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慘重的袁紹此時正在城主府中唉聲嘆氣,他初步算了算,此次在逃亡路上,胡軫和李催的西涼鐵騎像是磕了藥一般對着他窮追猛打,他的五萬“白龍軍”恐怕折損了一半以上,這一次他是牢牢地記下了胡軫和李催兩個惡賊的名字了。
“該死,該死,董卓這是想要一口氣吞掉我們的十九路大軍呀!”袁紹生氣地拍着城主府的桌子。
他現在心裏已經極其懷疑紀春傑是不是董卓放過來的倒鉤。
“報!曹操求見。”一個小兵上前報告。
“不用報了!袁盟主,我曹某來了!”袁紹只見曹操一臉的怒氣,而且是非常憤怒。
於是袁紹假惺惺並且笑嘻嘻地問道:“孟德,何事讓兄弟你如此生氣啊!”
曹操心想,好你個袁本初,這宛原本是我佔領的,我幫你抵禦西涼鐵騎,你倒是坐到了城主府的位置上了。
“此次你說的那情報,使我們19路諸侯死的死,傷的傷,敢問袁盟主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曹操說道。
“哎呀,孟德啊,我也是中了奸計啊!中了奸計!”袁紹自知理虧拉着曹操的衣袖,親切地說道。
“袁盟主,我看是你想借刀殺人吧!”曹操淡定說道,眼中卻是一閃而過一道殺意。
“怎麼會?孟德,你看看我這50000白龍軍那也是死傷過半啊,我可真是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其實沒事,我們可以再次整軍,我還有情報,我們還可以和賊寇決一死戰!”袁紹不要臉地再次信誓旦旦地說道。
曹操冷笑一聲,上一次袁紹說有確切情報,似乎也是這樣說的。
“哼哼,袁紹,我們現在不應該是想着如何進攻了,若能逃出包圍,就算我們福大命大了!”
“誒,孟德格局小了,不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嘛,難道我還比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紀春傑嗎?”袁紹笑眯眯地說道,他知道曹操的兵馬此次死傷最少,所以也不敢太強硬。
“紀春傑是何人,你袁本初是何人,那紀春傑敢隻身匹馬獨自一人,就敢詐開許昌城的大門,而你袁本初坐擁50000精英,卻被人家追得如同過街老鼠一樣,哼哼”曹操臉色鐵青地說道。
袁紹一聽,頓時也被曹操氣道氣血翻滾,
曹操趁着此時,神態自若,卻是將一粒什麼東西放到嘴裏。
“阿滿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袁紹一臉不開心地說道,他沒想到原本對他一向恭恭敬敬的曹操竟然會如此說話。
“哼……”曹操吞下之後,小眼一眯,不再答話,他的手變成一個泛着黑色的爪子向着袁紹抓去。
袁紹也是大驚,驚慌躲避後,憤怒地說道:“曹孟德,你竟然敢下這樣的黑手!”
而此時袁紹才發現事情不對,他看到曹操原本的樣子也已經變了,此刻的他雙眼血紅,原本曹操身披的黑袍也被一股奇異的黑色吹了起來。
“我不是下黑手,今天我就要你的命!”曹操沒有想到自己在喫下仙丹後,竟然沒有一招將袁紹解決掉。
“你……你到底是不是曹孟德,你的實力怎麼變得那麼強?!”袁紹也是見多識廣,他能感覺曹孟德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心火期的高手了。
“哼哼,袁紹你不要多問了,你傳遞錯誤情報,根本不配做我們的盟主,我今天就要用你的這顆頭顱祭奠死去的英靈!”曹操現如今雙腳騰空,一頭黑髮已經變成銀白色。
“孟德,若是換作你是盟主,你也會這樣做的,再說我們都是梟雄,管那些人的死活,幹什麼!”袁紹實力並不好,不過是一個辟穀高手,他不知道曹操服用了什麼強力的丹藥,現如今想在曹孟德手下逃生看起來將變得非常艱難。
“哼,如果我是你,我也許會裁剪其他各路諸侯的實力,但絕對不會愚蠢到被董卓消滅了一大半的精英部隊!”
