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周芙辰一聽周芸兒說的是太子,便又轉身準備離開,等下次再收拾她。
“芸兒,怎麼了?”
樊秀婉也從府門出來,看見她們爭吵後,走過來問話。
“娘,就是她勾引太子哥哥!她收了太子哥哥的玉佩,還送了手帕給太子!”
周芸兒看見自己的母親出來了,立刻開始告狀。
【她怎麼知道我拿了太子的玉佩?難道她跟蹤太子?還有送手帕是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因爲這邊的動靜,將軍府門口圍了幾個路過的人,紛紛停下來準備看好戲。
周芙辰不想惹人非議,又轉身下了馬車,準備將此事說清楚。
“我從未給太子送過手帕,玉佩是他要感謝我,才贈與我的。倒是你周芸兒,自己蠢到留不住太子,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住口!還不跪下?!”
周芸兒還沒反駁,樊秀婉卻突然開口呵斥周芙辰。
“我爲何要跪?”周芙辰自然不願跪。
“你是老爺的徒弟,跪我不是應該的麼?作爲徒弟,你還敢欺負將軍府千金?來人,給我教訓她,讓她學學規矩!”
“是!”
她身後跟着的兩個家丁,見狀就要上來拿住周芙辰。
寒露立刻將他們攔下道:“周姑娘即將要成爲王妃,我看你們誰敢動?!”
“呵,還沒成爲王妃就擺出這副排場,不是更丟我們將軍府的臉面麼?還不將這不懂事的丫鬟也一起教訓了!”
“是!”門口的侍衛得了令,也一同上前準備將她們都拿下。
寒露雖有功夫,但也不想真的傷害將軍府的人,只是將人打倒在地,可他們到底人多,還是有兩人近了周芙辰的身。
周芙辰拼力反抗片刻後,就被兩個有武功的侍衛抓了胳膊控制住了。
寒露見狀趕緊上前,與那兩人打鬥在一起,很快就將人全部打倒在地。
“寒露,我們先走!”.七
這一番打鬥,浪費了十幾分鍾,周芙辰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叫上寒露便離開。她先上了馬車,寒露卻被從後面趕上來的樊秀婉抓住了衣服。
樊秀婉故意使壞,抓住寒露的衣領,然後一使勁便將衣服往下扒了一把,寒露的肩膀差點露出來!
“你!”寒露雖然惱怒,但自己畢竟是下人,不敢對樊秀婉動手。
周芙辰聽見身後的動靜,也看見寒露漲紅的臉,明白她這是羞憤更多於生氣。
畢竟在古代,女子的貞潔十分重要,樊秀婉當衆這麼做,無異於毀了寒露清白。
寒露不敢對樊秀婉怎麼樣,但周芙辰卻敢。
【上次她派人給我下毒的事情還沒算賬,現在又故意爲難我們!】
她立刻上前將寒露護在身後,擡手就甩了樊秀婉一巴掌。樊秀婉踉蹌幾步穩住身,又上前準備撕打周芙辰。
周芙辰拉着寒露輕巧躲過,樊秀婉卻因此撲了個空,沒站穩竟一頭撞向了一旁的馬!
“娘!您沒事吧?!”周芸兒從一旁撲過來。
“肚子...痛。”
“馬又沒踢到你,裝什麼?!”周芙辰見不慣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
“娘,您怎麼流血了!”
周芸兒驚恐地看着樊秀婉衣裙上的血跡,衆人這才發現,樊秀婉真的流血了!
【不是吧!我也就只打了她一耳光,又沒傷到其他地方,怎麼會流血呢!】
雖然周芙辰心中疑惑,但人確實是流血了,她趕緊讓方纔那個侍衛抱着樊秀婉進了府。
樊秀婉院內,丫鬟見狀去請府醫。
周芙辰看着面色蒼白的樊秀婉,還有哭哭啼啼的周芸兒,心中也不免擔憂。
雖然是她們主動找事,但也和她有關,她不能不管。
何況就算她此刻要離開,將軍府的人也不讓。
周芙辰只好將皇后給自己的牌子給了寒露,讓寒露進宮去找將軍夫婦,自己則留在府中等着。
很快,府醫便來了。
他從藥箱裏取出一塊手帕,墊在樊秀婉手腕處要把脈時,樊秀婉卻突然清醒了些,一把將自己的手收起來,不讓府醫把脈。
“不必了,我沒事!”
“樊姨娘,這...”沒有樊秀婉的允許,府醫也不能直接給她把脈,可確確實實見了血,心中還是擔憂。
“娘,您快讓大夫給您把脈看看啊!”周芸兒見狀上前勸說,不明白樊秀婉這是怎麼了。
周芙辰也覺得奇怪,不是喊肚子疼麼?還流了血,爲什麼不讓府醫給她把脈?
“周芸兒,將你孃的手腕按住,不看病怎麼行?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
周芸兒雖和周芙辰不對付,但爲了樊秀婉的病,還是聽了周芙辰的話,照她說的做了。
樊秀婉雖然還是不願意,但畢竟疼的厲害,也沒什麼力氣,任由周芸兒和周芙辰按着自己。
府醫趕緊上前把了脈,很快卻又面露喜色道:“樊姨娘,您這是懷孕了啊!不過方纔受了驚嚇,胎坐的不穩,纔有了流血的跡象。我這就開副安胎的方子,您服下就好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娘,您懷孕了?!”周芸兒很是驚喜。
孔文君雖一把年紀了沒有孩子,將軍府只有她一個女兒,但自己畢竟是庶出,若自己的孃親生下兒子,那自己將來的靠山也更穩!
周芙辰則發覺此事不對勁。
樊秀婉推三阻四不願意府醫給她把脈,按照她的性子,想必早已讓整個將軍府都知道了,爲何要刻意隱瞞?
不過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既然府醫說了她沒什麼大事,自己還要去找將軍呢,便準備離開樊秀婉的屋子。
“站住!誰讓你走了?!”
周芸兒一把拉住周芙辰,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