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先一後兩聲,經過久久壓抑後,爆發岀的戰馬嘶鳴,建鴻羽感到有人在急促的拍打着自己的馬鞍。他覺得自己的魂魄像剛從天外掉回到軀體中似的,猛地回過神來。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軍士帶着幾個親兵站在他和陸邦籍的馬旁。
“指揮使,指揮使!”軍士邊拍擊着他的馬鞍,邊急促的呼喚着。
“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建鴻羽命令。
“什麼女人?”軍士一臉愕然。
“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陸邦籍補充道。
“可是屬下們什麼人也沒看到。”軍士望望四周,又回身看看親兵們。親兵們都以眼神證明了他說的話。
“那個女人去哪了?”建鴻羽望望陸邦籍,陸邦籍回以同樣疑惑的神色。這證明,他們兩人確實經歷了共同的一幕。此外,戰馬前地面上兩個充滿泥水的阱坑,也在無聲的證明着一切並非幻覺。但是現在,往前望去只有通向遠山的驛路。往後望去,中軍大營穩穩盤踞在那片開闊地上,一如從未消失過。
建鴻羽和陸邦籍撥轉馬頭,慢步向中軍大營騎去,軍士則帶領親兵小跑着跟在後面。建鴻羽邊行邊問陸邦籍:“陸參贊博聞廣識,對剛纔的事可有見解?”
“在我所學的典籍中,倒是有類似記載,待回營後再與指揮使詳稟。”陸邦籍回道。
他們身後驛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在枝葉茂密不易被人察覺之處,盤坐着一隻狸貓,它望了望人類的營帳,好像剛睡醒似的打了個哈欠。不知怎的,這一瞬,它竟像生岀了一張獰笑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