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恪守孝道,纔是自己的好孫兒!
太后的笑發自內心,發自肺腑。
這一派兄友弟恭、敬老尊賢的景象,當真是大慶社稷之福啊!
太后終於由衷地笑了,李世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自己這兩個兒子,一個愚鈍,一個脾氣衝,向來說不到一塊兒去。
如今能爲了太后而握手言和,李世隆心中自然也蔚爲欣慰。
“對了,母后。”
李世隆突然側過身來,向太后稟報着。
“還有幾日就是中秋佳節了,又恰逢是您的八十大壽,可謂是雙喜臨門,喜上加囍。”
“爲了慶賀中秋佳節,更是爲了賀您的八十大壽,朕決定在京中召開賞月大會,普天同慶!”
“屆時,所有皇子都會獻上節目,爲母后祝壽!”
李世隆並非忌憚太后,只是歷代明君最是注重禮節,孝道自然也極其重要。
因此李世隆就更要想盡所有方法,來讓皇太后高興。
李世隆的提議讓太后的雙眼頓時笑成一彎月牙。
“好,好啊!哀家也許久沒同幾個孫兒聚在一起了。”
“熱鬧熱鬧也好.皇帝,你有心了。”
太后答應皇帝的提議,李銳大爲振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李銳掌管着南大營五萬人馬,手下士兵們個個訓練有素。
想要排練好一個節目,那可謂是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反觀老大李致,無論是做太子還是做親王,都不過是光桿司令一個。
他那幾個手下不過都是些只會在工坊中製作軒尼詩的工人罷了,能想出些什麼登的上大雅之堂的節目?
莫非到時所有人都當着皇祖母的面,爲他老人家表演製作飲品不成?
想到此處,李銳竟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面含嘲諷的看着李致。
“看來,唯一能讓你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湯湯水水罷了。”
李銳嘴脣微動,皮笑肉不笑地衝李致小聲道。
“本太子勸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偶爾讓你出個風頭也是暫時的。”
“等過兩日皇祖母的壽宴上,看你還拿什麼得意!”
太后和李世隆正在興頭上,並未注意到李銳的舉動。
而李致對李銳的挑釁之語置若罔聞,就象沒聽見他的話似的,拱手便向太后、皇帝拜別。
“去吧,致兒。”
聽到李致拜別的聲音,太后終於擡起頭來向李致點頭道:“別忘了,快些再產些靜心口服液來。”
“哀家等你。”
李致盈盈一笑,躬身道:“放心吧皇祖母,孫兒必定親手把關,保證日日都爲皇祖母奉上最新鮮的口服液!”
見太后、李致二人祖孫情深的模樣,李銳氣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尾隨李致出了清寧宮,李銳的不滿已是到達了極點。
只見他一聲冷哼,生怕李致聽不見似的振聲道:“堂堂一介皇子,跟江湖野郎中一樣,只會搞些什麼旁門左道!”
“旁門左道,怕是最能令氏族與皇祖母愛不釋手呢。”李致神情淡定,隨口接到。
李致不慌不忙,緩緩擡頭對上李銳噴火的雙眼。
“可惜,次次都能僥倖逃過,還真就是我的本事了。”
“噗!”李銳怒火攻心,當即就感到一股液體從口中噴射而出。
李銳噴出的卻不是血跡,而是大量的白色泡沫。
不僅如此,李銳的雙手雙腳卻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十分僵硬地抽搐了起來。
“太子殿下!”
良影一聲驚呼,率領一衆人連忙上前,將李銳圍了起來。
“哎哎哎,別碰瓷啊!”李致舉起雙手,忙從人羣中抽身而出。
有話就好好說,這怎麼還訛起人來了呢!
還好良影和手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銳身上,李致也就快步溜之大吉,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出了皇宮一路向南,李銳入宮前的王府就在皇宮不遠處。
饒是李致日日出入皇宮,之前也一直住在東宮裏,但見到李銳之前的府邸,還是忍不住發出連連讚歎。
李銳的王府佔地少說百畝,在這寸土寸金的皇城中心地帶,可謂是一府萬金。
不僅如此,府中雕樑畫棟,房屋大小數百間,間間都裝飾有不少古董字畫。
府中極盡奢華,就連擺放在院落中的水缸,都無一不是由鎏金材質打造的。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兒啊!
李致連連搖頭,難怪讓老三送給自己做工坊,老三會肉疼,這擱誰誰不哆嗦啊!
“王爺……這……這工坊的大小當真是足夠了。”
同李致並肩站在王府中,武媚目瞪口呆,
原以爲曾經太子居住的東宮就已經十分奢華了,如今與三皇子之前的王府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堪稱窮酸!
“這個大小,已經不能再稱作爲工坊了。”李致連連搖頭。
“按這個規模來看,製造幾個流水線應該不成問題。”
“這裏不能叫製作工坊,應該叫生產基地!”
有了這樣一棟豪宅,那麼生產軒尼詩生產靜心口服液,就可以同時進行了。
其一,這些高價飲品可以讓自己快速進賬,畢竟沒人會嫌自己銀子多嘛!
其二,也可以拉攏人心。
若非先前的王公貴族是看在軒尼詩的面子上爲自己進言,讓自己留在了京中。
若非如此,自己怕是要在偏遠的瓊州孤獨終老了!
至於其三,這靜心口服液乃是受皇太后懿旨所託,製作地合情合理。
這樣一來,自己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來大張旗鼓地開設工廠,這也可以爲自己的不務正業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如此一舉三得,真乃妙哉!
武媚聽不懂李致所說的什麼“流水線”、“生產基地”。
但作爲生產軒尼詩和靜心口服液的主要負責人,武媚卻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麼大的一片工坊,但製作工人卻還是那幾個,甚至更少了。
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了再大的廠房,也依舊於事無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