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今天穿着一條蠟染的豔麗的百褶裙系,乃是蓓蕾初開的年紀,身段兒頎長苗條,細細的腰桿兒挺拔柔韌。

    秀麗的俏臉略施粉黛,肌膚晶瑩白嫩,粉面上一點朱脣,神色間欲語還羞,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我,我聽父皇說過!如今最厲害的,自然當屬衛國公李靖!”晉陽說道。

    房俊不禁點了點頭:“不錯!衛國公李靖雄才大略,曾經南征北戰,馬革裹屍!滅蕭梁、破輔公祏、滅東厥和吐谷渾。自然是厲害之極!”

    “猶記得貞觀四年,衛國公李靖率領三千精銳騎兵,冒着嚴寒,從馬邑出發,向惡陽嶺挺進。打的突厥軍大軍潰不成軍。曾經數次擊敗頡利可汗!”

    “甚至陛下都曾經說:漢朝李陵帶領五千步卒進攻匈奴,最後落得歸降匈奴的下場,尚且得以留名青史。李靖以三千騎兵深入敵境,攻克定襄,威振北狄,這是古今所沒有的奇勳,足以雪往年在渭水與突厥結盟之恥!可見衛國公確實非同一般,當屬當世第一人也!”

    晉陽一愣:“夫君很仰慕衛國公?”

    房俊笑道:“仰慕倒不至於。只不過曾經多次聽到他的名聲,覺得乃是我大唐的定海神針罷了!”

    晉陽想了想,說道:“夫君也想帶兵嗎?”

    房俊卻笑道:“夫君哪有這等本事?今天閒着無聊,咱們也就是充其量聊一聊?第二呢?娘子排名第二的將領是你哪個?”

    “這個……”晉陽詫異:“應該是河間郡王李孝恭?這個我也曾經聽父皇說過,據說河間郡王足智多謀,驍勇善戰,曾經平滅蕭銑立下大功。只不過前年病逝,父皇還唏噓不已!”

    房俊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道:“河間郡王雖然厲害,但是其軍事謀略也就一般。算不得是第二人。若是輪如今大唐諸多將領中的第二人,那麼,恐怕陛下莫屬!”

    “父皇?”晉陽一愣。

    房俊笑道:“當然!還有一人!那便是英國公李績!陛下擅長用騎兵作戰,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震。平薛仁杲劉武周,滅竇建德、王世充和劉黑闥。拜天策上將,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自然乃是我大唐領軍作戰最厲害的人物之一!”

    “而英國公李績,出師於衛國公李靖,可以出將入相,功勳卓著,曾經曾經跟隨陛下,平王世充、滅竇建德、伐劉黑闥,兩擊薛延陀,平定磧北。今年又大破突厥!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厲害!若是以後大唐需要一個定海神針的話!那麼非英國公李績莫屬了!”

    晉陽怔了下,頓時笑了,說道:“爲何要英國公李績?晉陽覺得……夫君也可以啊!”

    說着,水汪汪的看着他。

    房俊哭笑不得,敲了下他的頭笑道:“在這些軍功卓越、曾經爲大唐開疆闢土的將領面前,夫君又算得了什麼?娘子莫要說胡話,省得別人聽了去!”

    晉陽卻搖頭笑道:“纔不是呢!衛國公李靖都已經請辭多年,如今據說在家養病,身體並不好!英國公李績雖然厲害,但是年紀也好大了!據說都已經娶了六房妾室!還不知道以後會如何呢?”

    房俊頓時無語的笑了笑:“娘子莫要說胡話!即便是英國公年紀已經好大又如何?如今大唐的定海神針非他莫屬!”

    “那第三人呢?夫君覺得第三人是誰?”

    “第三人?”房俊想了想,笑道:“若是還有第三人,那麼我覺得非左衛中郎將蘇定方莫屬了!只不過蘇定方此人曾經設計伏殺冷麪寒槍羅成,不爲陛下所喜,所以至今爲止依舊左衛中郎將!”

    晉陽一愣:“哦?這個我沒有聽說過?爲何不是陳國公和兵部尚書侯君集?這個蘇定方很厲害?”

    房俊點頭笑道:“不錯!這個蘇定方確實很厲害,只不過這個人的黑點太多,暫時不受陛下重用罷了!當然,咱們今天先不說他。咱們說一說陳國公。就如娘子所言,陳國公侯君集確實厲害,若是排上第三人,自然也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前幾年滅高昌國之時,陳國公曾經恃寵矜功,粗率無檢,所以按照夫君看來,只能排第四!比蘇定方自然還是有所不如!”

    晉陽卻說道:“晉陽沒有聽說過這個蘇定方。父皇也沒有說過呢!”

    房俊笑道:“娘子莫要小瞧此人。若是此人能領兵作戰,那麼未來平定西域,恐怕就依靠他!只不過要看陛下給不給機會罷了!”

    “那盧國公等人呢?”晉陽詫異。

    房俊樂了,笑道:“其他人自然都能排第四了!按照夫君看來,他們都不相上下,都有拿手絕活。就如同盧國公程咬金,三板斧還是極爲厲害的!只不過相對比衛國公李靖和英國公李績等人的赫赫戰功,盧國公等人還是差了一點,只能屈尊第四,而鄂國公尉遲敬德等人也是如此!”

    晉陽卻笑道:“夫君說的都是一些老將軍,還沒有說年輕的呢!如今覺得年輕的,誰比較厲害一點?”

    房俊搖頭說道:“年輕的我哪裏知道?很多都沒有見過呢!如今也只能說一說咱們知道的!”

    晉陽聞言,卻笑嘻嘻的說道:“若是夫君領兵作戰,肯定非同一般。晉陽也曾經說過夫君很是勇武呢!在我看來,那些將軍雖然各個都厲害之極,但是卻沒有夫君這般的人!”

    房俊哭笑不得,只好笑道:“娘子覺得如此,那也僅僅只是娘子你的一家之言!那些能夠爲大唐開疆闢土的將領們,肯定非同一般。如今,吐蕃王松贊干布前來長安,這些將領說不得也得出來見一見!”

    “夫君若是想要見的話,那咱們就去見一見!”晉陽笑道:“不過就不知道夫君想不想領軍作戰!”

    房俊搖頭道:“我哪裏會想這些?如今在長安過的不好嗎?何必要跑到那些犄角旮旯的小角落去打戰?這等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做!”

    晉陽聞言,似乎也哭笑不得說道:“夫君若是去了,說不得也會開疆闢土呢!那些將領雖然厲害,但是晉陽覺得,他們也就是以前厲害,以後就不會很厲害了!”

    房俊聞言,笑了笑,想要伸手捏一下她的俏臉,然而這時,一個聲音冒出來說道。

    “他哪裏厲害了?他就只會在家混喫混喝等死!”

    房俊和晉陽一愣,急忙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龍袍的人龍行虎步,朝着這邊走過來,不是李世民和全忘機等人還有誰。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似乎是聽到了房俊與晉陽剛剛的談話。

    房俊急忙起身說道:“房遺愛見過陛下!”

    “兕子,見過父皇!父皇你怎麼來了?”晉陽頓時一臉高興。

    李世民掃了他們一眼,笑道:“怎麼?父皇就不能來這賜福宅了嗎?好傢伙,房遺愛,如今別人都在外面忙死忙活的,怎麼就只有你這賜福宅悠閒無比,好似無事可幹一般?還說什麼蘇定方?那蘇定方敢露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