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雷鳴水滸滿江紅 >第十九章 救岳家雙雄小出手 投太行羣雄大聚義
    卻說衆英雄被那王大鵬死死纏住,那王大鵬確實刀法了得,他一口大刀上下翻飛,緊緊纏住沒出城的董芳,董芳不出城,牛通便不敢放閘;一面不時的把刀往託閘的牛通身上招呼,董芳又急忙把槍架住掩護牛通,無法出城。而牛通力氣快耗盡了,兩條胳膊直哆嗦,燕青在城外看得緊急,一袖弩便向王大鵬甩去,王大鵬忽見一弩飛來,算他機靈,急忙一閃,那弩擦着耳邊飛了過去。就這一下,董芳得了空,把馬一帶,跳出了城門,同時一聲大喝:“落閘!”,牛通急忙鬆手往外撒身,千斤閘唰就下來了,“咔嚓!”落在地上。正好把牛通關在城外,將王大鵬隔在門裏,王大鵬狠狠一刀砍下,還是慢了,砍在千斤閘板上,火花四射胳膊震得生疼,“啊!……”沒砍着人,還落了死閘。再把千斤閘絞起來可費勁了。城外的英雄一看追兵沒出來,這是好機會,天助人願,快走吧!他們一口氣跑出三十里地,來到一片樹林,阮良帶着宗方一家老小等在這裏,大家正好停住腳步歇口氣,查點人數。

    諸葛錦忽然發愁道:“不好了,城裏官兵打開閘必然派騎兵追來,我們這一行不說岳公子受傷,還有宗大人家眷不能騎馬,趕着馬車肯定跑不過他們。”燕青道:“不妨事,前面不遠處有座橋,我先帶能廝殺的兄弟們把住橋抵抗一陣,拖到天黑再撤,那時你們已經走遠了。”大家計議停當,諸葛錦沒啥武藝,便帶着嶽雷,牛通,阮良宗方父子和宗府家眷先行,燕青帶了韓氏兄妹,樊成,董芳,花逢春兩口在橋頭迎擊官軍。

    燕青等人等了半個時辰,但見一股煙塵從臨安方向趕來,正是那王大鵬、王炳武帶了三千騎兵追來,身邊還多了一人,正是上次擒住嶽雷的兇僧慧靈。花逢春不慌不忙,看看騎兵近了,一箭射去,頓時一員偏將落馬,花逢春便連發七箭,箭不虛發。但官軍人太多,須臾趕到橋頭,和衆英雄混戰在一處。那董芳武藝最高,單槍頂住王大鵬;樊成和王炳文廝殺;燕青帶其餘兄弟擋住兇僧慧靈、官軍衆偏將和士兵。好一場混戰,從黃昏殺到日落,橋頭到處官兵人馬屍體,幾位英雄也又飢又累,有些頂不住了。其中那樊成算計道:“認真不得了,此刻萬分危急,可用法術帶大家遁逃。”無奈被王炳文一口大刀纏住不得脫身做法。

    正這時,橋後閃出兩位蒙面人。一個白衣騎馬,手中一口長劍。一個黑衣步行,手中一把鐵尺。也殺入官軍隊伍,那白衣人劍法精妙,每出一劍,必有敵手倒下;那黑衣人逼近王炳文,慧靈手持方便鏟擋住去路,那黑衣人待到慧靈一鏟打來,不躲不閃,直到鏟子離天靈還有一掌遠近,忽然移形換位,慧靈沒有防備一鏟打空,不由向前一個趔趄,那黑衣人一鐵尺打得慧靈的腦袋像個爛西瓜,身子像個土豆麻袋般的癱倒。王炳文素知慧靈厲害,見黑衣人竟一合殺了慧靈,嚇得一撥馬沒命的逃了。就這當口樊成騰出空,念動口訣,頓時平地起一陣黑風颳向官軍方向,飛沙走石弄得官軍眼都無法睜開。王大鵬知不是頭,也帶殘兵沒命的跑了。

    這兩人摘了蒙面巾,對燕青等點頭微笑,燕青細看,又驚又喜,白衣人是許貫忠而黑衣人竟是武松!忙把他倆介紹給幾位梁山後人,幾個小輩推金山倒玉柱跪下,許,武二人慌忙扶起。燕青把事情一說,許貫忠道:“今日我去寺中拜訪武二哥,後聽僧人說岳家後人大戰北門,猜的是你們,特來相助。”武松道:“你等去投奔太行山也好,記住了一定要兵馬在手,既不受金人挑撥,也不受官府招安之計。”衆人連連記了。大家互道珍重而別。

    燕青帶衆人快馬加鞭,一日的功夫趕上了諸葛錦前隊。大家聽燕青說武松,許貫忠也來相助,個個叫好,渚葛錦說:“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依找之見,我們趕奔金頂鳳凰山找牛二叔去,到那以後,再商量報仇的事情。”大家一聽這個主意好,都贊成,出了樹林,把馬匹買齊了,趕奔金頂鳳凰山。

