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裏的東西都掏出來。”
我把T恤扔給她,兩個褲子口袋翻了出來。
“沒東西了,麥德母!”
王玥還是不放心,指了指洗手間門口。
“衣服褲子都脫在這。”
我快被她逼瘋了,“大姐你饒了我行嗎?我是結過婚的人了,怎麼能在你面前脫……那個啥!我不跑,也特麼跑不了!”
“脫!”
王玥大吼一聲,我徹底崩潰了。
我哆哆嗦嗦脫了長褲,苦着臉捂住了下身。
“褲衩就別脫了,行嗎?”
王玥翻了翻白眼,朝我揮揮手。
我如獲大赦,趕緊鑽進洗手間裏,門外又傳來她的聲音。
“脫了,扔出來。”
我脫下內褲,把門打開一條小縫扔出去,心裏不知道罵了她多少遍。
我草草洗完了澡,擦乾了水,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幹嗎,想跑?”
王玥竟然站在門口,我趕緊一把關上了門,大吼起來。
“你變態啊!老子洗完了,要穿衣服,你走遠點!”
王玥冷哼了一聲,門外一陣窸窸窣窣,隨後她一把推開門,扔進來一個裝着衣服褲子的塑料袋。
我躲在門後,心想還好門把我遮住了,不然我就被這死變態看光了。
穿好衣服,我打開了門,王玥抱着手站在門口,冷眼看着我。
“以後無論是你洗澡還是上廁所,都要先打報告,必須在我的監視下進行,記住了。”
我暴跳如雷,“我是你的犯人嗎?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王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
我本以爲她要給我講一大堆大道理,沒想到她捏着拳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這就是權力,不服你可以試試。在案子結束之前,我說的話就是王法,你最好配合一點。”
我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我緩了半天,“你是個巡捕,你這麼做不合規矩。”
她笑了,“要是在巡捕房,我確實不能這麼做,可這是在我家,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頓時語塞,我竟然企圖和一個女人去講道理,我是不是瘋了。
我悶着頭回到臥室,王玥跟了進來,還在絮絮叨叨。
“這是七樓,要是你沒經過系統的專業訓練,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從陽臺上爬下去,會沒命的。每個房間裏都有監控系統,我已經連接到了巡捕房的監控室裏,你的一舉一動二十四小時都會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就不要企圖逃跑了。”7K妏斆
我點上清香素燭,對她擠出一個笑容。
“可以閉嘴了嗎?我要畫符,不要來打擾我。”
“切,封建迷信!”王玥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臥室門口,堵住了房門,“畫吧,我倒要瞻仰一下,陶大師能畫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來。”
我深呼吸了幾口,努力平靜下來,把裁好的黃紙放在桌子上,蘸飽了藥水,毛筆鼻尖朝黃紙點了下去。
王玥不屑的看着我,雖然她沒說話,但是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我的手抖了半天,卻一直找不到畫符的感覺。
就像是你蹲大號的時候,有個人一直在緊盯着你的屁股,那種情況還怎麼可能酣暢淋漓。
我氣的丟下了毛筆,“不畫了,你出去,我要睡覺!”
王玥一聲冷笑起來,“畫不出來了吧?虧我爸還能信你這些鬼話,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我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脫了T恤躺在牀上,拉上了被子。
“請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王玥沒搭理我,她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推到了門口堵住了臥室的門。
“不是……什麼意思?你睡……這裏?!”
“有什麼問題嗎?”
“呵,不敢。”
我賭着氣背對着她躺下,一眼也不想看見這個女魔頭。
折騰了一整天,我現在真是筋疲力盡,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王玥應該是早就起了,臥室的房門敞開着,桌子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我走出臥室,王玥坐在客廳裏啃着乾麪包。
她看我走出房間,頓時一臉警惕。
我對她翻了個白眼,“報告政府,我要洗臉刷牙尿尿拉屎!”
王玥大咧咧的指指洗手間,竟然還在嚼着麪包,一點也沒被我噁心到。
我洗漱完上了廁所,走出洗手間,“我餓了,要喫東西。”
王玥把桌子上的乾麪包和水遞給我,“昨天你剩下的我吃了,給,這是新鮮的。”
我拿起麪包輕輕一捏,那片乾癟的麪包馬上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這……這能喫?!”
王玥白了我一眼,“矯情,怎麼就不能吃了!”
我搖了搖頭,“還有其他喫的沒有了?”
王玥拉開冰箱,攤了攤手。
除了幾袋乾麪包和幾瓶水,冰箱裏比臉還乾淨。
“叫外賣吧,我出錢,我請你喫,行嗎?”
“不行。”王玥斷然拒絕,“現在我們的行動還處於保密階段,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這間屋子。”
我沒了辦法,只能撿起那點麪包渣,一口水送進嘴裏,差點沒嗆死我。
“我……我要告你虐待!!!”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都在這種非人的虐待下度過的。
可能王玥也覺得用乾麪包和礦泉水糊弄我有點太過分了,第二天,她把我銬在客廳的沙發腿上,出去買了點喫的。
方便麪,火腿腸,除此之外還有一瓶辣椒醬。
我瞪了她一眼,但這也比喫乾麪包好多了,我泡了兩袋方便麪狠狠的吃了個飽,倒頭就睡。
王玥照例還是每天睡在桌子上,堵住臥室門口。
第四天晚上,天氣不是太好,傍晚的時候颳起了風,我睡到了半夜,聽到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秋天的溫度降的很快,我只蓋了一條薄薄的被子,窗外的冷風夾雜着雨滴潲進了窗戶,我打了個冷戰,起身把窗戶關好。
臥室裏沒關燈,我回頭看了一下,王玥睡在在門口的桌子上,身子蜷縮成一團。
“該,怎麼沒凍死你!”
我恨恨的嘟囔了一句,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也不能眼看着她挨凍。
我從牀上拖出一條褥子,又拿了一條厚點的被子,抱到了王玥睡着的桌子上。
“喂,起來,蓋上點再睡,彆着涼了。”
王玥沒回話,看來睡的有點沉。
我又叫了她一聲,“麥德母,醒醒,你這麼睡是很容易感冒的。”
“唔……”
王玥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身子動了動,但還是沒醒。
我眉頭一皺,怎麼感覺這個女魔頭有點不對勁。
“哎,醒醒,你……”
我推了推王玥的胳膊,突然愣住了。
她的胳膊冷的像冰塊一樣,白嫩的手臂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我趕緊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翻過身來,她的臉紅的嚇人,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我把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一探,“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