得正常」蕭血衣笑着說道,兩人完全是父慈子孝的模樣「若非義父當年收留了孩兒,孩兒估計早已經凍死在街頭了,義父給了孩兒第二次性命,自然是心中牢記。」

    「早些年你跟隨在我身邊南征北戰,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百場,有幾次我遇險都是你奮力相救,平城一戰也是你殿後掩護我離開,僅僅那一戰你身上大大小小添了上百道的傷口,差點就丟了性命,這些年協助我處理軍中事務也是勞心勞力,到現在連個家都還沒有成;」

    「有勞義父記掛了,孩兒所做的一切都是應當應分的,以私您是我父,有難了自當奮力相救;於公您是西涼軍的大將軍,我是西涼將領自該相救。」

    「我如今年紀大了,這西涼軍中論威望,論軍功無人能與你相比,將來若是將這西涼軍交到你手上自然是最合適的選擇」西涼王突然嘆了口氣「我終究不是聖人,心中還是有私心的,想要將這西涼的基業交到安兒的手上,不知你可怪過義父?心中可有怨言?」

    蕭血衣眼中有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過,當下起身作揖答道「孩兒心中無怨言,一切聽憑義父的決斷。」

    「日後安兒掌管西涼軍,你可願如輔佐我般,盡心輔助安兒?」西涼王說話看似隨意,卻是帶着一絲威嚴,似乎只要蕭血衣回答得不如他心意,便要起身殺人。

    蕭血衣躬着的身子更低了一些,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強壓住心中的情緒回答道「孩兒自當盡心竭力的輔佐世子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等蕭血衣直身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北地槍王張齊隨一衆西涼王的親衛等候在大帳之外,自有軍中士卒搬來火盆,端來熱湯;喝碗熱湯,烤着火;連日來日夜兼程的趕路身上帶的寒意去了大半。

    等了一個時辰都不見那西涼王出得帳來,連忙領着衆多護衛衝進了大帳之中,卻見那蕭血衣站在大帳中雙手染血,滿臉的驚駭之色。

    西涼王坐大鐵案後面的椅子上,嘴角溢血,胸口上插着一柄長槍,正是那蕭血衣上戰場使用的兵器,龍膽亮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