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可是無比的得意。
騎在戰馬之上,一邊騎乘,一邊還哼着小曲。
一旁的副將田庸,看到郭開心情這麼好,連忙拍上馬屁。
“郭開將軍此番咱們擁兵十萬攻打區區九原城,那簡直是手到擒來。”
郭開此番也覺得自己撈到了一件好差事。
他咧着大嘴,露出那滿口的白牙。
“那是當然,九原城裏面不過三四萬楚軍而已,世人皆知楚軍戰力遠不及我趙軍,而今我擁兵十萬,皆是精銳之士,攻下九原城,對於我來說輕而易舉。”
郭開最喜歡打的仗就是像這樣的富裕仗。
以多打少,方纔是他的風格。
像前幾天那種,他拿着十萬老弱婦孺,迎戰十幾二十萬匈奴精銳,那差點沒把郭開給嚇尿了。
要不是礙於軍令不敢投降,恐怕他早就打開九原城迎接匈奴的到來。
可即便如此,他的意志力在經過幾天匈奴人的摧殘之後,早已不復存焉,匈奴倘若在攻上個一兩天,郭開就得受不了壓力投降了。
“一會,本將軍一聲令下,你們就放開膀子給我衝上去,等破了九原城,本將軍親自給你們寫戰報,上承大王,讓大王給你們封賞。”
郭開心裏面也是樂開了懷,剛剛被封侯的他,信心達到了最頂點。
再加上面對人數只是他三分之一的楚軍,他的豪情壯志達到了最頂點。
“遵命!”
“跟着郭將軍有肉喫,有酒喝,有女人睡!”
一旁的田庸高聲吶喊,而伴隨着田庸的吶喊,這十萬大軍的氣氛也來到了頂點。
大家都覺得勝利在望,破城就在頃刻之間。
而破城之後就可以到城中盡情的享受一番,還可以獲得封賞。
趙軍的吶喊聲傳到了幾公里開外的九原城裏。
而此時的陸大釗早已整軍待戰,每一個楚軍的臉上都寫滿了戰意。
陸大釗走在每個楚軍的前面,他臉上滿是肅殺。
“兄弟們,這九原城是咱們拼死拼活打下來的,而金兆鈞前來要奪取我們的九原城奪取我們的勝利成果,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
楚軍發出震天動地的吶喊聲。
“他們破了城,會搶你們的錢,奪你們的房,佔你們的地,告訴我,你們樂意嗎?”
“不樂意!”
陸大釗看着這震天動地吶喊聲,他非常滿意。
“那好,拿起你們的武器,去保衛你們的家園,是時候爲九原城流血犧牲了。”
陸大釗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長劍。
他高舉長劍,向天盟誓。
“我陸大釗在此對你們發誓,也對上天發誓,勢必娛九原城,同生共死,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唰,陸大釗用長劍在手,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立刻涌出。
他擠壓着傷口,讓鮮血滴落在城牆之上。
“將士們,兄弟們,踏着我的鮮血前進吧,用我們的血肉保衛我們的九原城。”
“殺殺殺!”
楚軍人人紅了眼,他們的士氣已經完全被陸大釗給激發出來了。
所謂奪人財物,如傷人性命。
一聽到這些要被趙軍奪走,在場所有人都不幹了。
都想找趙軍拼個你死我活,保住他們最珍貴的東西。
……
郭開率領大軍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徑直來到了九原城下。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在九原城附近並沒有特別合適的埋伏點,基本上都是屬於一馬平川。
儘管陸大釗不怕死,楚軍也不怕,可不代表他會率着大軍出去和對方硬碰硬。
這高深的城牆纔是楚軍的優勢所在。
“這一路而來順風順水,有些太奇怪了吧?”
郭開喃喃自語道,這太過於順利,反倒讓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田庸見狀,連忙拍上馬屁。
“這才足以證明郭開將軍您的威名已經遠播四方,定然是九原城的守軍聽聞郭開將軍您的威名,這纔不敢出城與我們作戰。”
原本的郭開心裏面還有點危機意識,可他的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馬屁精田庸。
當郭開升騰起警惕之心時,田庸立馬就用馬屁將其警惕之心給撲滅。
“郭開將軍,依我看咱們現在立馬發動攻擊,說不定三四個時辰之後,咱們就可以坐在九原城的官府裏面喝小酒了。”
田庸勸說郭開立馬發動攻擊。
郭開此時被田庸已經吹捧到了天上去,他早就飄飄然了。
聽到田庸這樣說,他覺得也是如此。
楚軍定然是聽到他的威名,這纔會恐懼不做任何的埋伏。
“郭開將軍不要再猶豫了,這一馬平川的荒涼之地,想找一處喫飯的地方都難,難不成將軍今晚還要睡在營帳當中嗎?”
田庸一說營帳。郭開的臉上立馬流露出了嫌棄之色。
他這幾天行軍,天天住營帳。
“不成,那營帳內多是蚊蟲,快把本將軍給咬死了,怎麼還能夠住營帳呢?”
郭開可不想今晚再住營帳。
“我也不想啊,郭開將軍那咱們……”
田庸當然也不想在野外喫苦,這九原城雖然破舊了點,大好歹是個城市,能夠遮風擋雨躲避蚊蟲。
“傳令下去,立刻攻打九原城。”
郭開聽到此處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立馬下令攻打九原城。
而站在九原城城牆上的陸大釗,看到底下趙軍的行動他立馬下令。
“趙軍要攻城了,所有人準備。”
“火油滾木落石準備好了嗎?”
陸大釗再次詢問這些防禦佔的重要工具。
儘管他已經詢問五六次了。
“陸將軍請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就緒。”
一旁的副將馬瑞回覆他。
這馬瑞也是起於卒伍之間,因爲跟着陸大釗偷襲匈奴部落的時候表現良好。
陸大釗直接將他提升爲副將。
這其實也是因爲人才稀缺的緣故。
楚軍急速擴軍,這導致軍隊當中的武將壓根就不夠用。
更何況之前很多武將都是尸位素餐之徒,不堪大用。
就連李恆的身邊都缺乏武將,更別說陸大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