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民間風水集錄 >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貓餵了沒有
    我朝陳燦甩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兒,他面如死灰,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自打我和陳燦認識了之後,這還是頭一次……

    嗯,也應該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完勝了。

    我必須承認,他的智謀很驚人,哪怕是我有人王之力的加持,都好幾次差點兒栽在他手上。

    和以往跟別人鬥心眼子不同,我和陳燦的每一次交手,都是生死相搏。

    無論是他,還是我,都沒有任何容錯機會。

    哪怕是犯下一個小小的細微錯誤,都等於是丟掉性命。

    很幸運,我成了那個最終的贏家。

    雖然我對黃華裕說,現在是要趕往閩東替他查探御獸門的情況,但這也只是糊弄他的。

    其實我真正的目的地是……

    中原。

    這也是我堅持要留下陳燦的原因,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

    在陳桂花身上沒有解開的一系列謎團,或許就隱藏在陳燦的口中。

    沒錯,那就是和我師父一起“穿越”到了數百年前的那位陳姓風水高手,他究竟是不是中原陳家的祖先。

    他是誰?

    爲什麼會跟我師父在一起?

    數百年前,他倆在島國所設下的那個龐大而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棋局,到底是不是針對我而佈下的?

    那位天神級別的貘神,爲什麼會短暫的停留在我身體裏,隨後就驟然消失不見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更讓我疑惑的是,在貘神製造的夢境之中,我究竟有沒有解開那道關乎性命的難題。

    按理說肯定是解開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全須全尾的活到現在。

    可是……

    我心中卻一直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認爲自己好像應該是失敗了吧。

    那條蠱化了的大蛇,明明已經超過了時限,不可能吞噬掉我身體裏的那個齧齒類蠱蟲纔對。

    但只是在我心神恍惚的一剎那過後,卻又安然無恙的活了過來。

    不僅是離開了夢境,重新回到現實之中,而且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現實當中的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逆轉。

    比如嶽杏林胸口的致命槍傷不見了,而梁多多被自己咬斷了的舌頭,也莫名其妙的痊癒,又可以順暢如常的說話了。

    可我卻死活都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帶着這些疑問,我決定利用這幾天難得的清淨空閒,去中原親自查探一番。

    至於黃華裕問起閩東那邊的情況,林阿妹已經爲我做好了所有的殿後工作,不存在任何出現紕漏的可能性。

    我絲毫不懷疑林阿妹對我的忠誠……

    不,這麼說也不夠準確,應該是我絲毫不懷疑她對金錢和權力的渴望程度。

    擺脫了黃華裕的掌控,重新帶領御獸門的舊部安心做生意掙大錢,同時又把苦心經營多年的產業股權拿回來了一部分。

    這對林阿妹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超大餡餅。

    我相信她一定會跟我好好合作,也會管好三個兒女的嘴巴,尤其是林來福的。

    畢竟……

    林阿妹可是唯一一個清楚陳燦是怎麼翻車的知情人。

    既然我有能力在舉手投足間就滅掉了陳燦和他的爪牙,把林阿妹推到御獸門掌門人的位置上,也同樣有本事再用雷霆手段把她拉下來。

    她是個聰明透頂的人,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兒。

    “喂,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我回過頭看着陳燦,他一臉漠然的沉默不語,就跟沒聽見我說話似的。

    我勾了勾嘴角,好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急,有的是時間,看看咱到底誰能耗的過誰。”

    後視鏡裏的陳燦狠狠的抽了一下臉皮,我滿意的笑了笑,拿出眼罩重新戴上,遮住了左眼。

    無聊之時,我終於記起了遠在中州對我的一份牽掛。

    這次我破天荒的主動給寧珂打了個電話,沒錯,不是發信息,而是打了個電話。

    她的聲音顯的很興奮,不停的問我這些天都去哪裏了,事情辦的順不順利,有沒有受傷。

    雖然我把聽筒的聲音調的很小,但我還是覺着有四雙……

    不,加上曼巴在內,是五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緊盯着我。

    甚至我都有一種錯覺,就連對所有事兒都漠不關心的陳燦,也在暗中喫着香甜的大瓜。

    “嗯……嘿嘿,挺好,都挺好。那什麼,我跟你說個事兒啊,閩東這邊有幾個產業,我把一部分股權掛到你家公司的名下了。哦,你接到傳真了是吧?嗨,不是騙子,哪兒有騙子給你送錢的道理,放心簽字就行了。這幾個產業還挺掙錢的,就算是彌補上次我把極速賽車公司股權送人的損失了。”

    誰知道寧珂卻不領情,聲音裏帶着一絲嗔怪的意味。

    “什麼呀,誰要你賠了?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給了曹叔一大筆錢嗎,足夠我們一家幾輩子的開銷了。多餘,只要你好好兒的,我……不要什麼股權。你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寧珂說着說着,聲音裏就帶上了哭腔,我趕緊打斷了她的話。

    “要賠的要賠的,就當是我給你……和寧總的一點兒心意吧。哦對了,寧總和曹叔都好吧?”

    “好,都好着呢。你讓我怎麼說你,明明自己纔是最危險的那個人,還有閒心去問別人好不好。”

    “嘿嘿,我我我也好着呢,不用擔心,啊。嗯……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等閒了再給你打,估摸着我很快就又回中州了。喫飯啊……好,一定去,好久沒嚐到曹叔的手藝了。嗯,那就這樣,拜拜。”

    我速度很快的掛了電話,把手機揣進兜裏,擡頭看着前方不停倒退的風景,目不斜視。

    但我卻分明感受到了幾束熱辣辣的目光,從不同的角度探照在我臉上。

    我強忍着渾身的尷尬閉目養神,但身上的熱度卻越來越高,就跟發燒了似的。

    “莊小龍!”

    “……啊?到!”

    “還有多遠?”

    “不是……這纔出發沒多一會兒,早着呢。”

    “開快點兒!”

    “超速了你交罰款啊?”

    “那算了。貓餵了沒有?”

    “貓……這也歸我管?你還有沒有點兒人性了?!”

    雖然時間足夠充裕,但在我蠻不講理的催促下,莊小龍只能強撐着沉重的眼皮兒,一路不停的開進了中原地界。

    十五六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要是沒有莊小龍手舞足蹈絮絮叨叨的講述他勇鬥羣狗的精彩過程,以及欣賞着陳燦懊悔致死的表情哈哈大笑,我們幾個人真的都要集體睡着了。

    那天,就在我躲在林阿妹身後假扮林來福,伺機拿下陳燦的時候,莊小龍也順利的潛入了那座三層小樓。

    他化妝成了一個當地漁民的模樣兒,利用了御獸門和青竹臺的人互相不認識這個bug,很快就確認了每個樓層的具體情況。

    正如我判斷的一樣,那些攜帶着無解毒素的狗子們,就被關在三樓的一個屋子裏,門口守着四個凶神惡煞一般的黑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