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給陳東和葉麻每人寫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大同小異,主要說戚英先放了徐清,要求兩人把地盤交給戚軍,用來交換出徐家的人質。
信中還要求兩人帶兵回到台州城參與奪權,不然徐清一個人進城非常危險。
信中沒有提到布萊登參與護衛行動,目的是促使陳東和葉麻兩人交出地盤,帶兵去台州城保護徐清。
葉麻向辛五郎討要軍響失敗後正在生悶氣,看到徐清的來信毫不猶豫答應了。
葉麻回信了,說同意交出寧海縣城給戚軍,然後帶兵進台州城參與奪權行動。
戚英看到葉麻同意交出寧海縣歡喜不已,派梁萬寧的弟弟梁萬榮前去接管寧海縣。
當然徐清作爲人質也一起隨軍前往,布萊登作爲徐清的護衛也隨軍一起去。
但是駐守會稽山的陳東沒有回信,因爲會稽山的作用太重要了,這個位置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敢丟棄,更不敢交給戚軍。
陳東不答應徐清的信中要求把會稽山交給戚軍,也不敢率軍離開會稽山參與奪權。
只有葉麻同意參與徐清的奪權,這也足夠了。
梁萬榮率軍來到寧海縣城,葉麻率軍出城迎接徐清。徐清勸說葉麻交出寧海縣。葉麻同意交出寧海縣城。
然後是梁萬榮接管寧海縣。戚軍不費一兵一卒收復了寧海縣。
徐清和葉麻見面了,葉麻激動道:“徐家只要有人活着就好,不然徐軍都找不到作主的人了。
那個辛五郎想鳩佔鵲巢當徐軍的主人,我葉麻是不可能答應的!”
徐清感動道:“戚英叫我回台州城奪權,我聽戚英的一定沒錯,因爲辛五郎是倭人我是明朝人,戚英只會幫我不會幫他。”
葉麻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這就去台州城參與奪權。”
兩人率軍來到台州城城門前,徐清對葉麻道:“我進去勸說辛五郎交出兵權,以和爲貴能不內鬥就不內鬥!”
葉麻得令道:“是!”
徐清帶着布萊登騎馬來到台州城城門口,徐兵門卒發現是徐清回來了驚喜不已,也不去報告辛五郎了,直接打開城門放徐清進城。
隨後葉麻率軍進城,徐兵也不攔截了。要是沒有徐清出現,葉麻是不可能順利進城的。
徐清騎馬進城直奔府衙。府衙門卒也是徐惟學的兵,看到是徐清趕來了,也不去報告辛五郎,直接打開府衙大門放徐清進去。
徐清大步走進府衙,發現辛五郎,白象和岡本北介三人正在喝酒。
白象喝得滿臉通紅吹噓道:“主君就像是一顆牆頭草,風來這邊燒,風去那邊倒,我敬主君一杯。”
辛五郎接過酒杯一乾而盡,得意道:“你說得不錯,我就是一顆吹不斷燒不死的野草。”
岡本北介也敬酒道:“主君就像是一隻大王八,刀來愛縮頭刀去愛嘚瑟。”
辛五郎接過酒杯一乾而盡,滿意道:“你說得不錯,我就是一隻大王八,該縮頭時就縮頭,該咬人就咬人。”
三人喝酒正盡興沒有發現徐清進來。徐清大聲道:“我回來了!”
三人醉醺醺看向徐清,沒有當回事繼續碰杯喝酒。
徐清看到他們目中無人生氣不已,大聲叫道:“我是徐清我回來接管權力了。”
三人這才冷靜下來看着徐清,白象驚訝問道:“你說什麼?你是徐清,徐惟學的兒子?”
徐清點頭道:“是的!”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面對徐清了。
畢竟徐清在徐軍中有絕對的人心支持,不然門卒不會不打報告就放他進來,說明徐兵一定是服從徐清的號召的。
辛五郎三人以爲戚軍俘虜了徐惟學全家,一定不會放人質出來,沒想到徐清出乎意料的回城了。
有了徐清回來奪權,辛五郎很難成爲徐軍之主了。
白象把嘴巴湊到辛五郎的耳邊輕聲道:“一不做二不休,當場做了他!”
