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祁王心領神會,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的事,本王自然會繼續追查,暫且收押,等本王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之後,自然會給世人一個交待,就不勞你費心了。”
“王爺,你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包庇!”顏鼎大聲咆哮。
他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人影一閃,緊接着嘴巴上便捱了狠狠的幾下。
頓時鮮血淋漓,顏鼎倒在了地上,仿若他的嘴和臉都已經不是他的了,整個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飛身而來的正是假祁王的貼身暗衛,收回劍鞘,這才厲聲說道,“竟然敢對王爺如此大不敬,簡直罪該萬死!”
“鼎兒……”顏閔寬心疼不已,但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否則他恐怕也要血濺當場。
江縣令自然也看穿了一切,從一開始,祁王對蘇涼就是格外開恩,明顯這一趟他就是衝着保護蘇涼來的。
儘管顏閔寬和楊家都有靠山,但是在祁王面前,恐怕他們的靠山也避之不及。
而他如今爲了保命,只能暫時閉上嘴,等待時機。
“將他們都押入大牢。”假祁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很快,公堂之上便安靜了下來,趙中閣這才帶着林雪露面,假祁王連忙走過來,見到趙中閣也是十分恭敬。
“公子。”
“做的不錯,就是太不講道理了一些,有些事都沒有交代清楚就定案了,不過也無傷大雅。”趙中閣輕笑。
假祁王沒有說什麼,有些愧疚的低頭不語。
林雪走到他面前,半開玩笑的說道,“劉之,沒想到你這個殺手,演起王爺來倒也惟妙惟肖,佩服,佩服。”
“林娘子如何知道我叫劉之?”劉之震驚。
趙中閣也是一愣,他一向稱呼他劉老大,所以就連他也不知道劉之的名字。
“仙姑也不是白叫的,這世上的人自然都是知道的。”林雪顯然是故意引起劉之的注意。
她總有種莫名的感覺,能夠得到祁王真的令牌,這個劉之一定不簡單,當然,雖然劉之背後的主人看似是趙中閣,但趙中閣的身份已經曝光,就是陸國的首富,所以可以確定他不可能就是祁王本尊,年齡也不符合。
而從剛纔趙中閣震驚的眼神也能夠看出,他對這個劉之並不瞭解。
“劉老大,將祁王的令牌收好了。”趙中閣囑咐了一句。
“公子放心。”劉之應了一聲。
“所以令牌是真的?”林雪故意追問。
“怎麼可能?不過是我找人高仿的罷了,這世間應該也沒有人見過真的令牌。”趙中閣笑道。
林雪卻是嫣然一笑,那可未必,如果是假的,楊雲瑤絕對不會臨場退縮。
她可是有看穿人心思的本事,若不然也不會如此信誓旦旦的來質問這個假祁王,又在看到令牌之後變了臉色。
“我們先去看看蘇涼。”趙中閣試圖轉移話題。
林雪也的確擔心蘇涼,於是點了頭,不過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之。
而且之前也聽殷十三說過,林雪知道他所有的過往,當時劉之還沒有放在心上,這會兒才覺得恐慌。
看來以後要格外留心林雪纔行了。
林雪和趙中閣走出去之後,趙中閣才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劉老大的?”
“仙姑的天賦,”林雪神祕一笑說道,“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行走江湖,總是需要有人在身邊保護的,否則那些圖財害命的人還不分分鐘就將我給殺了。”趙中閣回答。
林雪點頭,不過卻仍舊有所懷疑,“可是他們作爲殺手組織,總該有人介紹給你吧?”
“我不記得了,之前傷到了腦子,有些記憶還沒有恢復,不過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跟着我了,據說已經跟了我很多年。”趙中閣知道林雪在套話。
“那你可記得年少時的事情?”林雪對趙中閣的身份突然有了興趣。
“這個倒是記得的,畢竟從小父親爲了培養我繼承家產,一向嚴厲,後來知道我體弱活不過二十五歲之後,便對我置之不理了。”趙中閣苦笑,多少有些失落。
“都過去了,你不僅可以活過二十五歲,而且還會活過五十二歲,甚至更久。”林雪安慰他,不過隨即又說道,“但是有可能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了。”
“我真的能回去嗎?”趙中閣還是有些惆悵。
“當然能了,我們都能回去。”林雪說的十分堅定。
她望着天際的夕陽,彩霞十分耀眼,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二人來到監牢,蘇涼正在無聊的抓着監牢的牢門,發着牢騷,“你們就不能現將我放出去嗎?就算不能,是不是派個人去將林仙姑給我叫過來啊?”
根本就沒有人理他,甚至害怕她將來報復,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真是的,蘇涼無奈的翻個白眼,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蘇涼沒費什麼功夫就將牢門打開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沒走幾步,看到了林雪和趙中閣進來,莫名的還有些尷尬。
“蘇涼,你這是要越獄?”林雪半開玩笑的逗她他。
“誰說的?我如今可是良民,這不是出來放個風嘛。”蘇涼說着就又回去了,很乖的將監牢的鐵鏈又繞了回去。
“你在這裏呆兩天,我總得想個好法子,才能合理的將你放出來。”趙中閣說道。
“我可是山匪頭子,還能洗白嗎?”蘇涼覺得可笑。
“趙兄說能,那便一定能。”林雪相信趙中閣。
趙中閣咳嗽了幾聲,臉色有些蒼白,他明顯有些累了,身體實在虛弱,經不起他這麼折騰。
“放心,這幾日好喫好喝的供着你,不會讓你太委屈的。”趙中閣對蘇涼十分照顧。
“行了,我聽你的。”蘇涼嘆了口氣,看向林雪,“你的傷勢如何?這幾日還是多加小心,別再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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