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離開後前夫痛不欲生 >第155章 懷疑她的身份
    “陸總可能察覺錯了。”

    宴九黎笑道,一臉“你怎麼如此自作多情”的表情。

    陸邵欽被懟得不想說話。

    這女人,虧自己剛剛還幫了她,她就是這麼不知好歹地回報自己的麼?

    空氣中瀰漫着絲絲尷尬的氣息。

    陸邵欽正想甩袖離開,忽然,他面前的女人有了動作。

    只見她擡腿,朝着他慢慢走來。

    陸邵欽呆在原地,想看看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女人走到他前方兩步的距離,轉了個身,繞過他,朝着廚房繼續走去。

    陸邵欽:“……”

    終於感受到了被無視的滋味。

    “子臣睡了,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

    被無視的陸邵欽咬牙,直接就要將人趕走。

    “好。”

    宴九黎也不拖泥帶水,直接答應。不過——

    她擡頭,朝着樓上看了一眼,忍不住道:“讓我和子臣告個別。”

    陸邵欽不置可否。

    宴九黎也沒管他,反正陸悶騷在她眼中,如今就是個屁。

    他沒反對,她就當是默認。

    擡腿上樓,輕輕打開陸子臣的臥房門。

    粉糰子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可能是做了什麼美夢,一張小臉上,掛着一個甜甜的笑容。

    隨後吧唧了一下嘴,滿足地翻了個身,將被子裹成一團,繼續呼呼大睡。

    宴九黎心中感嘆——果然是雙胞胎,連睡覺的姿勢和習慣,都和她家小白白一模一樣。

    心頭一軟,她上前去,細心地坐在牀頭,將小粉團的手腳都擺好,塞進被子裏。

    然後掖好被角,就打算起身離開。

    誰知道站起來的瞬間,她的頭一陣眩暈……

    陸邵欽坐在樓下,報紙已經被他翻了一遍了。

    擡頭看向牆上的鐘表,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一點了……”距離那女人上樓告別,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

    這告別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點?

    還是那女人,又在樓上耍什麼把戲了?

    陸邵欽原本並不想去催促,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只是這女人,總是在他的忍耐線上反覆橫跳。

    猛地合上報紙,他再也忍不住,擡腿朝着樓上走去。

    二樓陸子臣的臥室門半開着,從外面看進去,只見女人坐在地上,斜靠着牀,頭歪倒在牀上,睡得正香。

    陸邵欽忍不住額角抽搐,進門就要將女人拉起來:“要睡回家去睡!”

    可是女人的身體軟軟地癱作一團,像一根煮爛的麪條般完全拉不起來。

    入手處的肌膚,隔着薄薄的襯衫衣料,顯得有些燙手。

    “疼……”

    被強硬拎起一條胳膊的女人渾身一顫,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口中呢喃。

    “你病了?”

    陸邵欽伸手,摸向女人的額頭。

    還沒貼上,女人忽然睜開眼,認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

    隨即,她似乎認出了這人是誰,憋着嘴小聲道:“討厭鬼!狗男人!在夢裏也不消停……”

    “你說什麼!”

    宴九黎的聲音很小,卻被男人一字一字清晰地聽入耳中。

    他忍不住額角抽搐,眉目間染上冰冷的煞氣。

    她居然罵他是狗男人!

    手上的力氣忍不住加大了幾分,陸邵欽真想將女人直接丟出去。

    宴九黎被抓得疼了,不管不顧地想要撥開男人的手,發現手勁不夠大後,直接抓住男人的手就向咬上去。

    男人猛地抽回手,任由女人倒在地上。

    “噝……你是狗嗎?”

    “你纔是狗!你們全村都是狗!”摔在地上的女人狠狠瞪着男人,眼神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你最討厭,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你那麼對我,害我……還要把我送人……早知道你是這麼討厭的人,我就不該救你!讓你……病死……”

    她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因爲強烈的眩暈感和頭疼,她忍不住流出淚來。

    陸邵欽只聽清前面的字,後面就不知道這女人亂七八糟地說什麼了。

    他眉頭深鎖,不明白這女人對自己哪來那麼大的敵意。

    之前的相遇,他以爲這女人對自己圖謀不軌,如此看來,似乎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深吸一口氣,他努力剋制住自己要將人丟出去的衝動。

    打了呂醫生打電話,告訴他目前的情況。

    呂醫生這些年年紀大了,開的私家醫院這些年已經逐漸交給兒子打理,自己則開始享受起退休生活。

    此刻他恰好帶着老伴出國旅行,聞言直接讓陸邵欽聯繫了他的兒子。

    一番折騰下來,陸邵欽將人挪去客臥,並且叫來了呂醫生的兒子呂正初,讓他來幫這女人看看,什麼情況。

    宴九黎昏昏沉沉間,睡得也非常不安穩。

    不知道爲什麼,她又夢到當年,嫁給陸邵欽的時候。

    那時的她,卑微到了塵埃裏,卻還祈求着,能在塵埃中開出花來。

    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人啊,一旦被踩入塵埃,最終只會被碾碎,和塵土一樣,風化成不起眼的灰塵,隨風飄散,直至灰飛煙滅。

    陸邵欽叫完醫生,將宴九黎放在牀上後,原本想要去書房,繼續處理他的工作。

    卻不知爲何,他望着牀上皺着眉,小臉被燒得通紅的女人,卻奇蹟般地坐到了牀頭。

    她似乎在做着什麼可怕的噩夢,眉頭皺得死死的。

    一雙眼緊緊閉着,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滑落至枕頭裏。

    不知爲了,陸邵欽的心底,也隨着她的淚水,狠狠地痛起來。

    原來在酒會上大放異彩,如同一隻開屏的孔雀般驕傲的女強人,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是不是自己的阿宴,當年,在每個夜深人靜,苦等自己未歸的時候。

    也是這樣,在夢中,不知沾溼了多少枕頭。

    苦苦地守候了多少個小時。

    “叮咚……”樓下的門鈴聲隱隱傳來,打斷了陸邵欽的思緒。

    呂正初提着藥箱,一身風塵僕僕地飛速趕來。

    不過在檢查了宴九黎一番後,他鬆了口氣——

    剛剛聽到陸邵欽讓他儘快趕來的時候,他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呢!

    沒想到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發燒。

    不過,面前的女人爲什麼如此熟悉,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

    只是具體在哪裏,他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開了一副退燒藥,呂正初不禁又一次望了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