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慶極品太子爺 >第七十二章 滿滿的誠意
    李致始終掛念京中傳染病的情況,好不容易得空,便想着修書一封寄給凌遠煙,提醒她防範於未然。

    聽到香茗的召喚,李致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未擡起頭來。

    想不到香茗竟整個人跌坐在了自己的懷中,這令李致不由得大驚失色!

    “香茗!你你你……”

    香茗不給李致任何反應的時間,她的雙臂似兩截潔白細嫩的蓮藕,柔弱無骨地攀上了李致的脖頸。

    “公子,你捨身救下香茗,香茗感激不盡,無以爲報……”

    “香茗帶着滿滿的誠意前來,希望公子垂憐……”

    溫熱而芬芳的氣息直直撲普向李致的面門,李致全身如遭電擊一般,只感到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通過,便瞬間動彈不得!

    香茗雖只有十七、八歲,長相還稍顯稚嫩,但她的一雙杏眼卻極盡魅惑,似要攝取人的魂魄。

    小小的營帳內,二人四目相對,香茗直勾勾地望着李致,眼中的暗涌彷彿頃刻間就要將李致捲入吞噬。

    “咳咳……香茗……我救你不是爲了,呃……”

    李致的大腦一陣短路,身體的本能令自己像一塊磁鐵一般,深深地被香茗吸引住。

    她明明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單純女子,但那雙勾人的魅瞳卻令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想不到布衣之下,香茗的身段竟如此玲瓏有致,尤其是那一雙勻稱有力的大長腿,此刻正緊緊地攀住了李致。

    感受着懷內跳動的溫熱,李致口乾舌燥,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猿意馬,畢竟作爲男人,這是李致的天性。

    但想起香茗可憐的身世,李致不由得一陣心疼。

    若是自己此刻對香茗下手,那就是趁人之危,禽獸行爲!

    但是這樣一個溫軟噴香的女子在懷,自己卻依舊正襟危坐、不爲所動,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最終,一絲殘存的理性還是佔據了李致思想的上風。

    “香茗,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但是……”

    說話間,李致伸出手來,想把香茗推開。

    卻不料這一推,反而令香茗將自己抱得更緊了!

    李致只感受到懷內一陣柔軟,香茗整個身軀竟已牢牢地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少女的芬芳直竄入李致的鼻息,懷中的香茗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喚起了李致心中最爲原始的保護欲。

    “公子……請你不要丟下香茗一人,不要將香茗推開……”

    “香茗很害怕……”

    換做尋常的男人,那裏經得住小鳥依人的香茗這般苦苦哀求,定是早就將美人擁入懷中,好好安慰疼惜!

    但聽到香茗的這一番話語,李致心中反倒兀自升起一陣酸楚與同情。

    眼前的少女遇到馬匪搶劫,父母又被馬匪殘忍的殺害,如今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自己救她是看他可憐,若是這個時候答應了她的獻身,豈不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好色之徒!

    “香茗,你聽我說!”

    李致竭力壓抑住身爲男人的本能,推開香茗的肩頭,鎮定地望着她的眼睛。

    “你的誠意我能感受到,你的誠心我也能理解。”

    “但是救你,並不是爲了……總之,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好嗎?”

    香茗本已是滿臉的意亂情迷,儘管幾次被李致推開,但在她看來,不過是對方欲擒故縱、故作矜持的小把戲罷了。

    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己,包括眼前的李致,香茗也早已勢在必得。

    沒想到,李致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推開了自己!

    香茗的眼神中霎時閃過了一絲驚詫。

    自己這樣對方都不爲所動?

    簡直禽獸不如!

    不過,他早已是滿臉通紅,心慌意亂。

    自己距離成功,大概也只差一點點的距離。

    李致十分尷尬,將香茗推開後,一時手足無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先睡了,你也睡吧,有……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致繞開香茗,自顧自地爬上了寢牀,雙眼緊閉做昏睡狀。

    見李致終於放下寫了一半的密信,香茗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公子疲累過度,香茗也不多打擾了。”

    “總之,希望公子能明白香茗的一番心意!”

    說着,香茗輕手輕腳,離開了帳篷。

    李致細細品味着香茗的話,越品越覺得不對勁。

    什麼叫“疲累過度”?

    莫不成小丫頭片子以爲自己不行?

    李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是日後有機會,必定得爲自己正名!

    香茗轉身走出帳篷,嘴角浮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既然今晚李致的信沒有傳出去,那麼這一晚上,也足夠瘟疫在京城傳播開來吧!

    武媚怕香茗睡不習慣,便將自己的營帳讓了出來,自己去和別人同擠了一間。

    待到夜深無人,衆人都已睡下後,香茗復又悄悄爬起,寫下密函一張。

    以獨有的哨音召喚來信鴿,香茗將密函綁在信鴿身上,確認無人看到,這纔將信鴿拋出。

    信鴿撲閃着翅膀,在寂靜的山林間無聲地飛過,直直朝向京城所在的方向飛去。

    京城,南郊。

    一道尖銳的笛聲驟然響起,短促高亢的低聲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劃破了京城寧靜的夜空。

    京城大街旁的一個茅草堆中,一個枯槁的身影彷彿提線木偶一般,瞬間從草堆上站了起來。

    這人不是當初從大理寺中逃出的囚犯,還能是誰!

    逃犯在京城中流浪多日,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他渾身的皮膚都變得灰青,眼眶狠狠地從面頰上凹陷下去,極爲可怖。

    聽到哨聲,逃犯彷彿收到了某種神祕的召喚,空洞無神的雙眼“唰”地亮了起來,變得極爲狂熱。

    而後,他便四肢十分不協調地衝入了街道上。

    京城凌晨時分的大街,已經鮮少還有行人。

    但很快,幾聲淒厲的慘叫便響徹了京城的街道!

    囚犯逢人就咬,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有幾人受到重傷。

    黑暗中,秦秀握緊手中短笛,臉上滿是暢快不已的輕蔑冷笑。

    “破曉後的京城,可就要熱鬧得很了!”

    “明天,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