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剩了一大幫老爺們,基本上洋葷就開始往出扯了。
王崑崙在這種事上向來挺正經的,不太願意摻和,就拿着手機坐到沙發那邊發了個信息。
“今晚過來一趟,貢府別墅三號樓,等你”
等了能有十分鐘,那邊纔給回了個信:“你也知道最近事多,太忙了,今天去不了”
“呵呵,那行,你先忙你手頭的事,我還在這等你,等你到天明都行”
王崑崙發完這個信息之後就把手機給扔到了一旁,然後叼着煙壓根都不管那邊的電話鈴聲。
王崑崙的手機響了三遍他都沒接,但三遍之城西單附近某小區,一箇中年男子抿着嘴沉着臉從自己家裏出來然後開着一輛帕薩特直奔貢府而來。
“咋的,我們這個合作伙伴好像不太願意和我們交流呢”張小龍拿起電話看了下,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
“不交流那怎麼繼續合作啊?”王崑崙抽着煙,淡淡的說道:“咱們這,現在就是個沼澤地,一腳你陷進來之後再想拔出去那能是那麼容易的麼?他有抗拒是正常的,慢慢來麼,泥足深陷想脫身是肯定不行的”
“那行,今晚就在這等他來吧,然後看看接下來怎麼操作”
曹善俊一臉醉意朦朧的靠在沙發上,手裏擺弄着手機眼神挺渙散的盯着屏幕不知再想啥。
“俊哥,晚上我找個地方整個大趴,咱們嗨皮一下去啊?”小亮賤嗖嗖的湊過來問道。
“那不去,沒興趣”曹善俊晃着腦袋說道:“哎,我的人生只爲一個女人而嫵媚,這種事你別跟我說,對我來講你這是一種侮辱明白麼”
小亮低頭,看見曹善俊的屏幕上是微信的頁面,頭像上是一個挺漂亮挺可愛的女生嘟着嘴賣着萌。
“哎我去,他還開色了?”德成在小亮後面也看見了,頓時有點好奇的問道。
門外,尹孟濤黑着臉皺着眉走了進來。
職工宿舍。
從白天到晚上,曹安已經昏迷了一天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始終沒有醒來但是生命體徵卻是正常的,脈搏和呼吸都很平穩,並且身上的傷勢也開始結疤有癒合的徵兆了。
“爸,安哥這是怎麼了,就是昏着人也不醒呢”曹浩然坐在長邊皺着眉擔憂的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孩子就跟睡覺似的一點動靜沒有,你說往醫院送吧他還不讓,不送呢人還不醒,誰知道怎麼辦?”曹輕國愁眉苦臉的蹲在地上抽着煙,想了想後說道:“再等一天,明天他要是還不醒,那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哎”
曹安忽然說道:“爸,上次安哥犯病的時候不是來了一個老頭麼,他說安哥要是再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對不?”
“嗯?那個老人······”曹慶國詫異的問道:“找他啊,他能有什麼辦法”
“現在啥事都說不準,你就說安哥吧,咱們本來還以爲他就是個傻子呢,但誰知道牛鬼蛇神他都對付,要不是親眼看見誰能信?那個老人沒準還真就有啥招呢,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曹慶國拿出手機和那天下大雨的時候來的老人給他留的電話,尋思了尋思還是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曹慶國說道:“老先生,你好,你好,我是職工宿舍裏的曹慶國咱們學校的保安,對,對,你知道就行了,那個有個事跟你說一下,我們家曹安又犯病了······不是,這次不是用腦袋往地上撞了,而是暈過去之後人就醒不過來了······”
和那邊交代了下問題後,曹慶國掛了電話說道:“他說馬上就來,怪了,這個老先生怎麼對曹安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