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曾經被楊白帝親手雕刻上去的白帝城三個大字,東門被一拳轟碎南門被一劍扎穿,城樓衛兵一片譁然,望着城外路上兩道人影,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恍如幻覺叢生。
牢房裏,遍體鱗傷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向缺豁然擡頭,愣了半晌後,咧着滲透着血絲的嘴角說道:“我古井觀來人,白帝城滿城盡懸千萬人頭”
塔樓裏,楊青龍和楊青竹同時驚聞兩聲爆喝,對視一眼後,迅速來到窗前,目視東南兩方。
“古井觀,來人?”楊青竹皺眉仔細搜索了半天,記憶中也始終未出現一丁點的印象。
“踏踏踏,踏踏踏······”
東門城樓外,落在地上的餘秋陽突然大踏步的朝着城門衝去,距離城樓不過幾十米距離後,他右腳重重踏着地面,人直接拔高而起,振翅一飛落在城樓上,雙拳握的嘎吱直響,抿着嘴一字未說,直接衝向城樓上的衛兵摧枯拉朽的襲殺一片。
南門,祝淳剛佝僂着肩膀徐徐的朝着城門方走去,離近之後人突然高高躍起,腳尖點了下插在城樓上的大劍,人落在上面後大劍隨即忽然從城牆裏顫了幾下後自動脫落,然後飛向城牆落在了祝淳剛的手中。
“唰”他提劍便砍,一縷雄渾無匹的劍氣順着城牆一直掃去將近百米遠,所有城樓衛兵全都被一劍劈的倉惶倒地。
城牆頓時一片混亂。
“咻······”白帝城中突然響起一聲警哨,四座城門方向各有無數城衛兵快速涌出,四個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中年男子同時走出各自軍營,看向東南兩座城門。
“東門敵襲?南門敵襲?”四人同時愕然說道。
這一幕,白帝城中人似乎有多年都未曾遭遇到了,時間久到他們都認爲白帝城不會有被人來犯的時候。
“李猛男,袁肖書你二人速去西北兩門鎮守,防止有人入侵,李偉涼和楊冕,帶兵前往東南兩座城門阻攔來犯敵襲”楊青龍直接從城主府的那座塔樓上躍下,人還未落地聲音已經傳向四位白帝城大將耳中。
“李猛男,聽命”
“袁肖書,聽命”
楊青龍落在地上後,“唰”的一下拔出腰間跨刀,高舉在手中後說道:“白帝城衆將士聽命,城門關閉,嚴防人進出,沒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開啓城門······城中防衛馬上巡邏,常人百姓各自歸家不許亂動商戶關門暫停營業,一刻鐘後但凡有人出現,城衛兵可格殺勿論······”
白帝城,在楊青龍一聲聲令下,井然有序的防範起來,行人匆匆返回,商戶關門歇業,大批士兵開始走向街道。
喧譁熱鬧的白帝城,頃刻間就變得一片寂靜,且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東城城牆上,涌上來大批衛兵,餘秋陽捏着拳頭直接無視衝入過來的人羣,神情冷冷淡淡的站在城牆上。
一把長刀貫穿着一顆人頭,釘在了城牆上!
長刀顫抖,人頭滴血,好一副殺意凜然的氣勢。
南門,老道上了城牆後,幹了和餘秋陽同樣的一件事,那把寬背大劍猶如收割機一般,所過之處數顆人頭被一掃而起,他一手拿劍一手奪刀,然後依次將長刀插上人頭再抖手甩出,長刀紛飛下一把把的插在了白帝城城中的高層建築上。
東南兩座城牆,血染一片,沒有頭顱的屍體倒了一地,餘秋陽和祝淳剛浴血殺的興起,片刻工夫之後,從城牆開始直到城中建築上,數不清的白帝城城衛兵的人頭被猙獰的釘在了上面。
城中士兵一片譁然,戰場遇敵生死各有天命,白帝城最不缺悍不畏死的猛士,沙場上死了那叫榮譽,但是如此被人收割人頭然後被釘在了自己的家門口,他們還是第一次遭遇到,一時間白帝城衆多士兵都被他倆給殺的有點膽寒了。
就只兩個人而已,正應了那句話,入敵營如若無人之境,來去如虹,血染一片!
“混賬······”楊青龍一身鎧甲,提着到衝向了東城門,他腳踩着城牆迅速翻越到上方,怒氣沖天的吼道:“犯我白帝城,今日定叫你等魂飛魄散,不得枉生!”
楊青龍身後大將,李偉涼揮手說道:“我麾下衆將,退下”
餘秋陽赤手空拳的看着他,伸手遙指着城牆上的一顆顆人頭說道:“白帝城中盡懸千萬顆人頭”
楊青龍憋着怒氣,咬牙說道:“你是爲向缺而來的?”
“正是,送我門人出來,不然你這白帝城中的人頭,我不敢保證還會多出多少”餘秋陽點頭說道。
楊青龍怒極而笑,說道:“你不過才一合道罷了,哪來的底氣讓你說出如此大話?難怪你和向缺同出一門,這吹噓的本事倒是頗有類似”
李偉涼拱手說道:“大統領,屬下領命誅殺此獠”
楊青龍點頭說道:“準!”
餘秋陽淡笑着說道:“合道?我以戰證道,徒手獨自抗天雷劫,殺入洞天福地,我餘秋陽一怒不只是血濺五步,就連老天爺都不敢以天雷降我······你這只不過是一座城池罷了,你強的過蒼天大道麼?”
楊青龍微一愣,沒聽懂對方話中意思,他皺眉看着餘秋陽,實在不懂一個入初入合道不久的人哪來的底氣面對他這問神境界的人。
李偉涼咬牙說道:“真是狂妄”
餘秋陽昂着腦袋,說道:“今日,看我如何以合道殺問神······你來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