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見到謝將軍還不跪下。”
一旁的親衛訓斥道。
郭開被壓得生疼,他連連求饒。
“別殺我,我是趙國的郭開將軍,只要你放我回去,要多少金銀財寶都可以。”
謝必安眼神微動,唰的一聲,他拔出長劍,挑在了郭開的下巴上。
“郭開?”
謝必安努力在腦海裏面搜尋這個人的名字,突然他想起來了。
“哦,就是你守下了太原城。”
謝必安終於想起了郭開這個人。
“對,是我啊,將軍,只要您放我回去,多少金銀財寶我都可以給你,咱們以後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
爲了活命,郭開沒臉沒皮,甚至想和謝必安稱兄道弟。
“誰跟你是過命的兄弟,再者說,你看我是缺少銀兩的人嗎?”
謝必安臉露嘲諷之色。
被謝必安一懟,郭開瞬間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與眼前之人溝通,才能夠活命。
謝必安摸着下巴思索,他的臉上不停的浮現着各色的神態。
有殺意,有不屑,還有貪婪。
“算了,先將你帶回丹陽城,交由大王處置。”
謝必安擅長行軍打仗卻不擅長處理政務。
一想到這頭疼的關係,謝必安就頭皮發麻。
郭開聽到謝必安要將自己帶回去,心中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雖說沒有就地放了自己,但是隻要不殺他,郭開就心滿意足。
事已至此,郭開還沒有傻到以爲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的回去。
將郭開丟到馬車裏面,隨後謝必安就不再管他。
……
九原城牆上,陸大釗正滿臉的困惑。
“按理說這個時候趙軍應該來攻擊了,爲什麼還不來?”
陸大釗每天一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來到城牆等候趙軍的攻擊。
這段時間以來,趙軍已經養成了攻擊的頻率。
那就是每天早上一定會來一次圍城。
每天雙方不死上個幾百人都不會罷休。
這樣的日子,陸大釗已經經受了大半個月。
全程的楚軍早就處在疲憊之狀態,陸大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
可今日趙軍沒有來,這讓陸大釗感到非常的困惑,難不成趙軍改變了攻擊的頻率,打算用此來更加的疲憊他們嗎?
就在陸大釗困惑之際,派出去的斥候,匆忙地趕回來。
“大人,趙軍被我楚國援軍擊潰,此時已經逃跑。”
陸大釗眼睛瞪的滴溜圓,他的嘴巴都在打顫,看得出他無比的激動。
“咱們的援軍到了?”
其實陸大釗一直在求援,可是謝必安並沒有給他發回肯定來援的書信。
其原因還是爲了不被趙軍發現。
一般在送信的時候都會寫出好幾封書信,讓好幾位斥候將書信帶出去。
這樣做的原因是爲了確保書信可以準確無誤的送達到對方的手中。
可是這樣做同樣也有弊端,那就是讓敵人很容易的截取到你的書信內容。
只要他抓住其中一位斥候,就可以將你的書信拿到手裏。
因此,爲了不暴露作戰計劃,爲了不打草驚蛇,謝必安並沒有選擇將來援的計劃告訴陸大釗。m.biqmgètn
這使得陸大釗以爲自己的斥候全部被趙軍抓住了,又或者五羊郡的楚軍沒有辦法支援自己。
陸大釗實際上已經打定了主意,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以命換命,即便趙軍最後可以攻下九原城,可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的,陸將軍,咱們的援軍到了,此時就在城外三裏處。”
斥候也是滿臉的激動,他們都以爲這回真的要折在這裏了。
可沒想到峯迴路轉,不僅來了援軍,而且還將趙軍擊潰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在城外,一杆高高的旗幟在空中飛揚。
上面赫然寫着大大的楚字。
將趙軍擊潰之後,賀玄率領衆多楚軍朝着九原城而來。
他打算在這裏原地休整,等候謝必安的消息。
“咱們的援軍來了,下去歡迎。”
陸大釗心中滿是激動,他此時三步化作兩步,從城牆上跑了下來,並且令人快速的將大門打開,他率先帶着衆人跑了出去。
而此時賀玄也看到了,在路上狂奔的陸大釗。
雖說兩人並不認識,但是大家都是同袍,那自然是有感情的。
賀玄駕馭的戰馬也朝着陸大釗狂奔而去。
等到快要接近陸大招的時候,賀玄利用高超的馬術從馬背上直接跳了下來。
“兄弟你終於來了!”
陸大釗一把抓住賀玄的肩膀,奮力的搖晃。
“我來得應該算及時吧。”
賀玄望着陸大釗有些髒亂的臉頰,明明剛纔沒有打仗,卻如此髒亂,看得出陸大釗每天都過得非常艱難,乃至於洗臉的功夫都沒了。
“兄弟快進城休息吧,你們一路奔波,剛剛又與趙軍打了一仗,想必已經快要累得不行了。”
賀玄點點頭,他的確想要進城休息。
他一路奔波而來,從未休息好過,夜裏睡覺只能夠躺在咯人的石塊上。
“讓兄弟們先進城吧,我在這裏等人。”
雖然很想休息,但一想到謝必安還沒有音訊。
賀玄便無法休息得下。
“等人?”
陸大釗面露疑惑之色,賀玄將謝必安在河西設伏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陸大釗。
陸大釗臉色一驚,慌忙說道。
“那河西可是靠近趙國邊境啊,倘若趙國來援兵的話,那謝將軍豈不是身處險境?”
“唉,都怪我想要表現自己,可沒想到謝將軍帶領人設伏其實更加危險,我應該主動到河西設伏的。”
賀玄此時已經心生悔意,如果謝必安被趙國援軍所害,他恐怕會悔恨一生。
一連等了好幾天,無論陸大釗如何的勸說,賀玄都不願意入城,堅持在城外喫喝等候謝必安。
就在兩人忐忑之間,一支軍隊的身影遠遠的在前面走來。
“有人!”
陸大釗率先看到了,他指着遠方的身影喊道。
“是謝將軍!”
賀玄此時也看到了,他滿臉激動,揮舞馬鞭,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馬屁股上,駕馭着戰馬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