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滿滿的往潭底的一個圓溜青石處一看,結果就傻了眼。

    嗯?玉佩呢?

    他記得他就扔在這個位置啊。

    怎麼不見了?

    難道......被水沖走了?

    可這不對啊,這汪潭水雖說不是死潭,但也差不多了,平時的水流量小的可憐,根本就衝不走任何東西。

    只有遇到山洪爆發的時候水流量纔會變大一些。

    最近他沒聽說有山洪啊。

    那這玉佩去哪兒了?

    被魚吃了?

    路天麟轉瞬間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頓時臉色都變了。

    如果真是被魚吃了。

    且不說魚會不會游到別的地方,光是現在水潭裏的魚,就有足足幾百條,玉佩隔肚皮,這特麼怎麼找啊?

    沉默了半天,路天麟最終決定,找!

    自己造的孽,現在說什麼也得找回來。

    那玉佩有巴掌大小,一般的小魚嘴巴小吞不進去,只有體型達到一定規模的大魚纔有可能喫下。

    如此想着,路天麟開始一條一條的抓大魚檢索。

    挺辛苦的說實話。

    他不敢傷害這些魚,因爲怕弄碎魚肚子裏的玉佩,所以只能抓到後用內力深入魚腹慢慢摸索。

    遇到配合的還好,安安靜靜檢查完就給放回去,遇到不配合的,拼命掙扎,魚尾甩了他一臉水。

    別提多狼狽了。

    人生從未有過的狼狽。

    所幸在檢查到第八十七條魚的時候,他終於在魚腹中發現了玉佩的蹤影。

    是條黑色的大鮎魚,二十多釐米,長着四條天線般的鬍鬚。

    被路天麟抓住尾巴提在手上,一雙小眼睛無辜的瞪着他。

    “吐出來!你他媽給我吐出來!”路天麟把這條肥鮎魚倒提着甩了又甩,這肥鮎魚就是不吐玉佩,氣得他破口大罵。

    然而,肥鮎魚還是不配合。

    最後他只得用內力把玉佩從它肚子裏硬吸了出來,然後反手將這條討厭的、啥都喫的肥鮎魚扔回了水裏。

    將玉佩狠狠地清洗了一遍,裝回口袋,路天麟這才上了岸,擦了擦臉上的潭水和汗水,心中鬱悶不已。

    淦,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扔了。

    算了,能找到也算幸運,不多想了,回家眯一會兒。

    等天矇矇亮的時候去南市找顧翩躚,她那會兒應該也起牀了,去告訴她他把玉佩找回來了,順便把劍送給她。

    然後回淮海找秦嫣,這小女人昨晚遭遇襲擊肯定是擔驚受怕的,去好好安慰下她,順便告訴她楊昊已經完犢子了,讓她安心。

    接着,回自己家,帶上老三、拿上拜帖,去丁家拜訪。

    晚一點呢,再去看看林婉秋,給她解釋一下顧翩躚的事兒。

    今天的行程大概就是這些了,嗯......要不要再去警局看看梁雪嫺呢?怎麼說也算是她男朋友了,三四天都不見一面會不會有點過分?

    唉~太忙了,明天有時間再說吧。

    懷着這樣的想法,路天麟回到了路家莊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間。

    看到臥室裏影影綽綽的,像是牀上躺了個女人,他還以爲是白子玉,於是也沒多想,摸黑就上了牀。

    然後,他就發現他還是太單純了。

    因爲被子裏還藏了一個,藏了一個秦嫣。

    這小女人穿着一件寶石藍色的低胸真絲睡衣,和白子玉一樣,因爲被他進門時的聲音驚醒,正睡眼惺忪一臉迷茫的看着他。

    神情別提多可愛了。

    “呀少爺。”穿着粉色小櫻桃睡衣的白子玉先反應了過來。

    “啊嗚~”秦嫣打了個哈欠,這時也看清了來人,道:“這麼快啊,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

    “下雨又打雷,我怕,就來和子玉睡,你回來正好,你抱我,抱我睡。”

    說罷,便伸出一雙玉臂抱住了眼前的路天麟,美眸又閉上了,明顯還是有點迷糊的狀態。

    路天麟被這僅穿着單薄睡衣的小女人貼近抱住,兩個柔白的團兒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不由有點無語,心想這是讓他睡,還是讓他睡?

    這不是難爲他嗎?

    罷了,他也三天沒與這小女人溫存過了,既然她難爲他,那他正好順勢妥協,遂了她的心願。

    只是明天這行程,得有變化了。

    如此想着,路天麟也不墨跡,狠狠吻住了秦嫣嬌豔的紅脣,吻了半分鐘直到將她吻得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這纔將她一推,直接推倒。

    “少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白子玉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頓時俏臉暈紅,匆匆起身便要離開。

    然而下一秒,睡衣的衣襬便被路天麟拽住,一拉,白子玉嬌柔的身子便摔倒在了牀上。

    “不許!”路天麟嗓音低沉的命令道。

    接着,房間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

    ......

    與此同時。

    遙遠的另一邊,一座高聳入雲的大雪山。

    山巔,一間小木屋中。

    一個身穿長衫,一頭雪白短髮的少年坐在屋中的火爐邊上,手裏拿着一塊刻有名字的木牌,正在輕輕摩挲。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這人明顯是少年模樣,但一雙眼神卻無比深邃,像是歷經過萬事萬物,見證過滄海桑田,有種不符合外表的滄桑感。

    摩挲良久,白髮少年將手中的木牌信手扔進了火盆。

    此時可以清楚看到,那熊熊燃燒的木牌上寫着兩個黑色小字,“楊昊”。

    “這個,也死了。”白髮少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