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欣喜地答應道:“放心吧王爺,媚兒聰慧,定明白王爺苦心。”
燕無缺一臉愛意地撫摸着王妃的臉頰,道:“我可是答應你了,那你怎麼感謝我?”
王妃臉紅紅的,嬌羞地道:“王爺想我怎麼感謝呢?”
燕無缺大笑着,將王妃一把抱進懷裏,向牀榻上走去。
太子府內,燕無憂黑着臉,被父皇叫到宮中,自然是捱了一頓罵,甚至還被父皇掌了嘴。.七
太子咬牙切齒地道:“老四,你夠狠!咱倆算是撕破臉了,走着瞧!”
劉博文走了過來,安慰道:“殿下稍安勿躁,陛下火氣出了,也就不會再追究了。”
燕無憂咬着牙,道:“眼下父皇是不追究了,就怕有一天秋後算帳。”
劉博文沉聲道:“所以殿下不妨沉下心來,好好地整頓一下軍隊,提升下軍隊戰鬥力,做一番實事讓陛下瞧瞧。”
燕無憂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段時間,你將工部好好地理一下,有些事情要洗乾淨。”
劉博文應了一聲,又問道:“殿下,劉才這個人還留麼?還有那個女子,極有可能沒有死。”
燕無憂想了想道:“劉纔是劉家嫡子,和劉全不同,讓他躲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叫他回來。”
“劉全死了,已經死無對證,一個女人翻不起什麼浪來。”
四王府內,王妃找到武媚兒道:“媚兒,四爺派去邊關的人回來了!”
武媚兒急切地問道:“娘娘,羽哥他。。。”
王妃嘆息一聲道:“除了你,唐家村已經沒有人了,那裏已經荒涼了。”
武媚兒整個人向後倒去,王妃身邊的丫鬟,連忙掐人中,半晌,武媚兒才醒過來。
她沒有嚎啕大哭,淚水順着臉頰無聲地滑落下來。讓人看得心疼不已。
王妃安慰道:“媚兒,不要難過了,四爺已經將兇手繩之於法了,也算是替你報仇了。”
武媚兒連忙跪下,用力地叩頭,道:“大恩不敢言謝,武媚兒在這裏替死去的親人,給您和四爺叩頭了,媚兒要回去爲爹爹和親人們守孝。”
王妃心中一驚,道:“你要回邊關麼?”
武媚兒點點頭,道:“我得回去,替爹爹、爺爺、還有羽哥守墓。”
王妃連忙道:“媚兒,你不能走,甚至都不能出這王府,把你保下來,四爺擔了極大的風險,若是被太子。。。總之,不但你活不了,就是王爺和我,恐怕也會遭難。”
武媚兒傷心地道:“娘娘,那我永遠也不能跪在親人墳前上香磕頭了麼?”
王妃怕她想不開,連忙道:“媚兒,你聽我說,你要有耐心,等到四爺能做主的那一天,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武媚兒讀過書,自然是明白了王妃的意思,王妃和王爺對自己有恩,豈能讓他們難做。
武媚兒再一次跪倒在王妃面前,道:“媚兒懂了,多謝娘娘和四爺,我等,等到能重回唐家村那一天。”
她心裏知道,皇位爭奪的殘酷性,如果四王爺獲勝便可報仇,爲了復仇,付出得再多,再長時間也值得。
因爲讀過書,自己會以丫鬟的身份,跟四王爺一起去南方,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能幫了王爺的忙,立了功,將來就有資本讓王爺爲自己報仇。
劉全被關進刑部大牢已經數天,沒有一個人理會過他,似乎是被遺忘了,劉全恨恨太子,自己忠心耿耿,可還是殺了他的家人。
還想滅他的口,他也恨四王子,將他拋棄,他恨盡一切,劉全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活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獄卒走了進來,他們以爲,劉全已經死了,畢竟這七天沒給他送過一滴水和食物。
剛要擡起劉全,突然發現,劉全居然沒死,手裏還攥着一隻死老鼠。
劉全低聲道:“如果你們將我當作屍體擡出去,我保證離開京都再也不會回來,我會給你們一大堆金銀財寶,怎麼樣?”
一個獄卒猶豫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麼金銀財寶?”
劉全笑了笑,道:“如果我騙你們,大可以將我殺了,不過,機會就這一次,怎麼選,就看二位兄弟自己了。”
說完,劉全一口將死老鼠放進嘴裏,嚼了幾口吞了下去,兩名獄卒猶豫不決,像這種死牢,根本沒有什麼油水。
其中一個獄卒心中一橫道:“反正上面都以爲他死了,我們哥倆就賭上一賭。”
爲太子撈銀子,劉全怎麼會沒有一點私貨,當初未雨綢繆藏得錢財,如今買了自己條錢。
兩個獄卒哪裏見過這麼多珠寶,甚至都忘了殺人滅口,劉全撿了一條命。
前半輩子,他像哈巴狗一樣爲討好別人而活,後半輩子,他決定要爲自己而活。
草原上,一支西域人的商隊在倉惶逃竄,他們身後,一隊馬匪緊追不捨。
最前面,是一個騎着黑白相間兇獸的傢伙,商隊的護衛大叫着:“快!前面不遠處就有大燕邊軍,到那我們就安全了!”
大規模的商隊,都有軍隊護送,像他們這些普通的商隊,只能靠自己或者靠運氣了。
身後傳來利箭破空聲,商隊護衛不斷地在減少,已經隱約可以看到大燕邊軍的旗幟了。
後面狂追而來的正是唐羽,率領一支百人隊伍專門打劫草原上西域人商隊。
白啓還將韓小樂交給唐羽協助他,他們只用了月餘的時間,唐羽就成了西域商隊的夢魘。
這個可惡的傢伙,來無影,去無蹤,近一個月,已經襲擊了至少十支商隊,滅了數個西域人小部落。
甚至,連西域王庭都爲之震驚,更是命令端木部落找機會滅了這支馬匪,端木禹對來自王庭的命令,也只能敷衍了事。
因爲他也沒有把握消滅白旗軍,只要保證王庭的大宗交易不被劫掠,就已經筋疲力竭了,其它小商隊,實在是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