辛五郎卻顯得比白象冷靜沒有同意立刻殺徐清,而是用陰鷲的眼神問徐清道:“你一個人回來的,還是一家人回來的?”
徐清坦誠回答道:“我一個人回來的,戚英叫我回來奪權。”
好誠實的一個人,怪不得徐惟學不培養他接家族的班而是培養徐海,這回答得真沒有心眼。
辛五郎忽然放下了戒備心,徐清這種人沒有威脅,只要是他一個人回來,那就是回來當傀儡的不足爲慮。
如果他帶有高手護衛回來,那是有實力參與奪權的。
辛五郎陰笑問道:“戚英爲什麼不派徐海回來?派徐海回來奪權不是更好嗎?”
徐清坦誠道:“我不知道戚英是什麼想法,他只派我回來奪權,我說的都是事實。”
岡本北介早就火冒三丈忍不可忍了,走到徐清面前嚴肅道:“戚英派你回來奪權就是居心叵測,我空手戰你答應給你一個全屍,出招吧!”
徐清看到岡本北介要找他決鬥,嚇傻道:“我不會武功,我不接受決鬥!”
岡本北介認真道:“我可以讓你三招,你打過我纔有資格回來奪權。”
布萊登忽然從假山背後跳了出來,迎戰道:“你算老幾,我來和你過招吧。”
“又是你這個掃把星!”岡本北介看到布萊登出現了勃然大怒。
辛五郎看到布萊登跳出來了,站起來大聲怒道:“布萊登!你買墨就好好買墨,何必總是和我過不去?”
布萊登理直氣壯道:“我保護徐清的目的就是爲了買墨,誰要是敢殺徐清,我就殺誰!”
“呀!”岡本北介大怒一刀砍向布萊登。布萊登拔出西洋劍迎戰。兩人大戰一團打得不可開交。
白象抓出金輪飛砍徐清,葉麻殺出一杆長矛阻擋攔住了飛輪。
飛輪旋飛回到了白象的手裏,他喫驚道:“難道葉麻殺進來了?”
“哈哈!”葉麻從假山後面跳出來站到徐清的前面保護徐清,指着白象怒罵道:“狗日的東西,你敢襲擊島主的兒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辛五郎心裏冰涼冰涼呀,原來徐清是帶着高手護衛進城的,而且葉麻也率軍進城了,這下當徐軍之主當不成了,
真要強行奪權下去,只會是自尋死路,因爲徐清是徐惟學的兒子,在徐軍中有絕對的號召力。
辛五郎只有倭寇兩大高手支持,哪能是滿城徐軍的對手?
只要他和兩大倭寇高手殺不了徐清,那麼台州城的權力就不屬於他。
辛五郎見機不妙,只得想辦法爲自己洗白。
他一杯酒潑向白象憤怒道:“你敢造反嗎,沒有我的命令誰叫你襲擊徐清掌櫃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白象明白辛五郎的意思了,非常識趣地跪到徐清面前求饒道:“我喝多了,剛纔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殺布萊登。
因爲我酒喝多了,飛旋金輪時方向不準誤襲了你,請掌櫃的懲罰治罪!”
徐清看到辛五郎服軟了,知道奪權成功了,不敢真的懲罰白象,這倭寇兩大高手會隱身術,真要治罪他們小心狗急跳牆!
徐清不敢去扶白象,好氣道:“你起來吧,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要搞內鬥了。
現在我父親和堂弟當了俘虜,大夥應該團結一心想辦法救出他們纔是!”
辛五郎跪下道:“誓死效命掌櫃的!”
徐清勸說道:“都站起來吧,都別打了!”
衆人停止了打鬥,異口同聲道:“誓死效命掌櫃的!”
就這樣在戚英的幫助下,徐清回城奪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