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餘下的爵位,韓碧鱗的兩州封地,陛下可意有所屬?”
“朕還沒醞釀好,這次先放放。你可有推薦的人選?”
“臣只是擔心韓碧鱗之子不會輕易交權。”
“量他也掀不起大浪來,朕自有定奪。”
“那臣告退了。”
第二天打卯初時起,陸邦籍就來到營中箭樓上的指揮位置,密切關注城內的動靜。城門按時打開,城內一片祥和,似乎沒有任何異常。至辰正時,聽得城中禁宮處傳來鳴炮九聲,皇城的鐘鼓樓齊撞齊鳴,京城的各個寺院大鐘也立刻相互遙遙相和。幾乎同時,聽得號角嘹亮、軍曲高奏。隨之,又是鼓瑟吹竽、編鐘大呂、金磬玉鼓一股腦兒的響起,丹陛之樂大作。好一陣後,出現了少許寧靜,接着似乎傳來了隱隱的山呼萬歲之聲。整個京城上空的氣場似乎都被攪動了,持續到午初三刻纔回歸平靜。雖然感覺吉多於兇,但陸邦籍的神經始終繃得緊緊的。直至申正時,眼見建鴻羽
“指揮使,一切安好?”陸邦籍看着親兵走回藩籬外站定,便落下帳門,低聲問道。
“今天舉行了冊封大典,義帝拜祭天地後,宣佈晉封我爲’羽王’,不日即將發明旨曉諭天下。”建鴻羽略微帶着幾分自得的答道。
“恭喜指揮使。只是不知是否確認了您兼領幷州一事?”
“在傳心殿召對時,義帝與我談過此事,應當算是應允了。但是冊封大典上並未提及,可能具體實施細節,會在後續禮、吏二部擬製的明諭中確認吧。”
“晉封一字王的代價是什麼?”
“懾服後黨和武勳集團的不滿,支持義帝其他爵位晉封、衙署調整和人事任命等政策的推行。”
“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