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外的三大投行也都沒錢了,”關戰接着說道,“他們讓丁文波逼李一擲交出股權,目的很有可能也是想盡快讓天天樂集團宣佈破產,然後賣掉拿回當初投給李一擲的錢,正好跟丁文波的想法不謀而合。除非是李一擲能找到新的投資人,可以目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
陳偉國點了點頭,心想着這下應該到收購天天樂集團的時候了。
晚上。
由於岳母娘強烈要求,關心穎和女兒小可愛便留在了岳母娘過夜,陳偉國則帶着小浩子和老母親回到自己的家。
夜已深。
老母親已經去睡了,陳偉國和小浩子在房間裏商量着事情。
“崽啊,這下總該到收購天天樂集團的時候了吧?”陳偉國向小浩子求證。
“差不多了,”小浩子點頭,“天天樂集團有五個生產基地,收購了它們以後正好可以將這些基地用來進口品牌的本地化生產。”
陳偉國點點頭,心想這一切應該都在小浩子的預料當中,否則這兩件事情怎麼會碰巧發生在一起?
當初收購天天樂集團,算上爲天天樂償還的債務,將來是虧是賺還不好說;可以如今的情況來看,考慮到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了,而是賺多少。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找李一擲嗎?”
“找他做什麼?別忘了他曾經背刺過你,”小浩子冷冷說道,“而且李一擲賭徒心理嚴重,這種人根本就靠不住。”
“崽啊,你的意思是,去找國外的三大投行?”
“沒錯!”小浩子點頭,“目前三大投行資金短缺,只想拿回當初投給天天樂集團的錢,以便儘早抽身,我們可以通過別人來收購他們手上天天樂集團的股權。”
“找誰呢?”陳偉國問道。
“驫子啊,”小浩子說道,“驫子應該認識那三家外國投行的人。”
“收購了三家投行手中的股權之後,然後再執行李一擲前段時間簽下的不可撤銷協議,這樣我們是不是就擁有了天天樂集團的絕對控制權?”陳偉國道。
“估計沒那麼容易,”小浩子分析,“一來是三家投行未必不會坐地起價;二來是三家投行跟丁文波那邊估計也簽了什麼協議;三是李一擲還有天天樂集團的一些股東們也不會輕易作罷,就怕我們接手之後,他們還會暗中給我們找各種麻煩。”
“這天天樂集團可跟當初神農縣的日化廠規模不一樣,員工一旦鬧起事情來就不單單是企業內部的問題,很有可能是演變成社會問題,就像之前我們看到的那樣。”
“爸爸,”小浩子突然注視着陳偉國的目光,“你去聯繫一下李一擲,看他最近有什麼打算?如果有的話,那是最好;如果沒有,那就給他指條明路。”
......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黃金週的第一天,陳偉國便聯繫了李一擲。
電話接通之後,便傳來了李一擲驚訝的聲音:“小陳總,真是稀奇啊,你居然會主動聯繫我。”
李一擲不悅地哼了一聲,說道:“小陳總,我纔不信會這麼巧,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李總,我昨晚又聽到了你的事情,雖說以前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不快,但都是過去式了,況且我說過的,你一直是我們建寧創業者的偶像。所以在聽到你的事情,我心裏挺難受的,爲你感到憋屈。”
“小陳總,真的嗎?你沒有偷着樂就不錯,怎麼還會好心爲我感到難受?怕不是打這個電話給我,是爲了來笑話我的吧?沒關係,想笑話就笑話吧,我李一擲如今算是虎落平陽了,被狗欺負了就被狗欺負吧。”
聽到李一擲這番話,陳偉國不高興了,心想着罵誰是狗呢!
“李總,我是真的想關心你,否則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我又不是那種無聊的人,閒着沒事特意來笑話你,你說是吧?”陳偉國接着道,“怎麼辦?只有一個月的期限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搞?”
“陳老弟,你關心我?真的有這麼好心?”
“老哥,那我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我跟丁文波有過節,他現在心裏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正所謂朋友的朋友就是敵人,我可不想看着丁文波這麼輕而易舉就空手套白狼得手!”陳偉國解釋。
李一擲只發出兩聲冷笑,什麼話也沒說。
“老哥,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那就這麼算了吧。我打給你的這個電話,你就當作無事發生吧,祝你生活愉快。”
說罷,陳偉國心裏開始倒計時,如果數到三聲李一擲還沒有挽留的話,那就算了。
他纔剛開始倒計時,李一擲便說道:“等等,小陳總,那我就看在老關的面子上信你一回。”
陳偉國答應一聲,嘴角不由得上揚,看來李一擲很着急,應該是有求於他。
“陳老弟,反正說出來也沒關係,我現在根本找不到錢或者投資人從投行手中回購股權,差不多打算放棄了。”
“就這麼放棄了?太可惜了吧!”陳偉國嘆道,“一旦你放棄了,到時候丁文波他們就會宣佈天天樂集團破產,然後再便宜將整個天天樂集團賣出。”
“可我也沒什麼辦法吶,”李一擲道,“不過我這邊現在有人、有技術還有渠道,只是缺錢而已,只要能夠籌集到錢,隨時就可以再造一個天天樂。想當初,我創辦天天樂的時候,也只是從一個小作坊開始,而且要人沒人,要技術沒技術。”
“再創一個天天樂?”
“是啊,怎麼,小陳總你不會對此感興趣吧?”
“興趣不大。”
“只要你肯投個兩三千萬,我可以給你三成的股權,更何況你還有自己的渠道,只要我們聯手,肯定能夠做起來的。”
“抱歉還是,不感興趣。”陳偉國婉拒了李一擲,“不過。”
他突然來了一個轉折,並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