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趙鈺欣打來的，所以他有些意外。
接通電話之後，他說道：“趙總。”
“陳總，聽說你來魔都了，怎麼沒見你來分公司？”趙鈺欣問。
“這次來魔都是爲了別的事情，所以就沒去。”陳偉國解釋。
“而且有你趙總坐鎮，我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他補充。
他補充的這句話，是對魔都這邊分公司近來發展和業績的認可，也是對趙鈺欣本人的認可。
自從從花都回來之後，趙鈺欣身上也發生了不少變化。
“還以爲陳總你這兩天在微服私訪呢？”趙鈺欣說道，“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陳總喫個飯。”
一聽到有飯喫，陳偉國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活潑：“這個可以有。”
“那你現在在哪個位置？我看看附近有什麼好喫的。”
......
過了半個小時後，陳偉國在未來視聽的樓下等到了趙鈺欣。
上車的那個瞬間，他發現到，趙鈺欣瘦了，身材的優勢更加凸出了。
爲了避免被趙鈺欣誤會自己不正經，他立馬移開目光，假裝尋找安全帶。
這時候，發現到他左手上的表並非是她送的那一隻後，原本眼帶笑意的趙鈺欣眼角一沉。
“趙總，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繫上安全帶的陳偉國再次看向趙鈺欣。
這一次，他極力控制着視線不往下移。
“沒事，應該的。”
隨後。
兩人來到了一家環境幽靜、古色古香的中餐館，裏面的服務員都是穿着旗袍，而且到處都冒着仙氣，響徹着古琴的聲音。
一進門，陳偉國知道，來這種地方喫的就是一個氛圍和檔次，味道則不重要了。
他當然不喜歡，自己就是個俗人，不想感受這種高雅。
入座之後，陳偉國看了一下菜單，最便宜的一個炒素菜也得要78塊，簡直是不可理喻；像東坡肉那樣的葷菜則都是200起步。真的還不如在海鮮大排檔喫扇貝加生蠔，再奢侈點的話還可以喫點澳洲大龍蝦、海膽蒸蛋或是深海紅魚燉五花肉之類的。
果然，自己跟趙總就不是一路人，這已經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了。
“陳總，你來魔都是爲了找上次那個美女老總吧？”趙鈺欣問。
“不是，是爲了別的項目，”陳偉國搖了搖頭，“已經很久沒跟她聯繫了。”
“啊？爲什麼呀？她不是你女朋友嗎？我記得你們情人節還在一起過了。”
“不是，”陳偉國搖了搖頭，“情人節一起過就是情侶，那麼要是父親一起過的話，那她豈不是得喊我做爸爸了。”
趙鈺欣尷尬地一笑，嘀咕道：“你這是不講理了。”
“我明明是不想談起她了，”陳偉國解釋，“趙總，你要是覺得沒話說的話，就跟我彙報工作吧。”
“那這頓飯就得公司報銷了。”
陳偉國兩眼放光，這又是一個拉扯界的高手！
“那以後你在上班時間談別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不給你付薪水了。”
“陳總你放心吧，我很敬業的，上班時間從不談跟工作無關的事情。”趙鈺欣語氣堅定道，“所以下班時間也不會談工作。”
陳偉國沒有話說，果然拉扯不過。
他很想知道，要是小浩子在的話，小浩子會如何迴應？
陳偉國搖了搖頭。
“正好這附近有我一個朋友開的酒吧，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而且我歲數大了，受不了酒吧那種氛圍。”
“也就三十六七歲，不至於歲數大吧。沒事的，我朋友那是家音樂廳吧，就是坐下來喝點酒聽點音樂。你不能喝酒也沒關係啊，喝點飲料也行，正好你開車，我就不用請代價了。”
想了想，陳偉國便答應了。
過了十分鐘，兩人來到酒吧。酒吧的老闆是個外國人，看到趙鈺欣便過來打招呼，並且還擁抱貼臉。
見此，陳偉國心想學到了！
在趙鈺欣的引見之下，陳偉國也跟酒吧的老闆打了聲招呼，只不過老闆中文很一般，而陳偉國也只會說幾個簡單的單詞，所以兩人全靠表情和情緒完成了十分友好的交流。
酒吧里人還不是很多，舞臺上有人拿着吉他在彈唱着外國歌，氛圍確實比較安靜。
陳偉國看到，大多數都是一個外國人跟一個本國人，很少有像他和趙鈺欣這樣兩個本國人。
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陳偉國發現，趙鈺欣衝着臺上的歌手揮了揮手，看來兩人也是認識很久了。
讓陳偉國沒想到的是，當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後，趙鈺欣突然起身，走上了舞臺，便在跟臺上的交流了幾句之後，從歌手手上接過了麥克風。
見此，陳偉國的第一反應是：趙總是在兼職嘛？
隨着歌手彈奏吉他的聲音響起，趙鈺欣開始閉上眼睛投入地唱歌了。
“關起滿室，不足的氧氣，點着菸蒂，回味你的呼吸。”
趙鈺欣一開口，他便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哪天人要是失業了，也絕對餓不死。
他默默地看着趙鈺欣，靜靜地聽着她歌唱。
此刻的她是迷人的，也是灑脫自由的。
此前他不明白，爲什麼這世上很多人到了年齡都不結婚。現在他算是有些懂了，畢竟這世上大多數人，就算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如春風般明媚自由自在，自信、獨立、健康和向上。
就像小浩子說的那樣，在意別人眼光和評價的人，永遠都會在陰影之中，沒有陽光的滋潤，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健康和快樂。
“沾沾自喜，拒絕的魅力。不着痕跡，享受着與你的距離。”唱到這一句時，趙鈺欣突然睜開眼睛，朝着他看來。
“也許喜歡懷念你，多於看見你。”
“我也許喜歡想象你，多於得到你。”
迎着趙鈺欣的眼神，那個瞬間，陳偉國心裏被觸動了一下。
......
夜已深。
酒店的停車場。
車裏面，熄了火，回頭看着後座上喝醉到不省人事的趙鈺欣，陳偉國有些頭疼。
此前他已經嘗試問了幾遍趙鈺欣家的地址，可趙鈺欣含糊不清的話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於是便只能把趙鈺欣帶回自己所住的酒店。
幾分鐘後，費了好一會功夫，陳偉國纔將趙鈺欣帶到自己的房間內。
將趙鈺欣放到牀下之後，他打量着趙鈺欣。
這姣好的面容，誘人的身材，很難不去想入非非。
他彎下腰，先是脫去趙鈺欣的鞋子，然後再脫去她的外套。
“別碰我，別碰我！”喝醉了的趙鈺欣小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