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山重一共接了四個電話,一個比一個讓他腦袋疼,全都是報憂不報喜的。
本來邱山重現在就挺煩悶的,這些擾人的電話直接就讓他有點火冒三丈了,他隨後麻利的就把手機給關上了,想清靜一會。
王局有點詫異的問道:“邱總,你這麼忙個人,電話關了合適麼?”
邱山重伸出手腕上帶着的伯爵腕錶,指了指上面的時間,說道:“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晚上十一點了,這個點但凡正常點的人都已經上牀睡着了,我呢?我再給我們家這個敗家子擦屁股,然後還得接幾個鬧心的電話”
邱山重最煩的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大侄子,邱瀚。
沒錯,邱山重就曾經斷言過,邱瀚要是在這麼胡作非爲,也許用不了幾年就得捅下個無法彌補的窟窿出來。
他雖然看不上邱瀚,但大侄子出事他還不能看着,沒辦法啊,自己的大哥是邱家的領頭羊,他兒子有事自己不就得出頭解決麼。
“走了,這邊的事你多看着點”邱山重的司機把車開了過來。
此時已是午夜十一點半。
半個小時之後,十二點。
市郊機場,一輛從石家莊飛來的班機降落在跑道上,然後滑行道了停機坪。
機艙門打開,從頭等艙走出來一個穿着花褲衩子白色體恤,大晚上鼻樑上還掛着一副墨鏡的年輕人來,手臂上挽着個挺有明星相的千嬌百媚的姑娘。
“啊······”年輕人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走下舷梯抻了個懶腰:“愁人啊,昨晚一宿沒睡玩的太嗨了,我尋思今天晚上早點睡補補覺呢,誰能想到我這剛上牀,一個電話就把我從給支來了啊,得了,今晚又得熬夜折騰一把了”
年輕男人胳膊上挎着的女子柔聲說道:“不來不行麼?”
“不來也行,但我過後就得挨頓揍那肯定沒跑了”小年輕歪着腦袋掰着手指算了,說道:“哎,一頓可能還不夠,整不好得有三人要揍我,你說我能不來麼”
這兩臺車都相當的吸睛了,過路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瞄上兩眼,車挺吸引眼球,但兩輛車上都靠着個手裏夾着見閒聊着的二十來歲朝氣蓬勃的男人,更吸引人。
小年輕摟着女友出來後,靠在車上的兩個人掐滅菸頭張開雙臂就迎了過來。
“哈嘍啊陳大少,深夜蒞臨有何指教啊?”一個年輕人說完又朝着對面的姑娘擠了擠眼睛,說道:“妹妹,看着挺眼熟啊?”
“啊?你深更半夜跑福建來,就蜻蜓點水的折騰一下子然後要撤回去啊?不是,我還沒問你呢大晚上的你到底幹嘛來了,還火急火燎的把我們兩都給找來接機了,你這檔次也太高了吧,早知道你就呆一天,我派個司機過來不就得了麼”兩個青年一聽說對面的人呆一天就走,頓時就不太爽了,臭味相投的人很多,但能合他們胃口的屈指可數,活了二十幾年這個小圈子裏也就那麼十來個人是比較對眼的,但這些人都挺忙平時如無特殊情況很難聚在一起。
小年輕搓了搓疲憊的臉蛋子,說道:“來辦事的,去醫院揍個人順便在解決個狗屁糟糟的爛事,找你們來是因爲一個原因,這地方我不熟,物盡其用懂麼?”
“誰這麼犯賤讓你親自打個飛的過來揍一頓啊?”
“我也不認識,我是被一個電話給支過來的”青年無語的說道。
閒聊了幾句之後,接機的兩個人上了那輛法拉利,下飛機的一男一女則是坐上了蘭博基尼。
“陳冬,你這兩個朋友爲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副駕駛上的女人撅着嘴,覺得旁邊的男人沒重視他。
陳冬,看都沒看她,淡淡的說道:“不介紹是因爲介紹了也沒用,我給你介紹他們,介紹完了你以後也沒機會再和他們見面,我給他們介紹你,介紹完了他倆也記不住你的命,沒有意義的事我廢那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