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兩人的耳邊呼嘯,不停的傾訴着血海深仇。
默罕默德眉頭如劍勾一挑,沒有多說半句話,他便朝着李恆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恆居然很輕鬆的就擋下了這些攻擊。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李恆就一直在苦練自己的身體。
與匈奴的戰爭開始之後,李恆更是苦練騎術,這起碼的功夫愈發成熟,甚至有些匈奴人都比不過李恆。
當然他是因爲有基礎的緣故,只要在身體上多下功夫,即可成就純熟的騎術,要是換其他人來,絕對無法達到這種效果。
李恆手持楚王劍,在默罕默德瘋狂的攻擊之下,依舊顯得非常的輕鬆。
而默罕默德感覺自己每一次馬刀揮向的地方,就彷彿砍到了堅硬的牆壁一樣。
沉穩厚重,李恆手持楚王劍面對攻擊紋絲不動。
默罕默德越攻擊越是急躁,他開始逐漸的放棄防禦,轉而全身心的投入攻擊。
因爲在默罕默德的理念當中,最強的防禦即是攻擊對手,只要能夠將對手打到還不了手,那便是對自我的最好保護。
只可惜默罕默德的這種攻擊手段,只適合於攻擊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對手。
一旦遇上比自己實力還要強的對手機會,讓對方找到機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眼下即是如此。
李恆看到默罕默德放棄了防禦,全力向自己攻過來,他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是非常的興奮。
對方若是一味防守的話,他還沒有那麼容易將其拿下,可如果對方選擇了全力攻擊,那李恆就可以攻其不備。
默罕默德的馬刀朝着李恆的頭頂一揮,李恆順勢便匍匐在馬背上,將這致命的馬刀躲了過去。
默罕默德眼見着李恆躲過了自己的致命攻勢,他連忙再出一招。
拿起馬刀向上揮砍,想要將李恆一分爲半。
然而李恆纔不可能讓他得逞呢。
李恆迅速地駕馭戰馬往右側偏移,默罕默德的馬刀瞬間揮了個空。
當他想拿起馬刀,再次向李恆揮砍過來的時候。
爲時已晚。
楚王劍如同閃電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他的脖子跟前。
唰,默罕默德的脖子上出現血痕,他死死地捂住脖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人不是楚國大王嘛?爲何身爲大王,武力卻如此強悍。
默罕默德曾經聽中原人說過,他們的大王都身處深宮,在裏面嬌生慣養。
有些人雖然非常的聰明,但是在武力方面那絕對是孱弱不堪。
畢竟大王可不是專門打仗的。
“你…是假的…大王?”
默罕默德一面咳着血,一面質問李恆。
“爲何這樣問?”
李恆看到默罕默德的情況,便知道他死期不遠,因此他也沒有打算繼續補刀。
“你身爲大王不可能擁有這麼高的武力,我不相信!”
默罕默德越發虛弱,由於脖子被割破,鮮血流個不停,他已經逐漸進入了缺氧狀態。
“寡人的王位,那是由白骨鑄成的。”
爲了解除默罕默德臨死之前的疑惑,李恆淡淡的說道。
“單于會替我報仇的,你終將會死在我們匈奴人的手上。”
這是默罕默德最後的一人,說完話的他聲嘶力竭,從戰馬上轟然倒地,他凝望着天空,手指指着遠處的方向。
他張開着嘴巴,想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來了,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死去。
李恆駕馭着戰馬,一步步走到默罕默德的跟前。
他低下身子,一劍揮砍而出。
唰,伴隨着鮮血噴濺,默罕默德的頭顱也被他一劍砍下。
他提溜着默罕默德的頭顱,喃喃自語。
“寡人會把你的頭顱掛在九原城的城牆之上,果然會讓你看個清楚。”
“膽敢來犯的匈奴都會在寡人的鐵腕之下灰飛煙滅。”
話音落下,李恆將默罕默德的頭顱高高拋出。
他將頭顱拋到了魏冉的面前。
“將他的頭顱掛在九原城上,寡人要他一直看着,看着他們的匈奴大軍是如何在寡人的手上灰飛煙滅的。”
魏冉看到默罕默德這圓滾滾的大腦袋,他嚇得連連往後爬,生怕這大腦袋突然活過來。
“哈哈哈,你怕什麼?他已經死了,難不成還會咬你嗎?”
看到魏冉這沒出息的樣子,李恆不由得笑罵道。
“奴才天生膽子就小,大王就不要嚇奴才了。”
“好了,就不要在寡人面前裝了,你有多大膽子難不成寡人還不清楚嗎?”
李恆一眼道破魏冉的假裝,魏冉心裏面藏着小心思,李恆當然能夠理解。
但若在他面前裝什麼小白兔,那他就得好生敲打一下魏冉。
被李恆一言戳破的魏冉,並沒有接着話匣說下去,而是悻悻一笑,抱着默罕默德的腦袋跑了下去。
“哼,還想在寡人面前耍小聰明。”
看到急匆匆跑下去的魏冉,李恆並沒有在意。
魏冉有野心,品德也有問題,但他的能力卻是實實在在被李恆看在眼中的。
此時正缺人才的李恆用人不拘一格。
而且即便魏冉再有野心,李恆也能夠將其馴服的好好的。
若是一個君王連屬下的野心都馴服不住,那他也該主動退位讓賢了。
……
九原城的老百姓,夜裏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白天的時候匈奴人就已經縱兵搶糧,到了夜裏更是無法無天。
不知道多少個黃花大閨女被匈奴人給糟蹋了。
他們躲在家中可不意味着他們都已經睡着了。
老百姓們在匈奴的暴政統治之下,那是敢怒而不敢言,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當匈奴人都睡着的時候,他們纔敢在家中開始列舉匈奴的暴行。
“聽說匈奴人都跑出去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我也聽到了馬蹄聲,而且有很多。”
這個聲音稍微尖銳一些,很明顯是一個尚未變聲的少年。
“聽我說,不管匈奴有沒有出去,咱們都得待在家裏面,只有這樣纔是最安全的。”
當這兩人正聊的正歡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