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跟唐謀在一起的時間也已經很久了。
唐謀這麼樣的狀態,自己還是從未見過的。
以前的時候,唐謀總是意氣風發。
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敵人,對唐謀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但是這次的夏流雲,讓紅玉都覺得十分的難纏。
好像他就是天生的棋手。
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他一眼就可以看穿整個大局。
唐謀想了想,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對唐謀來說睡得可謂是非常難受。
今天的夏流雲讓自己有一種如梗在喉的感覺。
唐謀知道,自己也遇到了真正厲害而且強大的敵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唐謀早早的就醒來了。
醒來之後,公輸明媚已經來到了唐謀的身邊。
“石奎醒了?”
唐謀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公輸明媚也是重重的的點了點頭。
“沒錯,的確已經醒了,他說了,等到你醒了之後,讓你過去見他一面。”
唐謀聞言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說道,“好!”
說着,唐謀在公輸明媚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石奎的房間。
此時的石奎身上還打着繃帶。
但是人已經站起來了。
看得出來,這一刀雖然給石奎帶來了傷害,這不是致命傷。
而石奎也的確是一個高手。
這樣的傷也滿不在意。
看到唐謀之後,石奎也是立馬沉聲說道,“多謝公子相救!”
聽到這話,唐謀也是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說道,“這位朋友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不必言謝!”
唐謀就像是不認識石奎一樣!
石奎聞言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昨晚如果不是公子的話,恐怕我已經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
想起昨天夜裏,石奎還是心有餘悸。
“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一聽這話,唐謀輕聲說道,“在下唐謀!”
聽到唐謀這麼說,石奎很明顯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名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唐謀?聽雨樓的唐謀?”
石奎終於想起來了。
“正是在下!”
唐謀躬身說道。
石奎聞言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
“沒有想到,這個江湖第一謀士,竟然來到了我們南麓鎮!”
石奎的語氣也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
似乎對唐謀的身份十分的牴觸。
唐謀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說道,“看起來,你對這裏頗爲了解,不知道閣下應該如何稱呼?”
“我叫石奎!先生可知千龍衛?”
石奎冷聲說道。
“自然是知道的,千龍衛負責庇佑這南麓鎮的一方平安,千龍衛有十位百夫長,各個身手高強,不知道閣下是哪一位?”
唐謀一副根本就不認識石奎的樣子。
石奎自然也是不疑有他。
因爲昨晚的事情自己已經覆盤過了。
而且唐謀救自己,也是巧合!
“我叫石奎!”
石奎沉聲說道。
“原來是百夫長。失敬失敬!”
唐謀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可知昨晚的事情,是誰做的?”
石奎看了看唐謀,然後沉聲說道。
“昨晚那些殺手,自稱是魂殿的!”
唐謀輕聲說道。
“那先生覺得,是魂殿的人嗎?”
石奎反問道。
“那石大人可知,現在我們聽雨樓跟魂殿,也算是盟友嗎?”
咩有想到唐謀竟然會這麼反問。
“聽說了,三皇閣跟聽雨樓已經成爲敵人!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想必你們現在也應該算是朋友了!”
石奎輕聲說道。
“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就算是魂殿的人,恐怕我也得嫁禍給三皇閣,不是嗎?”
唐謀笑着說道。
這倒是讓石奎有些意外。
他看了看唐謀,然後輕聲說道,“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我當時聽到他們說是魂殿的,如果你說是三皇閣的人做的,恐怕我現在就可以帶人去將三皇閣剿滅!哪怕這個三皇閣在你們的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唐謀聞言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在下剛纔的時候已然說過了,這些殺手自稱魂殿,恐怕石大人應該知道,他們爲的就是嫁禍魂殿!不然的話,他們就不會派水平這麼差的殺手來殺石大人了!要知道,魂殿的幽魂可是鼎鼎大名的刺客組織!”
石奎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三皇閣的戰龍,手下有一批人,名叫墨者!這些人都是死士,而且也都是高手,如果想要刺殺石大人,昨晚也是易如反掌!其實就算是昨晚我不出手,他們也不會要了石大人的命,只不過想要讓石大人將這個罪名,扣在魂殿的頭上罷了!”
江郎的話說的十分的客觀。
這倒是讓石奎自己開始懷疑三皇閣了。
因爲這裏除了三皇閣跟聽雨樓,就是廣言幫了。
此時的自己處在這裏,自然不是聽雨樓跟廣言幫了。
現在看來,最大的嫌疑應該就是三皇閣了。
“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先生儘管開口!”
石奎想明白之後,輕聲說道。
唐謀聞言則是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了!”
“嗯?”
石奎的眉頭微微一皺。
“先生這次應該也是爲了跟三皇閣一較高下的,如果有我的幫助,恐怕會事半功倍吧!”
石奎實在是有些不解。
爲什麼唐謀會拒絕。
聽到這話,唐謀也是笑着說道。
“這是自然!如果說能夠得到石大人的幫助,剿滅三皇閣在南麓鎮的勢力,自然是易如反掌的!”
“那你還要拒絕嗎?“
石奎沉聲問道。
“我救石大人,並不知道石大人的身份,如果我利用了石大人,豈不是說我是有目的的?再說了,江湖事,江湖了,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我不想石大人,因此而壞了規矩!”
唐謀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小事情一樣。
但是石奎的臉色卻是漸漸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