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民間風水集錄 >第五百三十四章 出去散散心
    喫完晚飯剛回到家,我就接到了那若蘭的電話,他很興奮。

    “小多餘,剛纔蘇眉那丫頭來找過我了。”

    我趕緊問了那若蘭一句,“她挺好的吧?她沒事兒吧?你沒爲難她吧?”

    “哎你……重色輕友,哼!”

    那若蘭氣的一聲就叫了起來,“人家都答應過你了,不會找那個臭丫頭的麻煩,你還這麼懷疑人家!”

    我趕緊賠笑道,“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哦,她把最後一道魂魄氣息灌注進太一令裏了沒有。”

    那若蘭雖然明知道我是在轉移話題,可還是忍不住咧開嘴一頓傻笑。

    “灌注好了,現在太一令已經聚齊了十九道陰陽魂魄氣息,我們可以隨時去九兇之地走一趟了。”

    我的心臟忍不住一陣加速,口氣也緊張了起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後天。”

    那若蘭毫不猶豫的說道,“早去探清了九兇之地的祕密,我就早一天安心。我已經讓德福去安排沿途的補給點了,咱們後天凌晨就出發,趕在天亮的時候進入第一個地點。”

    我深吸了幾口氣,“好,我好好準備一下,後天你來我家裏接我吧。”

    “嗯,你通知郭永喆和唐果兒,後天凌晨三點在你家裏集合,把要帶的傢伙事都帶齊,不然缺了什麼東西,到時候進了九兇之地可沒地兒買去。”

    “嗯,我知道了。”

    我和那若蘭閒聊了幾句,他剛要掛電話,我又攔住了他。

    “師兄,有件事兒……關於德福的身份……”

    “嘿,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德福就是楚寒樓的人。”

    那若蘭截住了我的話頭,“你要是不放心就來我家一趟,咱當面再把這些事兒說清楚嘍,省的你老是疑神疑鬼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若蘭的意思,我們的通話可能會被楚寒樓暗中監聽,他不想在電話裏提及可能會泄露德福身份的話題。

    “行,那就明天一早吧,我去你家裏,咱把事兒都掰扯明白了。”

    我配合那若蘭演戲,“他畢竟是楚寒樓的徒弟,我可不想在九兇之地裏被他們下黑手暗算。”

    “切,瞧你那小心眼兒的模樣。”

    那若蘭譏諷了我一句就掛了電話,我一邊做着紙紮小人,一邊忍不住越加緊張了起來。

    馬上就要進入九兇之地了,而且我還要面對唐果兒和楚寒樓這一明一暗兩個埋在身邊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

    我擡眼看了看任詩雨,她還在認真的畫着符,好像對即將要發生的危險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做着紙紮小人。

    我要趕在進入九兇之地前多做幾個紙紮小人,通過上次的試驗,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做出的紙紮陣法可以維持半個月左右的行動力,這比蘇眉告訴我的時間要長了一個多星期。

    我預計我們會在九兇之地裏停留三個月左右,也就是說,我至少要做出六套紙紮陣法,這才能維持到我們走出九兇之地。

    我不敢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就地取材製作陣法上,且不說在九兇之地裏隨時會遇到危險,我能不能來的及製作紙紮小人了。

    九兇之地根本就沒人進去過,裏邊到底會不會有我需要的原料,我都不敢保證。

    所以我決定多做幾套紙紮小人,每隔十五天激活一套,用它們暗中保護我和任詩雨的安全。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德福開着車來到我家接上了我和任詩雨。

    “二少爺,二少奶奶,咱走吧。”

    我有點兒尷尬,對他訕笑了一聲。

    “德叔,我……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嘿嘿。”

    德福臉上的表情有點兒捉摸不定,朝我咧了咧嘴。

    “德福就是大少爺家的一個下人,對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客氣點兒是應當應分的。不過……嘿,您那巡捕朋友還真有點兒本事,竟然還是查到了我的真實身份。”

    德福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我也不知道他這幾句話是在誇王玥還是在損我們不該多管閒事。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只能乾笑了幾聲,和任詩雨一起坐上了車。

    到了那若蘭家門口的時候,我又擡頭看了一眼那塊漆黑的匾額。

    一等公第。

    那若蘭說過,要是我幫他解開了天邪命格,這塊匾額上的字就會變成紅色。

    但這件事兒究竟會對我的命運有什麼影響,我到底又能不能保護好五魁令和太一令,徹底粉碎掉楚寒樓的陰謀……

    我嘆了口氣,心裏暗暗發虛。

    我和任詩雨跟着德福走進院子,老遠就看見那若蘭端端正正的坐在牀榻上,正在和一個人聊的眉開眼笑的。

    我一看他這副賤樣,就猜到他對面坐着的人肯定就是……

    花姐了。

    我猜花姐還沒從“失戀”的沮喪中擺脫出來,她的話很少,嗓門也比以前小多了,滿院子裏都是那若蘭那尖聲尖氣的笑聲。7K妏斆

    “哎喲花妹妹,你跟我就甭客氣了,就是一點兒小玩意兒,只要你喜歡,拿去玩兒就是了。我已經讓德福清點好了數目,一會兒就給你送到府上去。”

    花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老那,這可不是什麼小玩意兒,這是你半輩子攢下來的家業啊。且不說值多少錢了,就光說你搜羅這些寶貝花費的心血……我不能要。”

    “哎喲,你怎麼還和那哥哥客氣上了,收着收着。”

    那若蘭捏着蘭花指假裝生氣的樣子,“這麼多年了,咱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你也知道,那哥哥的家底厚着呢,這些玩意兒我都看膩歪了,難得花妹妹喜歡這些東西,就送給你了。”

    花姐盯了那若蘭半天,幽幽的嘆了口氣。

    “老那,你……是不是遇着什麼事兒了?我怎麼覺着你今天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弄的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那若蘭臉色僵了一下,隨後就點了一下蘭花指,堆起一臉笑意。

    “哎呀沒有,哪兒有什麼事兒啊,花妹妹你別想太多了,人家就是……就是出去散散心,幾個月就回來了,不許瞎想,啊。”

    我和任詩雨對看了一眼,一起嘆了口氣。

    那若蘭也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沒心沒肺,其實我知道,他現在也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坐立不安。

    對他來說,生命裏最重要的一個人就是花姐了。

    他也和我一樣,在臨行前鼓足了勇氣把身後事交代給了最信任的人。

    見我們走進了屋子,花姐站起身和我們打了個招呼。

    “陶先生,任小姐。”

    我和任詩雨趕緊對她行禮,我笑了笑。

    “花姐,我可不敢當您這麼客氣的稱呼,就叫我多餘就行了,咱早晚不都得是一家人嘛。”

    “嘿你個猴兒崽子,還敢拿你那哥哥和花姐找樂子,該打!”

    花姐尷尬的看了看那若蘭,那若蘭捂着嘴賤笑起來,眼神裏流露出……

    一絲無比眷戀的蜜意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