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雷鳴水滸滿江紅 >第四十一章 三少年逐金兀朮 八大錘戰朱仙鎮
    各位看官,這關玲一個月到底去了哪裏?原來自從關玲得了岳飛將令,帶金龍陣地圖去冷豔山請教朱武,便匆匆回帳篷整理行裝,把地圖和乾糧盤纏隨身收好,長槍背在身後。把神行符綁在腿上,和岳雲互道珍重便出發了。一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宿來到了江南地面。此刻才用了三日半時間,關玲又曾來過冷豔山幾次,心中更加有底,結果走到第五日還沒到達冷豔山,忍不住和路人問,路人驚道:“此地是山東,你要去江南還遠呢?”關玲心中大驚,想從哪竟走錯了路?心中十分慚愧,趕緊轉了方向快行,又過兩日,和路人問了已經是江南地面,這才放心,當晚住店,次日緊趕慢趕竟又迷路了。

    話休煩絮,總之那關玲來來往往竟用了十餘日始終到不了了冷豔山,饒她機智聰明,也想不明白緣故。哪知已經中了法術暗算?

    再說那芒碭山混世魔王樊瑞,當年和吳用等人在梁山和陳希真拼命,後來經吳用苦勸,施法出了重圍,回到當日芒碭山落草之處招兵買馬再圖起事,並不久得了一子起名樊成;再後來聯繫上冷豔上朱武,約定兩座山寨犄角互保,裴宣,王飛豹,趙富都來輔助自己;再後來朝廷爲梁山正名,山寨和官軍兩不相犯,樊瑞也專心培養兒子樊成,讓他拜了朱武爲師學習兵法,拜了史進學習武藝,自己也把道法玄妙傳授給他,光陰荏苒,樊成已經十五歲,手提一杆鏨金槍,騎着一匹紅鬃馬,威風凜凜。論武藝兵法俱數上乘,道法也得了樊瑞十之六七。樊瑞把樊成叫道芒碭山聚義廳上,對樊成道:“孩兒啊,你該知道咱們梁山後代中阮良,關玲,張國祥,董芳投奔岳家軍,各建奇功,前幾年因爲你年紀小,一直讓你讀書學武,這幾天宋金會戰朱仙鎮,你爲國立功的時機到了。多的話爹爹囑咐不了許多,此一去上報國家,下報列祖,不可壞了我樊家名聲!”樊成跪地道:“爹爹放心,聖人云當仁不讓,孩兒去了只能比那些哥哥姐姐強,豈敢落在後面?”樊瑞大喜,讓他先去冷豔山拜見朱武。

    樊成辭別父親,不一日到達冷豔山,朱武已經知道金兵佈陣之事,和他叮囑了許多,又讓花逢春和樊成同去,原來花逢春這些年一直在山寨照顧阮小七的女兒阮桂英,又要到處尋找師傅龐萬春,不曾參加岳家軍。近日花逢春已經和阮桂英拜堂成了夫妻。聽到朱武放自己下山去打金兵,心裏也是歡喜,朱武索性讓二人拜了兄弟,花逢春年長爲兄,樊成年幼爲弟。花逢春辭別新婚妻子,也難免心酸落淚說些保重,準備了弓箭兵刃,和樊成高高興興一起下山。

    兄弟倆一路聊些武藝兵法,甚是投機,這一天忽見一白衣女郎揹着長槍飛也似掠過,奔着冷豔山方向去了。二人詫異道:“這女孩怎的跑得比馬還快?”又因要事在身也就不問了。誰知次日中午,那女郎竟從背後又飛也似的跑到前面去了,二人看得面面相覷。花逢春忽然道:“賢弟聽說過神行法麼?據說把這神符貼腿上,一日可行八百里,便是大宛馬都未必追的上。山寨之中只有戴宗叔叔會,但前幾年他受了傷,加上上了年紀一直在山寨養歇,從未見過他神行。”樊成道:“對,對家父說過戴宗叔叔把神行法都傳給了關玲姐姐,那關姐姐用神行法救了嶽元帥滿門,還嫁給了嶽公子,剛纔這女子別是關玲姐姐吧?”兩人都點點頭,連說可惜不曾和她招呼。