    一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住,這一天因爲貪路,又不敢走陽關大道,錯過了村莊鎮店,走進了荒山野嶺,這一日牛通一看天快黑了,還找不到喫飯的地方,着急了:“餓啦!走不動了!”韓起龍說:“誰不餓?忍耐一會兒吧!”“沒法忍耐了,眼睛直冒金花,腸子跟肚子直打架!”嶽雷一聽心裏着急,他此刻身體恢復差不多了,心說得想點辦法,餓壞了大家可不好辦。忙說:“弟兄們,你們慢慢走着,我到前邊看看去,找着人家住戶我再回頭喊你們,咱們順着這條山路,不見不散。”大家說:“好吧!”牛通說:“二哥呀,找着喫的可快回來喊我呀!”“那一定了,不給別人,也得先叫你喫飽!”說完,嶽雷打馬如飛,奔前邊下去了。

    但見前面一片密林,嶽雷心中愁道:“這樹林裏哪來的人家可以借糧?”正愁間,但見樹林中閃出一隊人馬,那打頭將領手持一對大錘,喝道:“你是何人!敢偷看我們營寨?”嶽雷一看那隊伍,不是金兵也不是宋軍,肯定是綠林人馬,便笑道:“不敢,只是經過,打擾各位大王了。”那人卻道:“別來這套!你把兵器交了,下馬。我有話問你!”嶽雷笑道:“我倒想交兵器,這兵器不答應。”那人大怒:“那我這錘可是更不答應!”說罷策馬奔來,對着嶽雷便砸,兩位英雄大戰二十合,彼此心裏都道:“這廝氣力夠大。”正這時,聽一人喊道:“都是自己人,快住手!”,兩人一看正是樊成。那使錘的喊道:“樊兄弟,可是好久不見你了。”原來他就是狄雷,和樊成,關玲昔日在金龍陣合戰金兀朮。後來和牛皋上了太行山,這幾天奉命來臨安附近打聽嶽雷消息。樊成哈哈大笑,把雙方身份一說,狄雷急忙下拜給嶽雷賠不是,嶽雷連忙扶起。這時嶽雷後隊到了,狄雷一看,合着好多人都認識,一聽牛通,更高興了,說牛二叔經常想念兒子呀。狄雷讓隨軍士卒拿出乾糧,大家飽餐一頓,狄雷前隊帶路,一起回了太行山。另外差了個機靈的嘍囉快馬加鞭先去報信。

    這日進了山腳下。剛走不遠,就聽山裏響了九聲大炮,只見三道寨門全開了。打裏邊挑出一對燈旗來,杏黃旗紅火焰,上書“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旗下的兵卒分成長槍手、短刀手和藤牌手;藤牌手左手持藤牌,右手擎鉤鐮槍,後面的嘍兵各擎十八般兵刃。正中寨門開處,閃出一股嘍兵,高挑絳紫色大旗,黃火焰、白月光,上書頂天立地大將軍,當中斗大的牛字,前邊有四位英雄開道:吉青,史進,史斌,史英德;再就是軍師王佐,最後頭涌出一位山大王。此人身高頂丈,頭戴烏金盔,斗大的皁纓,飄灑腦後;身掛烏金甲,護心鏡大似冰盤,絆甲絲絛九股擰成,飛虎戰裙遮住大紅中衣.虎頭戰靴牢踏鐙內。往臉上看,面似鑌鐵,掃帚眉毛斜入天蒼額角;獅子鼻、火盆口,連鬢絡腮鬍子亞賽鋼針一樣,壓耳豪毛好象兩管抓筆,擰着勁兒地朝上長;胯下青鬃馬,鹿皮囊吼斜插一對四棱鑌鐵鐗。真有百步的威風,萬丈的煞氣!嶽雷一看:哎呀!這不是我二叔牛皋嗎!因爲他小時候見過,故此還能辨認出來。嶽雷慌忙過來磕頭:“二叔!一向可好?可想死小侄了!”牛皋說:“哎,你是誰家的?”“我是老岳家的!”“你是老幾呀?”“我是老二呀!我叫嶽雷。”“對,對對!我這記性不好哇。想起來了!唉!自從你爹死後哇,可苦了我啦,我呀還算命大呢,心寬敞,活過來了!看見你,我心裏不好受哇!當年我們師兄弟五個,現在就剩下我老哥一個了;施全也沒了。這麼大的山寨、這麼多的人馬,我操不了的心哪!喫不好、睡不好的。你來了可太好啦!我已經派人去雲南接你娘去了。”這爺倆手拉着手,談起來談完沒了。牛通在一旁急得嘣嘣直蹦啊:“哎呀?這大概是我黑爹!象我爹!哎呀——怎麼不理我暱?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