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這封信怎麼在這兒?”
芸兒?
周芸兒寫給蕭熠的?!
周芙辰看了眼周芸兒瞬間煞白的臉色後,趕緊看向太子,還透露出憐憫的神情。
【太子小哥哥頭頂是青青草原啊!被自己的弟弟和未婚妻戴了綠帽子?!】
被戴綠帽子的主人公太子卻沒有絲毫可憐的神情,而是恢復了剛開始的微笑臉,看戲般地看着其餘衆人。
“熠王您說什麼呢?我哪知道這是什麼?!”
周芸兒趕緊出聲辯解,生怕太子誤會了自己,又立刻跪倒在太子眼前祈求道:
“太子殿下,這事和我無關,那封信也不是我寫的!您千萬別誤會,您相信我啊!”
太子未說什麼,依舊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笑意,彷彿這一切和自己沒關係,卻將被周芸兒抓着的衣角扯回了些。
“不對,這件小衣爲何這麼大?!”
站着的男子終於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勢,將衣服又抖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似的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王爺、周姑娘,是我錯了,求你們饒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這件衣服根本不是女子的,這麼寬大隻能是男子穿的!”
周芙辰上前將衣服從他手中扯出來,自己拿在手中抖開一看:確實,就算自己個子高,也穿不了這麼大的衣服。
再仔細一看,角落裏繡着一顆小字。
“熠。”
【哇哦!我知道了!這是蕭熠的衣服,周芸兒想誣陷我,沒想到拿錯了衣服!】
【不對,蕭熠的衣服她怎麼拿到的?也是偷的?】
【還是他們真的有姦情,周芸兒不小心拿錯衣服了?!】
這個女人!真是蠢貨!
爲打斷周芙辰的胡思亂想,蕭熠直接上前將衣服拿走,自己先裝模作樣辨認一番才道:
“這是本王的衣服,裏面又夾了本王寫的詩和周小姐寫給本王的信。周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因爲本王拒絕你,你心有不甘才偷了本王的衣服?!”
“我沒有啊!熠王殿下爲何要污衊我?!我從來沒寫過這樣的信!一定是她寫的!”
周芸兒自己被誣陷了心中不甘,卻又轉頭就來誣陷周芙辰。
“是麼?那就讓兩位姑娘現在再將這幾行字寫一遍,大家都瞧瞧是誰寫的!”
蕭熠並不打算讓周芸兒糊弄過去。
“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很快,周芙辰和周芸兒被迫站在桌前,拿起毛筆各寫了一遍。
雖然周芸兒極力控制自己的筆畫,儘量讓寫出來的字別像信上的字,但由於從小便練字早已成習慣,寫出來依舊是工工整整的。
而周芙辰這邊,根本不會寫毛筆字!
全憑着這一個多月的練習,才勉強將字寫在紙上。
大小不一,筆畫歪歪扭扭斜頭拐角的,就像是小孩子剛練字一般。
寫好後,太子和竇蓮心也都看了一遍,太子道:
“周小姐,雖然你故意將字變了樣子,但其實你的字是什麼樣子,在座的我們都知道,何必如此呢?”
“她也是故意將字寫醜的!”
周蓮心見太子不質疑周芙辰,只針對自己,便更加生氣。
“不對,周姑娘的字一向如此,本王見過的。”
蕭熠出聲作證,又讓人將周芙辰房中寫的字呈上來,其餘二人對比之後,周芸兒便無話可說。
“周芙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是你設的計!這信根本不是我寫的!”
“是嗎?是我師妹設的計嗎?你說!”
蕭熠冷眼掃過去,一雙眸子定睛瞧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王爺饒命!是周芸兒小姐設的計!她說給我周芙辰姑娘的小衣,今日帶我來王府提親!”
這個男人早就被反轉的情形嚇到了,此時根本不敢繼續撒謊,將實情全部抖露出來。
他只不過是貪圖女色又想攀上權貴罷了,誰承想眼下性命都要不保了!
“王爺饒命!周姑娘饒命!”
那男子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額頭早就出血了!
但衆人顧不上搭理他,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周芸兒身上。
“芸兒姑娘,你昨日來我府中故意裝病留宿,就是爲了偷走我的衣服,順便誣賴我師妹是麼?”
蕭熠對周芸兒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他從小便不喜歡周芸兒。
這個女人的生母原本是師母的婢女,是靠着下藥勾引師父才上位的,因爲她的生母,引得師父和師母有了隔閡。
他很討厭後院女子之間的這些鬥爭,自己的母妃就是因爲後宮鬥爭而亡的。
而周芸兒學的也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周芙辰根本沒招惹她,她卻狠心致周芙辰於死地!
昨夜他聽到周芙辰回家睡覺後,便讓寒露一整晚都守在暗處,生怕周芸兒做些傷及王府的事情。
果真被寒露逮到了!
在周芙辰回家不久後,周芸兒便讓婢女翻了周芙辰的衣櫃,取出一件小衣藏在被窩裏,等着第二日帶走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寒露連夜稟報了蕭熠,蕭熠便拿出自己的衣服,又讓寒露模仿了周芸兒的字跡,還將下襬縫起來,才做成這件‘證物’。
白天讓穀雨跟蹤着周芸兒,發現她將衣服給了那個男人後,穀雨便找機會將衣服換了。
此時的周芸兒又氣又惱,開始胡亂咬人,先是咒罵周芙辰,又是祈求太子別相信蕭熠,最後居然墜着竇蓮心的裙襬求救。
“竇姐姐您救救我啊!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您快幫我解釋一下!”
竇蓮心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她就鎮定自若地將周芸兒扶起來,安慰幾句對衆人道:
“畢竟芸兒是周將軍唯一的女兒,周將軍也快要回來了,不如此事等將軍回來再說?”
周芙辰很不想放過她,但自己又不能做什麼。
畢竟她確實是將軍之女,自己一個外人無法干涉人家怎麼處置女兒。
現在這個年代又不能報警告她誹謗,就算報了官,肯定也沒有任何下文的。
周芙辰明白這個道理,便未開口等着另外二人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