    到了第三日,兩人忽見前面岔路口那位白衣女子竟和人動了兵刃,兩人急忙策馬上前觀看,見那白衣女子一條長槍,和一個大漢對打,那大漢身材長大,相貌兇惡,使一對鐵錘,看着竟有幾百斤分量。兩人一個輕靈機巧,一個錘大力沉,搏鬥起來倒也煞似好看,眼看二十餘合不分勝負。花逢春叫一聲二位且住,兩人都住了手,花逢春問那白衣女郎道:“這一位可是關玲姐姐?”關玲詫異道:“好漢是哪裏人,如何認得我?”花,樊二人大笑,趕忙下馬通名行禮,關玲也急忙還禮。那大漢叫道:“原來你們認識!一起上吧,小爺不怕!”花逢春笑道:“動手不急,好漢也留個名字吧。”大漢道:“俺叫狄雷,金門鎮總兵傅光帳下先鋒,他那裏打仗少不過癮,特意辭了傅總兵,去朱仙鎮投嶽元帥。路上和這女娃打聽路程,她不但不告訴,還打俺。”花,樊二人聽了笑的站不穩,說道你去投嶽元帥先和嶽元帥兒媳打起來了。那狄雷問的明白,連忙撲翻在地向關玲賠不是,關玲也忙紅着臉笑道:“也都怪我性急。不怪狄壯士。”便把事由說了,原來關玲已經二十餘日找不到路程,雖然盤纏還夠,那耐得軍情如火,又不敢回去,急的不知怎好,剛纔在大樹下歇息,狄雷路過問路,關玲正在煩躁,和那狄雷話趕話越說越火,便動上了手。花逢春詫異道:“前幾日見到姐姐就是去冷豔上方向,不到一時辰便可以到了,如何找不到?”樊成想起一事,道:“姐姐勿動,我看看你頭上。”說罷唸唸有詞,指着關玲頭上喝道:“住!”,又問關玲道:“姐姐可知方向了?”關玲想想大驚道:“就是你倆來的方向!如何我又走背了?”樊成道:“這路上有會道法之人暗算姐姐,這叫天羅大法,讓中了這法術之人迷失方向而不自覺,這人是把法力放大了,若是縮小,便是這周圍半里路姐姐一樣繞圈出不去,即便光天化日一路狂奔也是無用。”關玲大怒道:“哪個敢這樣消遣俺?見了他只打掉他門牙。”

    樊成道:“這可不是消遣,明明是故意用法術誤了姐姐的軍機大事,讓你送不到信。”關玲想起來,驚道:“元帥讓我請教朱武叔叔金龍陣破解之法,這下可真耽誤了。”樊成道:“不妨,我出發前朱軍師都告訴了我。”關玲驚喜道:“好兄弟那你趕緊告訴我,你們馬慢,我趕緊回朱仙鎮送信。”樊成道:“千萬不可,那施法之人一定是金營那邊的,法力比我強出許多,姐姐離開我們沒準又進了他的套,不如我們快馬同行,算上去可以趕到決戰之日。”關玲沒奈何只得應了,恰好狄雷多帶了一匹馬馱行李,便把行李騰出來,馬讓關玲騎了,大家一起趕往朱仙鎮。

    四人趕了一日,晚間升起篝火,圍了一起聊天,花逢春道:“這施法之人莫非當年的忽來妖道,聽說當年忽來妖道施展法術暗算梁山,讓我方將領臨陣只有一半氣力而不自覺,吃了大虧。”關玲恨道:“見了面我非揪下他牛鼻子不可。”樊成道:“真若是他萬不可輕視,等這次朱仙鎮大戰打勝了,我去告訴父親。”狄雷道:“這次肯定勝了,從來沒集中那麼多的兵,據說各路元帥都來了,足足六十萬。”花逢春問關玲道:“對了,百姓總說中興四將,除了嶽元帥還要誰呀?”關玲笑道:“嶽韓張劉,嶽自然是嶽元帥,韓便是韓世忠大帥;但後面兩個,張一說是張俊,他戰功不少,但手下對百姓燒殺搶掠,名聲很不好,所以也有人說是張浚,三點水的浚。劉嘛,一說是劉錡,他計謀多,軍紀好。一說是劉光世,他敗仗很多,但牛頭上救駕露了臉,皇上當時說,張劉韓嶽正是朕的中興四將,所以民間有多種傳聞。”三人聽了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