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鬆口了。
與其讓她偷偷跟着,還不如光明正大帶着她一同前去,也方便保護她。
第二日,周芙辰和蕭熠幾人快馬加鞭趕到於掌櫃的老家,果真順利找到了於掌櫃一家。
一路上顛簸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周芙辰騎着馬屁股都要顛麻了!
而於掌櫃一家卻好端端地,住在老家宅子裏。
周芙辰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她以爲於掌櫃或許是被人威脅了,或者是被人抓了,可人家卻帶着小孫子在院裏嬉笑玩鬧呢!
“於掌櫃。”
周芙辰先出聲叫了他。
“周...周姑娘您怎麼來了?這是...?”
於掌櫃也十分不解,怎麼突然來了好幾個人?
就算周姑娘要和自己做生意,也用不了這麼大的陣仗吧?
“於掌櫃,您爲何突然來鄉下了?”
此時,於掌櫃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就來的。
“周姑娘,因爲繳不了會費,他們把我的店契拿走了,還放了火,乘機將上陽城家中剩餘的布料也搬走,我怕老婆子觸景生情,病的越發嚴重,便回到鄉下來養病了。”
“原來是這樣。”
【看來雲錦布莊的事情和於掌櫃也沒關係,他還是商會的受害人。】
之後,周芙辰將雲錦布莊的事情給於掌櫃一家說了,並且說了自己的打算,於掌櫃答應她在鄉下再住幾日便回上陽城。
想必,屆時商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於掌櫃家也可以在上陽城安穩度日了。
於家兒媳留周芙辰和蕭熠幾人吃了晌午飯,周芙辰去看過了於掌櫃抵押出去的養蠶場後,他們便又原路返回上陽城。
看來,目前剩下的線索就只有曹婆子一家和蕭熠抓住的那個人了。
一直以來,和於掌櫃接觸的人都是些小嘍囉,於掌櫃根本不知道對方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包括這次也是一樣的。
回到王府後,蕭熠讓周芙辰先去休息,自己又獨自去提審那個抓來的人了。
周芙辰哪能安穩休息。
明日就是與那些退貨的人約定的期限了!
若是還找不到直接證據,自己可是要給人家賠錢的!
她聽到曹家已經被蕭熠的人控制了,周芙辰便躲進家中,利用地圖上的移動功能,偷偷將房子遷移到曹家不遠處的空地上。
出了家門口後,周芙辰卻沒看見所謂的蕭熠的人,曹家周圍哪有人把守?!
【這蕭熠不是胡鬧麼?不守着讓他們跑了怎麼辦?!】
周芙辰趕緊快步上前,準備繼續翻牆進去查看。
“什麼人?!”
周芙辰的胳膊剛扒上牆頭,就被一個人一把拉扯下來了。
她只好轉身去看擋了自己的人。
“周...周姑娘?”
那人早就看着這鬼鬼祟祟的身影有些熟悉,但對方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衣,臉上還蒙着一塊黑色的布,確實是自己沒見過的。
可眼下近距離一看,這不是自家王府的周姑娘麼?!
這個侍衛叫清明,正是當初周芙辰救回來的那人。
周芙辰也認出來他了,摘下口罩道:“是我,我想進去和曹嬸子聊聊。”
他犯了難。
“清明,實不相瞞正是王爺讓我來的,畢竟我和曹嬸子共事過,可以勸導她一番……”
周芙辰又開始詐清明。
反正王府的人不敢爲難自己,都知道自己是蕭熠的師妹。
“這樣啊,那自然可以,只是周姑娘爲何要翻牆?”
清明很相信周芙辰,根本沒懷疑她在騙自己。
“額...曹嬸子的男人很厲害,常常家暴曹嬸,我打算先看看他是否在家。”
“家暴...是什麼意思?算了不重要,周姑娘您稍等,我去引開她男人,您一個人進去就行。”
“好,多謝!”
周芙辰不但成功的騙過了清明,還讓他爲自己所用。
片刻後,曹家房門被清明從裏面打開了,周芙辰趕緊閃躲進去關上門。
“周姑娘,她男人被我打暈綁起來了,關在旁邊的屋子裏,你去問話吧。”
“好...”
【統子,將人打暈綁起來...這就是他說的引開?!這麼粗暴的麼?】
【別管人家了,你抓緊時間!】
【對對對,我先辦我的事情!】
周芙辰讓清明繼續守在門外,自己則進屋找曹嬸子。
曹嬸子此時正躺在牀上流着淚,看到周芙辰後嚇了一跳趕緊坐起身。
“周姑娘,您怎麼來了?”
看到曹嬸這副模樣,周芙辰更加相信她是被迫的。
“曹嬸,布莊的事情你知情嗎?”
“這...”
曹嬸子心中不安,對周芙辰說道:“周姑娘您說什麼呢?我不懂什麼意思。”
“曹嬸今日出過門麼?”
周芙辰轉移了話題。
“沒出過。”
曹嬸眼神更加閃爍,此時都不敢再對上週芙辰的眼神了。
“曹嬸怕是想出門也出不去吧?門外都是看守的人,根本不會讓你們出去!”
“周姑娘...您怎麼知道?”
周芙辰心中瞭然,曹嬸果然上鉤了。
“曹嬸,其實你男人打你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外面欠了錢還不清,讓你做那些事賺了銀子好幫他還債是吧?你不用怕,他現在被打暈綁在旁邊屋子裏,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曹嬸驚恐萬分地看着周芙辰。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內心糾結拉扯片刻後,曹嬸終於開口了,只是一句話還未說完,她便泣不成聲。
“曹嬸,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你先別哭,否則他醒來發現了又要打你。”
聽到自己可能還會捱打,曹嬸身子都抖了幾下,但總算是止住了眼淚,哽咽着把事情都交代了。
原來曹嬸的男人是個賭鬼,在外面欠了錢還不清,被賭坊的人找上門來,讓他們配合自己,便給他們50兩銀子,不光能還清賭債,還有結餘。
曹嬸的男人一口氣就答應了。
他們便給了曹嬸一包藥粉,讓她找機會灑在雲錦布莊的布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