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此起彼伏,他依舊在沉睡,向缺真不是在裝而是確實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鼾聲繼續,趴在桌子上的向缺吸引了好幾道目光,賭場經理磕磕巴巴的問道:“他,他怎麼知道的?有,有內幕?”
龍武擡頭,看着林江認真的問道:“這個土包子能用兩個多小時在我這贏了一千多萬,那他也能在別的賭場裏贏錢,你們覺得他是個土包子還是覺得我像個傻狍子?”
過了片刻,龍武的電話響了,拿起手機接通後他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嗯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幾個人都露出詢問的眼神,龍武搖了搖頭,完全是突發狀況。
賭場經理幽幽的說道:“他押中了這一把,至少現在已經處於不虧了”
賭場經理的潛在意思是,如果愛蘭隊再進球那龍武就得輸出去九千多萬,近一個太陽了。
龍武斜了着看了經理一眼,神態無恙,這筆錢就算他輸了,可向缺怎麼拿出去那就又是一個問題了,能不能拿得走那不得看自己點不點頭麼。
比賽繼續,意利隊少了一人的情況下,進攻和防守都稍微有些亂了陣腳,反倒是愛蘭隊越踢越勇,頻頻進攻頻頻起腳射門。
時間到了下半場,比賽進入了白熱化,向缺依舊沉睡,而局面卻僵持到第七十二分鐘的時候被愛蘭隊的十一號給打破了。
十一號破了意利隊的球門。
屏幕外,貴賓廳裏的氣氛和意大利隊一樣,有點死氣沉沉。
十一號進球,向缺再次押中一局。
雖然比賽還有二十幾分鍾結束,但其實已經和向缺無關了,因爲他押的兩注全中了。
屋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除了那微微的鼾聲以外,無人說話。
林江嘎巴一下晃了晃脖子,說道:“看來,我是剩下那點錢了,沒掏出去”
龍武的臉很沉很沉,他不是因爲自己開的盤口輸了,而是因爲向缺贏的讓他有單抓心撓肝。
足足靜了幾分鐘之後,向缺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醒了。
林江轉頭看着他笑道:“小兄弟,你這一覺睡出個億萬富翁來,你這睡一分鐘得多少錢啊,自己能不能算的出來?”
“啊,完事了啊”向缺迷瞪的掏出根菸給自己點上後,伸手就把桌子上的玉佩給拿了回來:“贏了就行,玉佩沒賣出去······我還有點小擔心呢”
龍武和賭場經理一直眯眯着眼看着向缺沒吭聲。
抽完一根菸,人也精神了點後,向缺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籌碼掂量在手裏說道:“龍老闆,這賬得怎麼算呢?”
小國寶瞪着眼睛,拉了拉向缺的袖子,說道:“你真打算要這筆錢啊?”
“勞動人民的勞動所得,任何人都都無權賴掉”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
賭場經理笑了,對着衣領上的耳麥吩咐了幾句,然後說道:“一個太陽的錢,歸攏到一塊你知道能淹死多少人麼?這位先生,就你這身子骨,那些錢能砸死你幾十個都不成問題,你說你能拿的動麼?”
向缺撓了撓鼻子,淡淡的問道:“賴賬啊?”
“呵呵,那你報警去唄”經理說道。
向缺掉過腦袋看着林江說道:“江哥,你給我收賬啊,收回來多少咱倆對半分,行不?”
“我去,神轉折啊”林江挺無語的指了指自己,說道:“小老弟,你這是要禍水東引啊?”
龍武這時開口了,笑道:“江老闆能因爲這點錢跟我龍家結這個仇麼?”
“我就是賭個球的,恩怨情仇別往我身上扯好不好?”林江兩手一攤,皺眉對向缺說道:“年輕人,我替你攬下一千六百萬的缺口已經算是給那個人一點面子了,明白麼”
向缺呵呵一樂,說道:“我跟你說過,我要是輸了這一場,其實你纔是最後的贏家,誰也沒你賺的厚”
這時,貴賓廳裏走進來四個跟吃了死孩子臉上表情僵硬的漢子,齊刷刷的站在了向缺身後小國寶緊張兮兮的掏出電話,說道:“要不你給陳大小姐打個電話吧,讓她爹給龍老八說說”
“我的錢,我想拿走就這麼費勁唄,再說了大半夜的麻煩人家幹啥,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別開口求人了,特別是女人的人情,欠起來都能要命”向缺樂呵呵的撇了撇嘴角,然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四個壯漢上前一步擋在了他身後。
向缺慢騰騰的走到龍武的身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龍武臉色豁然而變,驚憤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