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離開後前夫痛不欲生 >第25章 陸韶欽他是不是不行?
    “新的適配者?”宴九黎想到顧星辭似乎也和她說過這件事。

    點點頭,她道:“既然如此,我應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所以我現在,是什麼?”她好奇地問道:“幹垃圾?溼垃圾?還是有害垃圾?”

    說到最後,她不禁笑起來:“陸韶欽,你還不趕緊麻溜地把我打包丟掉,磨磨唧唧地幹什麼呢?”

    “宴九黎,別挑戰我的容忍能力。”陸韶欽危險地眯起眼:“我說過,只要我不同意,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嘁,被看穿了。”宴九黎苦笑一聲,懶懶地靠在牀頭。

    她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眼見着對宴子衿甜甜蜜蜜,卻沒有給人家一個名分;做着傷害她的事,卻硬要拖着她不肯離婚。

    “我看你說話這麼麻溜,看來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了?”男人俯下身,英俊的臉龐逼近宴九黎的臉。

    “你幹什麼?”宴九黎警惕地朝後挪了挪。

    奈何自己躺在病牀上,空間有限,頭頂早已頂在了牀頭。

    “幹什麼?當然是幹夫妻該乾的事情。”男人墨黑的瞳仁在逆光下顯得深不見底,其中閃爍着宴九黎看不懂的神色。

    “陸韶欽,這裏是醫院,隨時都會有人。”宴九黎威脅道:“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

    “你以爲我要幹什麼?”陸韶欽越過她,伸手將牀頭的電話拿起,皺着眉翻了一下,隨即摁下一串號碼:“爺爺剛纔打電話給我,說想找你卻沒有找到,讓我喊你回個電話給他。”

    他將撥通出去的電話遞到她的面前,眉頭微挑:“宴九黎,你在期待什麼?”

    “誰期待了!”宴九黎懊惱地一把抓住電話,臉上飛起一片可疑的紅霞。

    她不敢承認,儘管她一次又一次地對眼前的男人痛心和失望,但是她的心臟,卻依舊一次又一次地爲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而跳動。

    每一次他的靠近,她的心裏,就如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

    充滿着期待與溫柔,讓她即使再恨這個男人,依舊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深深地愛着他的。

    也罷,她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可糾結的呢。

    一切,就當時她最後一次任性吧。

    “喂,小九兒啊!”電話接通,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宴九黎忍不住勾起脣角——儘管隔着電話,爺爺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爺爺,是我。”

    “小九兒,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啞?之前滑下樓梯摔着了?”爺爺的聲音充滿關切,讓宴九黎千瘡百孔的心也不禁溫暖起來。

    “沒事,一點小感冒。”宴九黎吸了吸鼻子,調整狀態道:“爺爺您不用擔心。”

    “怎麼感冒了?那混小子沒有照顧好你?”陸老爺子是個暴脾氣,一聽自家孫媳婦病了,立馬炸了:“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拿棍子削他,不用顧忌我的面子。”

    “爺爺!”陸老爺子的聲音大到不用外放,就被站在旁邊的陸韶欽聽得一清二楚,他無奈道:“您的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到底誰纔是您的親孫子啊!”

    “哼!你這混小子,我打了多少電話讓你帶小九兒回老宅,你都敷衍過去。”陸老爺子在電話那頭笑罵道:“我要你這個孫子有什麼用?”

    “爺爺,我這不是還要打理陸氏的事情麼!”陸韶欽無奈:“週末,這週末我一定帶阿宴回去。”

    爺爺又教育了自家孫子幾句,然後和宴九黎聊了會天。

    最後,在一次次暗示自己想要抱曾孫,懷疑自家孫子的能力是不是不行後,宴九黎趕緊找了個藉口將電話掛斷了。

    “呼!”長舒了口氣,宴九黎將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曾孫啊。

    自己肚子裏已經有了爺爺期盼的小生命,這個週末,她是否要告訴爺爺知道呢?

    “週末就要去見爺爺了,還不趕緊養好身子。”一旁的陸韶欽冷冷地開口。

    然後伸手,拿起牀頭的飯盒打開,一陣香氣瞬間瀰漫開來。

    “折騰了大半天,餓了吧。”

    陸韶欽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熱乎乎的米粥,遞到宴九黎嘴邊:“你睡着的時候,我讓沈叢去‘陸園’買的,喫點吧。”

    他的聲音乾巴巴的,耳朵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紅。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極其丟臉,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正紅着臉向自己心愛的女神告白。

    “我還是自己來吧。”

    宴九黎也有點不知所措,暗戀八年,結婚三年,她似乎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有一次她下了手術檯,不慎感染髮了高燒,病得迷迷糊糊。

    她打電話給他,想讓他來陪陪自己,哪怕是一會也好。

    他卻以宴子衿醒來之後必須見到他爲由,無情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此刻,他們的關係早已跌入谷底。

    他卻坐在她的牀邊,像一個深愛着妻子的丈夫一般,溫柔地將米粥喂到她的嘴邊。

    “喫!”他無視了她的請求,聲音冷硬中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哦。”

    宴九黎低着頭,迅速將湯匙含進口在。

    “燙!”保溫桶的效果太好,米粥依舊維持着剛出鍋的溫度。

    宴九黎一口將粥吐在了陸韶欽的高檔西服褲上,陸韶欽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宴九黎,你是不是故意的!”陸韶欽死死捏着湯匙,咬牙切齒道。

    “抱歉。”宴九黎張着嘴,拼命吸着氣,小聲嘀咕道:“但是確實很燙嘛。”

    “要不然,我幫你擦乾淨。”望着陸韶欽黢黑的臉色,還有緊皺的眉頭,宴九黎自覺抽了幾張紙巾,低頭想要將褲子上的污漬擦乾淨。

    “怎麼不擦了?”

    “那個……”宴九黎低頭後纔看清,自己那口粥噴的可真是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在那人的兩腿之間。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將手中的紙巾給放了回去。

    “其實,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她道。

    陸韶欽磨牙,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低着頭不敢動作,只不斷地拿眼神向上觀察他的神色。

    那小兔子一般膽小又可愛的表情,讓男人挫敗地嘆了口氣。

    拿起勺子,他再次舀起一勺粥,細心吹了吹,再用嘴脣試了溫度後。

    才送到宴九黎的嘴邊。

    兩個人沉默地喫着粥,氣氛難得如此和諧又溫馨。

    宴九黎的心裏酸酸漲漲的,如果時光倒流三年,他願意這樣親手喂她喫飯。

    那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時過境遷。

    三年的消磨,讓原本對愛情滿懷期待的少女,變成如今滿目蒼夷的模樣。

    一碗粥喫完,陸韶欽起身去打電話,讓沈叢給自己帶一套換洗的西裝來。

    宴九黎百無聊賴地望着窗外,忽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宴九黎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裏的姓名只有一個洪字。

    然而宴九黎的手機中,只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曾經將她的母親帶走,又想將她賣給有錢人的,她那個賭博喝酒打人壞事做盡的賭徒繼父,洪金城。

    “喂,有事嗎?”宴九黎摁下通話鍵,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