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民間風水集錄 >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借魂鎮龍
    所以我死活也想不通,要是鐵紅所說的那個老頭兒就是我師父本人,他怎麼可能同時兼修出水、土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相剋法術出來。

    或許有的看官記性好,還能想的起來一個很特殊的人物。

    張俊軒。

    他是夏風的私生子,不管有沒有修習法術,從體質上來講都是屬於土行一派。

    張俊軒在很小的時候被調換了身份,之後被水行命格所糾纏,形成了罕見的水土並存的體質。

    直到我破解了五魁的天命詛咒,張俊軒才擺脫了這種命格相互糾纏的困擾。

    準確的說,是我上了夏風的套,無意當中救了張俊軒的命。

    他之所以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到三十多歲,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張俊軒本身的體質屬土,而水行命格是後來被融合進來的。

    打個比方吧,就像是一條河流去衝擊一座高山。

    雖然是可以捲走一些沙石泥土,但想要把山衝倒或者是淹沒,那河流的水量是遠遠不夠的。

    但如果張俊軒原本是水行體質,後來融合了土行命格的話……

    我敢打賭,他最多活不過十年。

    大家試想一下,要是把一座山憑空挪移到一條河中間,那水流豈不是立馬就會斷絕了?

    所以說,張俊軒不能作爲水土命格並存的例子,在我所知道的人之中,還真就沒有這種逆天的體質存在。

    其實吧,嚴格說起來,我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和張俊軒類似的經歷。

    在蛟頭山上,任詩雨臨“死”之前把她的火行命格強行灌注到了我的身體裏。

    通過老君鼎的淬鍊,我的水行命格和任詩雨的火行命格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並沒有讓我當場喪命。

    但提前條件相同,要是我把水行命格強行灌注給了任詩雨,那她可就真的沒救了……

    嗯?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呆愣了一下,曾經有過的一個念頭重新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上次是我被打斷了思緒,這種想法只是一閃即逝,並沒有讓我繼續深思。

    可就在剛纔,我突然想起來了,老君鼎……

    對啊,老君鼎!

    吳桐送給我的這件兒寶貝,我隨身攜帶了已經足有將近兩年了。

    老君鼎曾經在我遇險的緊要關頭救過我兩次性命,但我敢打賭,它的作用絕不僅僅於此。

    蛟頭山上,就在我的身體被任詩雨的命格灼燒的快要化成灰的時候,老君鼎突然毫無徵兆的自己騰上了半空中。

    一紅一黑兩股法力全都被老君鼎吸了過去,就在我面前水火交融,變成了此時存留在我丹田裏的法力氣息。

    此時,我的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呃……

    別別,別誤會,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真不是。

    要是我用老君鼎來嘗試熔鍊三才之力,會得到一個什麼結果呢?

    我沉吟了片刻,皺着眉毛搖了搖頭。

    太冒險了,我對這種設想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雖然老君鼎“喝”過我的血認了主,但已經過去將近兩年時間了,我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關於它的正確使用說明書。

    一旦在六月初六那天,老君鼎不肯聽我的指揮,只怕是唐果兒,水鹿彤,連着任詩雨都會一起命喪黃泉。

    算了算了,還是想辦法能變成跟韓柱子一樣的空水缸體質,把三才之力全都聚集在我身上,再去想辦法單獨封印天邪之力比較保險一些。

    我一會兒喜上眉梢,一會兒又唉聲嘆氣的,半天都沒接鐵紅的話茬兒。

    她奇怪的看着我,伸手在我面前晃悠了幾下。

    “哎,你這是想什麼呢?想……你侄女兒了啊?要不你先去花廳裏看看她?”

    我讓她這句話給噎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鐵紅哈哈笑了幾聲,伸手從茶臺下摸出一個煙盒來丟給我。

    “就跟你開個玩笑,瞧瞧你,還急眼了。是想抽菸了是吧?拿着,這是市面兒上見不着的稀罕貨。”

    我早就快憋不住煙癮了,可我的那盒煙被浸了個透溼,此時心裏早已是貓抓貓撓似的難受。

    見鐵紅扔過來一盒煙,我趕緊伸手接住。

    那個煙盒挺奇怪的,包裝是一張很簡單的白紙,沒有任何商標或者是圖飾。

    但我的手剛一接觸到煙盒,就感覺那玩意兒肯定是不便宜。

    那張白紙佈滿了凹凸不平的暗紋,觸感非常舒服,在右下角有四個很不起眼的字,幾乎是跟煙盒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內部專供。

    我趕緊欠起身連聲道謝,撕開煙盒點上一支,美美的吸了一大口,把香甜的煙霧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怎麼樣,這玩意兒比什麼華子啊至尊的好多了吧?”

    鐵紅略帶得意之色的問我,我連連點頭,卻不說話,生怕一張嘴煙跑了出來就浪費掉了。

    “嘿,你倒是識貨。這煙是一個很有身份的貴客送的,具體是誰我就不跟你說了。人家攏共就給了這一盒,你家大哥……”

    鐵紅朝劉叔努了努嘴,“他不抽菸,便宜你了。”

    我對他倆感激的笑了笑,趕緊把煙盒揣進了口袋裏。

    “不好意思啊紅姐,剛纔走神兒了,你接着說。”

    “好,哎……我說到哪兒了?”

    “一個瞎眼老頭兒,把血戳在了劉哥腦門兒上,跺了幾下腳。”

    “嗯,對對對。那老頭兒跺完了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我生怕他對老劉使什麼邪門兒法術,就趕緊跑過去拉着老劉一個勁兒的問他怎麼樣了,可老劉卻一點兒異樣的感覺也沒有。”

    我看了劉叔一眼,點點頭。

    “那應該是一種交換性質的法術,可能是我師……那個老頭兒先給你們個甜棗,然後再讓你們幫他做事兒的交換條件,不會對劉哥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但只不過……”

    “哎呀,你還真懂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嘿,那老頭兒,他怎麼不早跟我們說呢。”

    鐵紅似是在跟我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兩聲。

    “對,老劉確實是沒事兒。那老頭兒說,老劉是個什麼天生的……鎮體?借他的一縷什麼魂就能……怎麼怎麼的。他還說了,剛纔他已經施了法,我們倆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我一聽這話就急了,瞪着眼跟那老頭吵吵了起來。可那老頭兒呢,也沒着急也沒生氣的,他說我剛纔已經點頭答應了,就必須要作數。不過斷子絕孫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作爲回報呢,他會把邪龍的那個什麼……”

    鐵紅一邊結結巴巴的說着,一邊使勁兒敲着腦門,看起來記性實在是不太好。

    “借魂鎮龍,富貴三生。”

    劉叔突然插了一句,這還是最近半個小時左右他頭一次開口說話。

    “什……什麼?!”

    我猛吃了一驚,手一哆嗦,一點火星抖落,狠狠的燙疼了我的手。

    “借魂鎮龍,富貴三生……你不姓劉,你……姓任!你們倆十六年前住在上水村,還有一個女兒!你倆給我說實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