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平日裏尊貴無比的大臣們,現如今都成了階下之囚。
“這……”謝必安遲疑的看向李恆,然而李恆卻不給他任何的解釋。
反而是白福義說話了。
“謝將軍這些人都是亂臣賊子,他們跟着王崇煥違法亂紀,禍亂朝綱,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大王的意思,謝將軍可明白?”
白福義沒有直接點透謝必安,他清楚謝必安是個聰明人,對聰明人說話,說的太清楚反而不美麗。
謝必安的汗如雨下,滿臉都是滾動的汗珠。
他當然清楚李恆要做什麼。
誅殺三公九卿,以震懾朝野,讓宵小之輩不敢再違逆李恆的意思。
從而獨斷乾坤於楚國。
可這樣做,那暴君之名必定要留在李恆的頭上了。
此時見謝必安,還遲遲不動手,李恆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把手搭在謝必安的肩膀上,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今日寡人這暴君之名是當定了,還請謝愛卿,相隨寡人當個孤臣吧。”
李恆所言已經是赤裸裸的明白了。
今日李恆當暴君,謝必安當孤臣!
從此以後,李恆暴君之名遠播楚國以及大夏之內。
而謝必安,是他負責誅殺三公九卿,那些三公九卿的門生故吏以及後人自然而然要把這恨記在謝必安的身上。
今日之後,他將自絕於所有人,成爲只能依靠李恆生存的孤臣。
“這就是原諒我的代價嗎?”謝必安口中喃喃自語,一股強風吹來,激得煙塵四起,差點迷了他的眼睛。
可待煙塵散後,謝必安重新睜開雙眼之時,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如深海般冰冷。
“末將明白了。”謝必安說完此話,徑直走向三公九卿。
而那些三公九卿正叫罵着,正哀嚎着,正祈求着。
他們看到謝必安拖着長劍而來,那猙獰的臉上暴露出來的殺氣,足以讓他們膽寒。
“謝將軍饒命呀!”
“謝將軍不要上了那暴君的當,等你殺了我們,他回頭就該殺你了。”
“謝將軍,我家中還有白銀百萬兩,你若不殺我,這些銀兩都可以給你。”
雜音不斷,可謝必安卻不爲所動。
不是,他想要殺這羣三公九卿,而是他若不殺現在死的人就是他。
“對不住了,各位,爲了我能活下去,就請你們去死吧。”謝必安揮動着長劍,一劍又一劍,不停的揮砍而下,血液濺到他的臉上,跑到他的嘴裏,可他依舊不爲所動,就連眼睛進了血,也不去擦拭一下。
剛開始這羣三公九卿還在掙扎,那慘叫聲連綿不斷,可伴隨着謝必安越殺越多,越殺越勇,那慘叫聲已經慢慢絕耳,最終消失在衆人的耳邊。
丹陽城的旁邊有一條河流名爲三川河,此時河水滔滔流下,但不是清澈蔚藍,而是血色通紅。
沒錯,這羣三公九卿的鮮血,在此時,將河面染紅。
待殺盡這羣三公九卿之後,謝必安拖着滿身的鮮血,一步步來到李恆的身邊。
白福義此時率先擋在李恆的面前,他生怕謝必安暴起傷了李恆。
“大王,這羣三公九卿,已經被末將處死,請大王驗收。”謝必安此時非常的恭順,因爲他知道自己除了僅報李恆大腿之外,別無選擇。
而且一旦他失寵,就一定會有三公九卿的族人或者門生故吏對他落井下石。
誰能想到一個反賊,此時卻變得比忠臣還要忠。
李恆重新騎上白馬,駕馬慢慢地走到謝必安的跟前。
“寡人很滿意,謝將軍辛苦了。”這一句辛苦了,表明了李恆對於謝必安的態度。
謝必安知道自己這一劫算是度過去了。
“恭迎大王回都,大王萬年!”謝必安恭恭敬敬的將額頭磕在地面上,恭迎李恆回都城。
而李恆則駕駛着白馬,率先踏入城中。
……
回到王宮的李恆,像是虛脫了一般,狠狠的倒在龍榻之上。
“可把我給累壞了,這麼多高強度的運動,這句身體可真的喫不消啊,看來得找個時間好生鍛鍊一番。”
要是換成前世的身體,李恆絕對不會如此的狼狽不堪。
只因爲今生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孱弱了,要不是依靠着李恆那強大的意志力,恐怕此時連動都無法動彈了。
就在李恆想要休息之時,一道幽香撲鼻而來。
那幽香如同調皮的孩子,不停地在他的鼻尖打轉。
“大王你回來了。”一雙纖細的小手撫過他的胸膛。
溫柔瞬間融化李恆內心的鐵血。
或許只有在女人的溫柔裏,男人才會得到徹底的放鬆。
李恆當然清楚這股幽香的主人。
“照兒,你可想我?”李恆此時累壞了,他可沒有什麼壞心思要幹。
可儘管他沒有認可的行動,就憑着這一聲照兒,就足夠激發那背後女人的柔情。
女人像水,柔情化剛。
郭照見李恆如此疲憊,她當即沒有求歡,而是乖巧的替李恆捏起了肩膀。
那不重不輕的力度在李恆僵硬的肩頭不停的揉捏。
“好舒服啊。”李恆舒服的都要喊出來了。
郭照看到自己的男人在她的伺候之下變得這麼舒坦,她的內心非常的欣喜。
嫁入王宮這麼久,她還是從前兩天開始才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
“大王若是喜歡,臣妾以後天天給大王按摩。”
“嗯,好!”李恆就這樣躺在郭照的懷裏,盡情的享受着美人溫柔的服務。
逐漸的他的經歷慢慢的得到了恢復。
有了力氣,心思就會亂想。
李恆睜開雙眼到處亂瞟,正好望見郭照那迷人的臉蛋。
就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那完美的曲線在李恆的眼中秀色可餐。
頓時李恆將郭照撲倒。
“大王,你不是累了嗎?”郭照小臉通紅,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她依舊覺得羞臊得慌。
“唔唔唔……”嘴巴被堵住,李恆可不打算給她害羞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