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班機降落在跑道上,滑行至停機樓,十五分鐘之後艙門打開大批人緩慢走出客機然後進入行禮提取等待大廳。
過了片刻,有一行三人拿着行禮走出出口,一個穿着休閒裝的男子站在出口外面手插在口袋裏眼神望天一臉的落寞,等待了幾分鐘之後一輛奔馳房車開到那年輕人身前,車裏走下兩個華人伸手接過了這三人的行禮然後放到房車上。
幾人登車,駛離機場,同時在他們後方一輛雪弗蘭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尾隨,兩輛車隔了能有三個車位,一前一後進入市區。
開了七八公里之後,奔馳房車裏副駕的人忽然回頭說道:“坤少,有尾巴”
劉坤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真不想讓人好了是吧,你們兩個能把尾巴處理了麼”
副駕的人說道:“坤少有必要麼?”
劉坤沉默了,問道:“那就把人甩掉吧”
“這就簡單多了”
一個小時之後,午夜,奔馳房車進入市區以北的偏僻地點,隨後開進了一個農場裏,車子進入後農場大門隨之關上,把那輛雪弗蘭隔離在外。
雪弗蘭車裏,有人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人進了一個農場,門被關上了我們暫時進不去”
“進不去就不用管了,在外面守着,人盯住就可以了”
雪弗蘭車裏的人剛掛了電話,農場方向就傳來一陣轟鳴聲,一架直升機忽然從農場迅速升空然後消失在了夜空中。
直升機上,劉坤探出頭望着下方說道:“你等我王者歸來那一天的”
雪弗蘭裏的人有點呆愣的仰着腦袋看着天上,咕嘟一聲嚥了口唾沫,再次拿起電話。
“我能讓人跑了麼?”
人算人,能算,天算人那就躲不過了。
豐田霸道駛上一條小路,然後順着向缺所指的方向一路疾馳朝着東北方開去。
高架橋工地,施工隊的人臉色都鐵青着,特別是那兩個負責技術的喉結不斷的聳動着,一臉的懵。
“蘇總,這邪門了,怎麼可能連續三次橋墩都立不住呢,參數沒問題,混凝比列沒問題,橋面重量更沒有問題,不可能連續三次橋墩都垮塌啊,蘇總不是我們能力不行,而是這地方太邪了”
蘇總沉着臉,咬牙說道:“把混凝土碎塊拿回去做檢驗,還有再把附近土質進行抽檢範圍擴大到五公里,全方位都給我重新檢測一遍”
蘇總瞄了他一眼,說道:“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照我說的去做”
施工隊的人隨即按照吩咐各自離去,蘇總挺疲憊的揉了揉腦袋對還留在身邊的人說道:“你們散了吧,我一個人呆一會”
“蘇總,您別有壓力,我們都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技術上的問題,也不是操作上的失誤,您應該是沒有責任的”
“你們下去吧,我靜一靜”蘇總蹲在地上,表情有些無助和傷感,她拄着腮幫子咬着嘴脣說道:“這世道,怎麼幹什麼都不順呢”
“嘎吱”一輛豐田霸道,停在工地邊上,隨後向缺,王玄真和曹善俊一同下車。
王玄真看着不遠處蹲在地上的女子,愕然叫道:“這不茅山的麼?”
“唰”蹲在地上的蘇總忽然擡起頭了過來,眼神直接就盯在了向缺身上。
向缺笑了笑慢慢的走了過去:“哎呀,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蘇荷抿着嘴說道:“你到底還是沒死,我又怎麼在哪都能碰見你呢”
向缺呲着牙笑道:“是不挺高興的,他鄉遇故知啊”
“王八蛋怎麼在哪都能撞見你呢”蘇荷,此時是最彷徨無助,最柔弱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女人是很敏感也是很脆弱的。
特別是在面對一個本來自己就感覺很矛盾的人,蘇荷心裏的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
向缺掏出煙來點上一根,然後挺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還有,怎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茅山也流行接工程了?”
蘇荷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離開茅山了”
向缺木然一愣,隨即點頭說道:“離開也好,安穩點生活才適合你”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蘇荷不知爲何忽然對風水陰陽界的生活非常反感起來,這是一種逃避,但她卻不知自己是在逃避什麼。
所以,離開茅山,蘇荷進入了他父親旗下的一家路橋公司,想遠赴他鄉在荒郊野外生活一段時間,讓自己能夠安靜下來。
但,世事無常,她終歸還是沒能把心給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