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終於動了,唐羽微笑着道:“你不動,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唐羽一擡手,孫成率先舉起馬刀,身後的兩千騎兵唰地一聲,同時拔出戰刀。
冰墩已經發出了嗚嗚的低吼聲,顯然也已經躍躍欲試了起來。
高文達一馬當先,率領着六千騎兵衝殺了過來,與此同時,穩步向前推進的許衛遠部,猛然加速。
很快,變成一個方陣橫向移動,向韓小樂部靠攏了過去,雙匯合和到了一起。
高文達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能在戰鬥中變陣,說明他們面對敵人打得很輕鬆,這可不是好兆頭。
但大軍已經衝起了速度,根本不可能停下來,高文達揮刀喊道:“殺啊!”。
唐羽大喝一聲,冰墩附和着一聲熊叫,四蹄發力衝了出去,唐羽先是射光了背上的二十支羽箭,每一箭射出,必定帶走一名敵人。
射光羽箭,將流星像背後一甩,隨即抽出裁決,殺向了敵陣大吼道:“鑿穿!”
韓小樂和許衛遠匯合後,壓力大減,一邊殺敵,一邊對虎癡吼道:“虎癡,快去保護老大!”
虎癡哦了一聲,大腿一夾馬腹,沿着直線衝向了唐羽的方向,這條直線上,頓時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了起來。
唐家軍的兄弟見虎癡衝過來了,急忙抽身躲避,敵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愣神之下,便被虎癡劈落馬下。
附近幽州兵們怒了,對方只是一個敵人便敢衝陣,太目中無人了,一位隊長大叫道:“一起上,剁了他!”
衆人一擁而上,誓要將這個狂妄的傢伙,斬落馬下,誰讓他那麼囂張。
虎癡瞬間便如同陷入了汪洋大海,被幽州兵們給淹沒了,韓小樂和許衛遠心中一緊,這個笨蛋,就不知道迂迴一下。
許衛遠大叫道:“我頂着,你帶人去救他!”
韓小樂點頭,剛要衝上去,卻見異變發生,只見圍困虎癡那一堆幽州兵中,傳來陣陣慘嚎。
一道道血光、一條條斷臂,噼裏啪啦地飛了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
虎癡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儼然就是一個血人,一邊揮舞着手裏的霸刀,一邊興奮地大吼着。
很快,虎癡就發現了不對勁,以他爲中心,方圓十米之內都沒有一個敵人。
那些幽州兵被殺得膽寒了,他們面對千軍萬馬沒有害怕,反而被一個人一把刀嚇破了膽。
敵人剛剛被衝散了的隊形,本來已經重新集結了起來,就因爲虎癡一個人,產生了連鎖反應,新集結的隊伍居然被自己人又給衝散了。
韓小樂和許衛遠相視苦笑,虎癡一個人便幹了兩個人乾的活,二人自愧不如,當然,二人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立即指揮隊伍,趁敵人陣型混亂,衝殺了上去,唐家軍破陣的速度越來越快。
同一時間,高文達率領的六千騎兵,與唐羽的兩千騎兵短兵相接。
剛一接觸,高文達的便跌入到了谷底,敵人攻擊太猛了,己方的隊伍如同豆腐遇到了刀子,一下子就被切開了個大口子。
當時,高文達就在旁邊,他非常不服氣,確實他們的騎術比不上夏洛國鐵騎。
但在燕軍戰鬥序列裏,也算是拿得出手的騎兵了,彼時彼刻直到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人家會瞧不起他們的騎兵。
和眼前這支唐家軍的隊伍相比,他們確實是不懂騎兵戰,當然,這是燕軍普遍現象。
燕軍絕大部分的騎兵,能夠在馬上完成衝刺,劈砍的動作,但也僅此而已。
更不要說馬上的戰術技巧和騎射了,當然這都是因爲國情和所處的環境所決定的。
燕國自古都是重視步兵作戰,只有常年在邊關與西域人作戰的邊軍重視騎兵。
而這方面,最厲害的就要數當年的秦瑞將軍了,他不但精通西域人的騎術戰術。
更是針對性地做出了改進,而白旗軍正是他的部下,而唐羽,更是從白啓那裏繼承了這套戰術。
唐家軍中的一衆老白旗軍們,更是將這套戰術在唐家軍中傳承了下來,試問,高文達如何能與之爲敵。
這個時候,高文達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想辦法脫離戰場,能帶多少人跑,就帶多少人跑。
可他顯然是急眼了,不斷地喊着要殺了唐羽,他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正中對方的下懷。
如果高文達研究過唐羽之前的戰鬥,他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喜歡玩斬首行動的傢伙。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交,唐羽咧嘴一笑,朝對方伸出了中指,冰墩左突右奔方向確是朝着高文達而去的。
終於,二人展開了交鋒,第一招,高文達仗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一寸長,一寸強,並沒有讓唐羽佔到便宜。
掉轉馬頭,準備衝殺第二個回合,高文達的餘光一道紅色的身影飄過。
空中傳來兵器破空聲,高文達急忙舉起兵刃格擋,衝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虎癡。
馬已經被敵人砍死了,虎癡是靠雙腿跑過來的,虎癡雙腳蹬地,高高躍起,霸刀砍了下來。
高文達只覺雙手一鬆,心中不由淒涼無比,他知道,手中的兵器被劈斷了。
高文達和胯下的戰馬,被這一刀給一分爲二,虎癡嘿嘿一笑看向唐羽。
唐羽瞪了虎癡一眼,罵道:“那特麼是我的菜!”
虎癡怕唐羽責備,扛着霸刀朝別的敵人衝去,但是,無論他跑到哪裏,再也見不到一個敵人了。
能跑得全跑開了,跑不開的當場被嚇暈了過去,有兩個傢伙,甚至直接用刀抹了脖子。
萬人的隊伍,隨着高文達被一劈兩半,便預見了下場,這一戰,唐家軍損失了近兩千人。
以兩千人的代價,將一支萬人的隊伍打殘了編制,接下來便是打掃戰場了。
窮怕了的唐家軍,秉承着浪費就是犯罪的優良傳統,將所有物資全都收集了起來。
虎癡則被唐羽一腳踢進了水泡子裏,不洗乾淨,不准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