“現如今我已經發動我的青州兵拖住你那殘餘的白龍軍了!袁紹束手待斃吧!”曹操不再多說,只見他全身黑氣暴漲,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飄逸起來,雙手更是變成了一對黑爪,向袁紹鎖命而來。
“張郃!張郃!快來救我!”袁紹大聲地嚷嚷着,腿上是卯住了全力,往城主府外跑去。
袁紹這纔看到曹操的青州軍正在與自己府外的護衛軍大戰着。
“袁紹,休走,納命來!”曹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自己將來的頭號大敵,銀白色的頭髮陡然變長,竟然不停地追着袁紹。
“咻”地一聲,袁紹逃跑的速度竟然沒有曹操銀髮生長的速度要快,一下子銀髮纏住了他的脖子。
袁紹拔出佩劍想要砍掉曹操詭異的頭髮,卻發現曹操的頭髮堅硬如針,是怎麼也砍不掉,只見曹操的銀髮繞在袁紹的脖子上越來越緊,袁紹縱然是極武者,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氣息正在一點點地被曹操吸收殆盡。
“天……要……亡我!”袁紹此時已經開始翻着白眼,即將要死去時。
卻聽一聲“妖人,休傷我主公!”
“瘋狂鐵爪”,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漢子,瘋狂地舞動自己的鐵爪。
“10下……50下……80下……100下”
短短在幾秒鐘,那漢子竟然揮動了100下自己的鐵爪。
只聽“砰”地一聲,那漢子終於砍斷了曹操詭異的銀髮。
“主公,您沒事嗎?!”那漢子在砍斷曹操銀髮後,一下子就扶住了死裏逃生的袁紹。
“張郃,你怎麼來得那麼晚!!快,幫我擋住曹操,曹孟德!”袁紹幽怨地說道。
張郃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城主府中的高手竟然是曹孟德,三天前他見曹孟德不過和自家主公實力相當,不過是辟穀期的極武者,而此時屋裏的高手顯然實力要無限接近心火期了,這怎麼可能!
“哼哼,能砍斷我的銀髮,不愧是你,張郃!”此時曹操雙眼血紅,宛如降世的惡魔走出了城主府,他看了他黑色的爪子淡定地說道,絲毫不氣惱張郃砍斷了他的銀髮。
“張郃,袁紹只不過把你當成他的一個保鏢而已。”
“對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何必要爲他賣命,不如加入我,我讓你獨領一軍,如何?”曹孟德的話如同有魅惑力一般地傳入了張郃的耳朵裏。
張郃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身爲堂堂19路諸侯中的佼佼者,竟然能知道他一個個小小偏將的姓名,若是說張郃他不心動那是假的,袁紹剛愎自用,的確不是一個明主,可是他張郃豈能在他主公生死關頭,投靠他人呢?!
“曹孟德,你休要使用這離間計!張郃,我要讓你獨領一軍、獨領一軍!”袁紹慌張地許諾着。
“呵”張郃苦笑,他知道自家主公的脾氣,能夠獨領他袁家一軍的不是他的兒子就是他的親戚,像他這樣出身的,根本沒有機會,袁紹不過是此時性命堪憂,才許諾他而已罷了。
“袁公,您放心,我不會受他人挑撥的,您先走,我來殿後!”
“好……好好!”袁紹一臉說完三個好,拔腿就跑。
“曹操,喫我一爪!!”張郃速度極快,向着曹操一爪而去。
曹操搖了搖頭,也是伸出他的黑爪與張郃的銀爪對峙起來。
曹操的爪法與張郃的爪法並不一樣,曹操的黑爪講究的是力大壓人,憑藉他身體裏不斷涌出的黑魔法,附在爪子上之後,曹操的攻擊力不可謂不強。
而張郃卻是一爪更比一爪快,兩人鬥得是難分難解,電光火石。
眼看逃命心切的袁紹就要騎上他的“白龍馬”,逃之夭夭。
只聽天空中傳入幾道大叫聲!!
“某將曹仁,在此請袁公升天!”
“于禁,請盟主下馬赴死!”
“謀家李典,嘿嘿,袁賊留下頭顱,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