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像茫茫海上,一隻小船勇敢乘風破浪。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

    海平面下的朝陽完全跳了出來,旭日東昇,霞光萬丈。

    而海灘上,布加迪黑夜帝王的全景自動窗簾此時也緩緩升起。

    在寬敞的後座。

    原本還“殊死反抗”的顧翩躚此時已經化作一汪春水,長髮散亂,精緻俏美的臉頰上還有一絲殘紅。

    她縮着身子依偎在路天麟懷中,一雙比例完美的修長玉腿橫放在路天麟的大腿上,讓路天麟幫她穿高跟鞋。

    “路天麟,你別以爲喫定我了!我絕不會和林婉秋一起......”顧翩躚的聲音與以往的輕靈不同,變成了清脆中帶着綿軟,明顯有了一絲初爲婦人的韻味。

    她還在嘴硬,全然忘記自己已經被喫的死死的,喫幹抹淨了。

    “嗯嗯,你說得對,我尊重你。”路天麟伸手撿起顧翩躚的香奈兒細高跟鞋,一邊捉住她的玲瓏玉足動作溫柔的幫她穿鞋,一邊嘴角噙着極爲心滿意足的笑容點頭敷衍道。

    太巴適了!

    前世對於顧翩躚的所有幻想、所有夙願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內都變成了現實。

    他成功拿捏了他心愛的女人顧翩躚。

    揚眉吐氣,志得意滿。

    成就感爆棚之餘他也算是弄懂了顧翩躚的心思。

    就是性子軸,嘴硬,又不善於表達,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兒。

    這些都沒關係。

    她喜歡被動,那他來主導就是了。

    隔三差五就是一頓打,逐步打消她想要逃跑的念頭。

    如果她還是轉不過這彎兒,那他也不會留情,說不得也要試試老三教他的法子了。

    先讓她休十個月的產假再說。

    “你......你混蛋!”路天麟的敷衍太過明顯,顧翩躚如何看不出來,氣的一口細碎的銀牙都緊咬在了一起。

    再一看自己原本雪白的膝蓋處出現的青色,以及角落那張落有一朵紅梅的方巾,頓時更氣了。

    混蛋!剛拿走她的清白就翻臉不認人,就算要無情,可這無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路天麟,他就是個混蛋!

    “怎麼又混蛋了嘛?”路天麟笑嘻嘻的將眼前美人兒攬進懷中,一邊幫她整理額前的碎髮一邊問道。

    “你敷衍我!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顧翩躚在路天麟放在她大腿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後悶聲道。

    “怎麼會?我怎麼會敷衍你、不珍惜你?我的意思是,無論你想不想和林婉秋一起,我都尊重你的決定,你想,我就介紹你認識她,你不想,我就儘量避免讓你們相見。”路天麟一邊下意識的輕輕撫摸顧翩躚的光潔玉腿,一邊對她解釋道。

    顧翩躚聞言這才神色稍靄,搖頭道:“不要,就這樣吧,我不想認識你的女人。”

    “好,那就不認識。”

    “來寶貝,咱先不說其他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把劍的功用,很重要。”路天麟見聊起這個話題顧翩躚明顯神情複雜,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從副駕駛取來了那柄黑色長劍,對顧翩躚介紹起了長劍的作用。

    片刻後。

    在路天麟的言傳身教下,顧翩躚很快便掌握了用這柄劍淬鍊內力的方法,再加上她本就神思機敏,冰雪聰明,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能夠熟練運用。

    “真的啊,我感覺到我附着在劍上的內力凝實了不少,謝謝你......豬。”顧翩躚是站在武道巔峯的至尊武者,內力早已凝實到極致,可這柄劍居然還能幫她再次將內力壓縮凝實,足可見其珍貴之處。

    同時,她也聯想到了路天麟兩個小時前說的話,說這柄劍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在雷暴中淬鍊出來的。

    心中一時間更是感動,感動的無以復加。

    她不是不會感動,只是長時間的封鎖心扉讓她情感缺失不懂得、不擅長怎麼去表達感動,猶豫了半天,最終也只是叫出了年少時對路天麟最親暱的稱呼。

    他說她時常頂着兩個黑眼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叫她“熊貓”。

    她說他人前喫到人後,一頓喫三碗,飯量比豬還大,叫他“豬”。

    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字,路天麟卻已懂了,懂了顧翩躚內心的想法。

    他嘿嘿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道:“不用謝,小熊貓。”

    “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顧翩躚一邊眯起眼睛像小貓似的享受路天麟的撫摸,一邊從風衣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打開一段vcr,遞給他示意他看。

    “這是什麼?”路天麟接過手機的時候問道。

    “你上學的時候不是說,長大了要浪跡天涯,浪夠了就找一處無人的小島定居,在島上種滿桃花,讓我當你的島主夫人麼?”

    “這是我買的島,桃花我已經種了,你看的這個是無人機在島嶼上空拍攝的俯瞰視頻錄像,你仔細看看那些桃樹的組合排列,像不像三個字?”顧翩躚在一旁充當解說。

    路天麟經顧翩躚一提醒,仔細看了看視頻中這座風景秀麗的小島上那些落英繽紛的桃樹,然後情不自禁的唸了出來:“我......愛......你。”

    “這就是我打算對你說的,在我生日宴會的那天,我就想對你說,我沒想過拖這麼久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是橫生波折。”

    “現在,我們是和好了,可花期已經過了,看不到了。”顧翩躚神情有些無奈有些遺憾的道。

    “嗐,這有啥?讓它再開就是了。”路天麟一揮手,很隨意的道。

    “一年就一次,花哪有重開的時候?”顧翩躚嗔怪的看了路天麟一眼,對他連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表達了疑惑和不解。

    “誰說的?還一年一次,慣得它!只要你想看,我讓它開它就得開!”路天麟眼睛一瞪,很不服的說道。

    顧翩躚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路天麟見她一副“不信”的模樣就更不服了,直接一挺胸道:“咋滴?不信是吧?那咱們來打個賭。”

    “看到那些薔薇了嗎?還沒開吧?我現在讓它開花!如果我做到了,我晚上去你家找你,你要提前準備好黑絲,穿給我看......”路天麟一指車窗外不遠處苗圃裏的薔薇,盯着顧翩躚的精緻臉頰笑眯眯的說道。

    顧翩躚不喜歡穿絲襪。

    連商務肉絲平時都很少穿,只有在出席比較正式、嚴肅的場合時纔會不得已穿搭上一條,更別提偏性感的黑絲了。

    可他一直覺得顧翩躚的腿型非常勻稱完美,太適合穿黑絲了,尤其是那種薄薄的、逆光的黑絲。