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民間風水集錄 >第五十二章 計劃“逃離”
    喫完飯,我和任詩雨回到家裏,我胸口還有點不舒服,心裏暗暗後怕。

    本想着一張藍階下品引雷符就可以輕鬆幹掉吳興,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撐了那麼久,要不是我命大,可能這時候已經死在他手裏了。

    我暗暗慶幸,還好當年吳桐廢掉了他的法力。

    要是他當年的法力還在,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又想到了丹田裏閃過的那一道青色光芒,實在想不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救了我的命。

    已經是第三次感應到那道青光了,它救了我兩次命,還幫我畫出了藍階符籙。

    難道它……

    真的是來自老君鼎?

    我從包裏掏出老君鼎,它還是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法力。

    唉,算了,不去想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晚上,任詩雨怕我傷勢復發,堅持讓我睡到了牀上。

    她竟然……

    也沒打地鋪。

    雖然我們倆各自蓋着各自的被子,但這也算是我們之間關係的一次重大突破。

    我和任詩雨……

    終於睡在同一張牀上了。

    任詩雨一晚上都沒睡踏實,她定好了無數鬧鐘,手裏緊緊攥着手機,每隔一會兒就爬起來給我量體溫,很緊張的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有苦難言,我的體力嚴重透支,早就困的要死,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這種痛苦也透出了甜蜜的味道,我很犯賤的享受着,等我最後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任詩雨破天荒沒去公司,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我醒來的時候,她在陽臺上打着電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從她的口氣裏聽出了焦急的味道。

    “首批交付的房子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嗎?你記錄一下,一共有多少戶,分別都是什麼情況,越詳細越好,我會處理。嗯,我這幾天可能不在公司,有什麼情況你第一時間電話聯繫我。”

    任詩雨掛了電話,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裏。

    “怎麼了?”我問道,任詩雨突然回過神來。

    “你醒了,餓了吧,想喫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問任詩雨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一來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就算是想替她解決麻煩,也是有心無力。

    二來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吧。”

    任詩雨有點擔心,“你的傷……”

    我笑笑,“沒事了,等我洗刷一下,我們去喫……炸醬麪吧。”

    我和任詩雨溜達到我第一次喫炸醬麪的小麪館,要了兩碗炸醬麪,我有點感慨。.七

    不知不覺,我在京城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我娶了媳婦兒,有了還算穩定的收入,再也不會爲喫一碗炸醬麪而肉疼那三十塊的面錢了。

    我按照師父的吩咐,解決了我和任詩雨的天命煞局,兩個人都活了下來。

    而且我這次還幫潘浩解決掉了吳興,一下子得到了潘家這個強大的後臺,距離師父所說的做上五魁魁首,似乎又近了一步。

    只是這件事……

    吳家能領我的情嗎?

    畢竟我出手對付的,是吳桐的侄子。

    我呆呆的拿着筷子,看着遠處的天邊出神。

    師父,你在哪裏……

    兩顆眼淚從我的臉頰上悄然滑落,滴在了碗裏。

    吃完麪,我帶着任詩雨溜達到吳桐家的小院門外,我猶豫了半天,這才敲響了門。

    開門的依然是保姆大媽,她看到我,很識趣的抱着小吳疾回了屋,院子裏就剩下我和任詩雨,吳桐呆坐在我們面前。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吳桐聽,他一言不發,手裏的蒲扇半天都沒搖一下。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要見一下吳興嗎?”

    吳桐長嘆了一聲,揮了揮蒲扇。

    “不見了,你們……回吧。”

    他的鼻子有點發悶,臨走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的眼圈紅了起來。

    我和任詩雨一路走回家,心情都有點沉重,誰也沒說話。

    我擔心的是吳桐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而記恨我,而任詩雨擔心的……

    我大概能猜的到,因爲我聽到了她躲在陽臺上打的那個電話。

    俗話說,禍不單行,我不知道這個詞用的是不是恰當,回到家裏,當我看到任天翔和馬蘭坐在客廳裏的時候,我腦子裏馬上就蹦出了這個詞。

    “咦,詩雨啊,你怎麼沒去公司?五環那邊的一期房產交付的順利嗎?東郊的地皮已經在開發了,公司第二輪融資現在正在喫緊的時候,你可不能天天在這個窩囊廢身上浪費時間……”

    我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兩尊瘟神,簡單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自己上了三樓。

    在那一刻,我想要帶着任詩雨搬出去住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決了起來。

    整整一個下午,連着晚上一起,我都沒下樓一步,晚飯我都沒喫。

    我一直在想着怎麼逃離任天翔和馬蘭的“魔爪”,我擔心我現在手頭的錢不夠裝修潘成送給我的房子,我更擔心任詩雨不同意和我一起搬出去。

    我決定加緊賺錢的速度,我給張俊軒,就是跟我訂購符籙的客戶打了個電話,可是他拒接了。

    我有點鬱悶,過了一會兒,手機上接到了張俊軒發來的一條信息。

    “大師,我現在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要是您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請給我留言吧。”

    我想了一下,給他回了一條信息。

    “我在琉璃廠開了一家店面,想和你長期合作,要是你有興趣,可以到店裏詳談。”

    我把博古軒的定位發給張俊軒,很快他就給我回了信息。

    “明天九點,登門拜訪。”

    我收拾了一下包裏的符籙,除了潘成送給我的四張藍階符籙,我還有自己畫的一張藍階符籙,七八張黃階上品和中品符籙。

    我不知道藍階符籙的價格,想找潘浩打聽一下吧,又有點不好意思。

    那幾張符籙是潘成送給我的,我想要賣掉不說,還找潘浩打聽價格,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晚上十點多鐘,任詩雨纔回到房間,我一眼就看到,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一定是剛哭過。

    “你怎麼了?”

    我問任詩雨,她胡亂擦了擦淚水,勉強笑了笑。

    “沒事,你的傷還疼嗎?”

    我扳過任詩雨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詩雨,你聽我說。我有個打算,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嗯,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帶你……一起搬出去住。”

    任詩雨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搬出去?”

    “對。詩雨,我們是夫妻,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現在可以賺錢,能養你,養家。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記住,你的丈夫,他纔是你傾訴心事的唯一對象。”

    任詩雨呆呆的看着我,兩顆淚珠從臉頰上慢慢滾落下來。

    “我好累,真的好累!”

    任詩雨撲在我懷裏,抱着我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